篝火的余烬在三号观察点的木屋外跳动,橘红色的光映着林辰深邃的眼眸,那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战后短暂的平静。他指尖摩挲着手机屏幕,指腹的薄茧与玻璃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脑海中反复推演着短信背后的深意——黑风谷的走私团伙绝非散兵游勇,能在短时间内集结五十余名武装分子,配备重机枪、火箭筒等重武器,背后必然有一个庞大的组织支撑,而那句“我们还会回来的”,绝非虚言,更像是一场挑衅,一场即将席卷边境的风暴预警。
“辰哥,上级的支援已经出发了,预计明天中午就能抵达,还有,我们在清理战场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赵猛快步从木屋里走出,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证物袋,脸上的喜悦早已被凝重取代。他走到林辰身边,将证物袋递了过去,袋中装着一枚银色的徽章,徽章上刻着一只展翅的黑鹰,鹰爪下握着一把交叉的步枪与匕首,边缘还刻着一串模糊的外文缩写。
林辰接过证物袋,目光落在那枚徽章上,瞳孔骤然收缩,指尖微微一顿。这枚黑鹰徽章,他并不陌生——五年前,他在中东执行反恐任务时,曾与一个代号“黑鹰组织”的跨国犯罪集团交过手,那支部队手段残忍,无恶不作,不仅涉足走私、贩毒,还参与恐怖袭击、武器交易,当年他们小队为了摧毁黑鹰组织的一个武器中转站,付出了三名兄弟牺牲的代价,而这枚徽章,正是黑鹰组织核心成员的标识。
“这个徽章,是在哪个走私分子身上发现的?”林辰的声音比往常更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寒意,黑眸中翻涌着不易察觉的怒火。那三名牺牲的兄弟,一张张年轻的脸庞仿佛就在眼前,他们倒在血泊中的模样,是林辰退役多年来,始终无法抹去的伤痛。
“是在那个领头的走私分子身上发现的,他胸口别着这枚徽章,身上还有一处旧伤,看起来像是被狙击步枪击中过的痕迹。”赵猛回忆着现场的情况,补充道,“另外,我们还在他们的通讯设备里,截获了一段加密通话,技术人员正在破解,但初步判断,他们提到了‘货舱’‘交接’‘夜莺’这几个关键词,似乎是在计划下一次走私行动,而且交接地点,应该还在边境一带。”
“夜莺……”林辰低声重复着这个词,指尖轻轻敲击着证物袋,脑海中快速检索着关于黑鹰组织的所有信息。当年他与黑鹰组织交手时,并未听过“夜莺”这个代号,要么是组织新增的核心成员,要么是负责边境走私线路的负责人。而“货舱”,大概率是他们藏匿武器、毒品的秘密据点,黑风谷的废弃矿洞只是临时中转站,真正的核心据点,至今尚未暴露。
“李刚和王强的伤势怎么样了?”林辰话锋一转,问道。他还记得那两名失联的护卫队队员,身上布满伤痕,眼神却依旧坚定,这份韧性,让他想起了当年在特种部队的自己。
“医生已经给他们处理过伤口了,都是皮外伤和骨折,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睡,估计明天就能醒过来。”赵猛说道,“对了,辰哥,刚才我安排队员去排查黑风谷周边的村寨,发现有几个村寨的村民,最近经常往深山里跑,而且神色慌张,问他们什么,都不肯说,我怀疑,这些村民可能被黑鹰组织胁迫了,要么是给他们传递情报,要么是帮他们搬运货物。”
林辰点了点头,眉头紧锁。边境的村寨大多依山而居,村民们淳朴善良,但也胆小怕事,黑鹰组织既然能在边境立足,必然会用暴力、威胁的手段,胁迫周边村民为他们效力,这也是他们能屡次避开护卫队巡查,顺利完成走私的重要原因。“不能打草惊蛇,”林辰沉声道,“你让排查的队员撤回来,不要直接接触村民,以免引起黑鹰组织的警惕。今晚我亲自去一趟周边的村寨,摸清情况,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夜莺’和‘货舱’的线索。”
“辰哥,太危险了!”赵猛立刻劝阻,“现在黑鹰组织肯定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动向,周边的村寨大概率有他们的眼线,你一个人过去,万一遇到埋伏,怎么办?我跟你一起去,再带两名队员,也好有个照应。”
“不用,”林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人多目标太大,更容易暴露。我在特种部队的时候,执行过无数次单独侦查任务,这点危险,不算什么。你留在这里,负责坚守观察点,密切关注黑风谷的动静,同时配合技术人员破解加密通话,一旦有消息,立刻给我打电话。另外,安排好队员,保护好李刚和王强,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赵猛知道林辰的脾气,一旦做出决定,就绝不会更改,他只能无奈地点点头,从战术背包里拿出一套便装、一部卫星电话和一把小巧的战术匕首,递给林辰:“辰哥,这是便装,你换上,不容易引起怀疑,卫星电话有信号,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及时跟我联系,这把匕首是特制的,锋利无比,还能发射麻醉针,你拿着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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