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直接在脑海中响起的苍老声音,让所有人都是一惊,立刻进入戒备状态。王胖子更是吓得一哆嗦,差点把头上的“北极熊耳罩”甩掉,他捂着头,四处张望:“谁?谁在说话?在哪儿呢?胖爷我脑电波被入侵了?”
凌玄抬手示意众人冷静,目光锁定祭坛下方那尊跪坐的“冰尸”,以及他手中那本无风自动的金属古书。声音的源头,似乎正是那本书,或者……通过书与那“冰尸”和上方冰晶相连的某种存在。
“前辈何人?为何在此?”凌玄沉声发问,声音在空旷的冰窟中回荡,也同时通过意念传递出去。
片刻的寂静后,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语速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需要从永恒的冰封中艰难提取:“吾乃……‘寒霜守望者’卡利班……此‘永恒冰核’之……守墓人……亦是……囚徒……”
“守墓人?囚徒?”林薇薇轻声重复,眼中流露出同情。她能感觉到,那声音中蕴含的不仅仅是寒冷,还有无尽的孤寂与沧桑。
“汝等身上……‘水之润泽’、‘生命之暖’、‘大地之厚’、‘冰原之凛’……四象星灵齐聚……罕有……更兼……‘灵绘’之奇……‘混沌之耳’之异……”声音断断续续,却精准地道出了凌玄、林薇薇和王胖子的核心特征。
王胖子指着自己鼻子,瞪大眼睛:“混沌之耳?说我呢?我这耳朵现在有这么霸气的名字了?不过混沌……听着不怎么靠谱啊……”
凌玄心中震动,对方竟能一眼看穿他们这么多底细。“前辈慧眼。晚辈凌玄,为对抗‘收割者’之劫,寻访星灵碎片至此。不知前辈所言‘钥匙碎片’是何意?与此‘永恒冰核’又有何关联?”
“钥匙……碎片……”声音似乎陷入了漫长的回忆,冰窟中只有冰晶缓缓旋转的微光和寒气流动的呜咽。“监察者……离去前……将‘起源之钥’……碎裂……散于诸界……以……延缓‘门’之开启……或为……后世留一线生机……”
“钥匙……被故意打碎了?”长青尊者眼中精光一闪,“为了拖延‘收割者’定位和开启所谓‘门’的时间?碎片散落各处,包括星灵碎片所在之地?”
“然也……”声音确认,“此‘永恒冰核’……非星灵……乃上古‘冰魄族’……以举族之力……封存的一缕……‘时光缓流’法则……与一块……‘钥匙’碎片……融合之物……吾奉命……守护……直至……契合者至……或……纪元终末……”
时光缓流法则?与钥匙碎片融合?众人皆惊。这冰晶的价值和意义,远超他们之前的想象!
“契合者……需身负……至少一种星灵之力……心性……不为‘绝对静寂’所惑……亦不惧……‘时光孤寂’……”声音继续道,“汝……星灵齐聚……意志尚坚……可……尝试共鸣……获取碎片信息……及……冰魄遗赠……”
它是在邀请凌玄尝试与冰晶共鸣?获取那块“钥匙碎片”中蕴含的信息,以及上古冰魄族可能留下的遗产(比如时光缓流法则的运用技巧)?
“前辈,若我尝试共鸣,对您……有何影响?”凌玄谨慎地问。他注意到,声音每次响起,那“冰尸”身上的生命气息就波动一下,似乎消耗不小。
“……无妨……吾之使命……本近终结……”声音带着一丝释然,“汝若成功……吾之执念……或可消散……此书……‘冰魄秘典’……记录吾族历史……与部分……操控寒冰、延缓时光之秘法……赠予……有缘……”
它要把那本金属古书送给他们!
王胖子看着那本厚厚的、看着就冷冰冰的书,小声对林薇薇说:“薇薇妹子,你说那书……是不是特别冻手?看完会不会得老寒腿?”
林薇薇轻轻拍了他一下,示意他认真点。
“此外……”声音忽然带上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类似情绪的波动,“小心……‘清算者’……他们……亦在寻找……钥匙碎片……意图……以‘绝对秩序’……取代‘时光缓流’……加速……‘门’之洞开……或……掌控‘门’……”
“清算者也想要钥匙碎片?还想加速开门?”王胖子惊呼,“他们不是跟‘收割者’不是一伙的吗?难道想抢在主子前面?”
“或为……合作……或为……利用……或为……疯狂……”声音似乎也无法确定,“‘永恒冰核’……气息泄露……引来了……他们的……猎犬……就在……这冻原之上……徘徊……”
原来,峡谷口阵法被触动,冰晶守卫被激活,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还可能因为“清算者”的人也在附近活动,试图闯入!
“时间紧迫……”声音变得更加微弱,“开始吧……后来者……触碰……冰核……以心感应……”
凌玄看向长青尊者和队员们。长青尊者微微颔首:“机遇与风险并存。老朽为你护法。”
秦雪立刻指挥影卫队员分散到冰窟入口和四周警戒。林薇薇握紧画笔,准备随时应对意外。王胖子则竖起耳朵(真耳朵在头套里努力感知),警戒着任何异常的“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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