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边境缉毒指挥中心的审讯室里,白炽灯的光线冷硬地打在红蝎脸上,将他脸上的疤痕映得愈发狰狞。他被牢牢铐在特制的审讯椅上,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杯早已凉透的水,而桌对面,林辰正坐在阴影里,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指挥中心的窗外,夜色已经笼罩了整座边境小城,偶尔传来的警笛声划破寂静,却丝毫影响不到审讯室内的凝重氛围。经过数小时的初步审讯,红蝎始终牙关紧咬,除了承认自己是黑蝎窝点的头目,对背后的贩毒网络只字不提。
“红蝎,你应该清楚,抗拒审讯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林辰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低沉而有力,“你的窝点被端,手下被擒,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能通过其他渠道查到你背后的人。”
红蝎抬起头,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林队长,别白费力气了。我红蝎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想从我嘴里套话,门都没有。”他的眼神里满是桀骜,仿佛笃定林辰拿他没有办法。
林辰缓缓站起身,走到红蝎面前,俯身盯着他的眼睛:“是吗?那你不妨想想,你的家人,还有你藏在缅北的那个私生子,你觉得我们要是想找,能找不到吗?”
红蝎的脸色瞬间剧变,眼中的嚣张瞬间被惊恐取代。他猛地挣扎起来,审讯椅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你敢动他们试试!林辰,我警告你,要是我的家人出了一点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不会动他们。”林辰直起身,语气平淡,“但法律会制裁所有与你相关的罪犯,包括那些帮你转移赃款、窝藏毒品的家人。你自己犯下的罪孽,没必要拉着他们一起陪葬。”
红蝎的肩膀垮了下来,眼神里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他沉默了许久,最终颓然地靠在椅背上,低声道:“给我一支烟。”
旁边的审讯员刚要动作,被林辰抬手制止。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红蝎,又替他点燃。红蝎深吸一口,烟雾从他的口鼻中喷出,模糊了他的表情。
“我背后的人,代号‘白佛’。”红蝎的声音沙哑,“他是整个东南亚贩毒网络的核心,我的窝点只是他众多分销点中的一个。白佛的真实身份没人知道,就连我也只见过他三次,每次都是隔着面具,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林辰心中一凛,“白佛”这个代号他并非第一次听说。国际刑警组织的通缉名单上,这个名字排在前列,此人不仅操控着庞大的贩毒网络,还涉嫌军火走私、人口贩卖等多项重罪,是各国警方追查多年的头号目标。
“他怎么联系你?你们的交易流程是怎样的?”林辰追问,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
“他会通过加密卫星电话联系我,每次的号码都不一样,而且通话时间从不超过三分钟。”红蝎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交易的话,一般是他把制毒原料送到缅北的指定地点,我负责加工成成品后,再通过边境的暗道运往国内,由他的人接手分销。运费和分成会通过地下钱庄转账,全程不留任何痕迹。”
“暗道的具体位置在哪里?还有,你最近一次和白佛联系是什么时候?他有没有透露过下一步的计划?”
红蝎摇了摇头:“暗道有三条,分别在滇南的磨憨、打洛和瑞丽边境,具体的入口只有我的几个心腹知道。至于白佛,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半个月前,他说近期会有一批新型毒品要试销,让我做好准备,还说会派一个‘技术顾问’过来协助我改进配方。”
“技术顾问?什么时候到?叫什么名字?”林辰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信息。
“应该就在这几天,具体名字他没说,只说是个华裔,精通化学合成,而且身手不弱。”红蝎顿了顿,补充道,“对了,白佛还有一个特点,他每次出现,身边都会跟着一个穿白色旗袍的女人,那女人是他的保镖,据说身手堪比特种兵。”
审讯结束时,天已经蒙蒙亮。林辰走出审讯室,立刻将得到的情报上报给龙牙特战旅和国际刑警组织。指挥中心的会议室里,灯光彻夜未熄,作战地图上被标注出一个个红点,那是红蝎交代的暗道位置和交易地点。
“根据红蝎的供述,白佛派来的技术顾问很可能已经进入境内。”旅长拍了拍林辰的肩膀,“这次的任务交给你,务必抓住这个技术顾问,顺藤摸瓜找到白佛的线索。另外,边境的三条暗道也要立刻布控,不能让任何毒品流进国内。”
“保证完成任务!”林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眼神坚定。
回到宿舍,林辰简单收拾了一下装备,便带着王鹏和赵虎赶往磨憨边境。磨憨是中老边境的重要口岸,人员和货物往来频繁,也是红蝎交代的暗道中最隐蔽的一条。
驱车行驶在边境的公路上,道路两旁是连绵的橡胶林,偶尔能看到穿着民族服饰的村民在田间劳作。林辰看着窗外,脑海里不断梳理着线索。白佛的技术顾问、穿白旗袍的女保镖、三条边境暗道……这一切都预示着接下来的行动绝不会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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