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真的,我平常会打扫卫生的好吗?”刘丧无可奈何道。
他心里清楚该说对不起的是他,毕竟如果不是他要关门也不会弄掉。
但...
他确实做不到他这种地步。
好不容易把这孩子哄走,刘丧拿了点湿巾,心累地把这坨烂摊子清理了。
果然,他的运气真不能小觑。
刘丧自嘲地站起身,正要关门‘叮当’一声,电梯门开了。
捧着新切的蛋糕,曲慈尴尬地扯起嘴角,小声说:“真的...吃不完。”
刘丧没力气拒绝他了。
他无奈地伸出手,在电梯口接过了这沉甸甸的蛋糕。
“谢谢,祝你生日愉快。”
“您也是,今天给您添麻烦了。”曲慈笑着朝他摆了摆手,眼睛笑成了月牙状。
刘丧又诡异的觉得哪里不太对了。
重点是..不对的是哪?
他皱着眉头回了屋内,此时的泡面还有些余温,刘丧看了一会儿这块插了蜡烛的的蛋糕,终于拿起叉子吃了一口。
浓郁轻盈的奶油入口即化并没有多少甜腻,蓬松的蛋糕胚松软无比,是让人吃一口便会忍不住吃第二口的美味。
甜食所产生的多巴胺即使是整日阴沉沉的人也不能免俗。
后知后觉吃完了蛋糕的刘丧愣了一会儿,勾起嘴角小声喃喃说,“我这也算过了次生日吧。”
突发事端的烦闷被尽数抚平,刘丧重新躺在沙发上,不知怎的,这次他忘了关灯。
点着暖黄色灯光的房间总算有了些暖意,他看着手机,目光涣散时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他警惕地朝四周望去。
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安静的小区,时不时有孩童嬉戏声在楼下传来,一切都显得那么窸窣平常。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总感觉有谁在看他。
森冷的目光落在身上,让人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是楼上吗?
不可能,他能听到声音。
被一个无踪无影的人时刻注视着,这样的感觉可不太妙。
刘丧握紧了手机,转身回到房间,刚进卧室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他常常觉得这是错觉,但近些天的错觉越发浓烈。
就连出来倒次垃圾都有了那种感觉。
他的直觉一向很好...
“聪明!”
“聪明你站住,站住。”
“你别跑了啊,我真跑不动了。”喊破嗓子的声音由远处响起,刘丧耳朵好,离得远也能清楚听到。
更别提这道声音对于他还有些耳熟。
他侧头看去,正巧有只毛茸茸的萨摩耶跑了出来,身后牵着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牵着快累死的曲慈。
许是注意到他的身影,曲慈微微一愣下意识扯起嘴角,下一秒一个踉跄,他又被拽跑了。
望着一人一狗飞速跑开的背影,刘丧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是要参加奥运会吗?
狗狗和主人一起准备?
“你别跑了呀,我真跑不动了。”
少年欲哭无泪的声音凄惨不已,刘丧无奈笑笑,转身上了楼。
养大型狗的苦恼啊。
接下来几天刘丧没少在楼下看到曲慈遛狗,只是哪次都没有过说话。
顶多遇见是互相点头笑笑就匆匆走过,一个不擅长与人相处,一个忙着遛狗,自然而然不会有什么交集。
但可惜总有意外来临那天。
好不容易不是深更半夜出门的刘丧正往单元门走去。
许是闻到了他手里冒着热气的烤串香,萨摩耶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来,垂涎欲滴地盯着他手里的烤串。
它是跑快了,他背后的主人可惨了。
一下没跟上,被甩到跪在地上的曲慈满脸写满懵圈,他怀疑地喃喃说,“这是谋杀吗?”
“应该不算,没有法律能治狗的罪。”刘丧少有的开了句玩笑。
但看着少年委屈撇嘴的模样,他还是朝着他走了过去,
“还能动吗?”
曲慈委屈地低头看去,膝盖处鲜红一片,明显有血迹冒出,他眼泪立马冒了出来:“腿磕破了,啊——”
刘丧看了看正在盯烤串的狗又看了看在下面行跪拜大礼的他,没办法,走过去伸出手说:“先起来吧,我带你去社区医院。”
“没关门吗?”
“....先去看看吧。”
曲慈吸了吸鼻子,勉强站起来,在看到萨摩耶朝他走来时,又想哭了:“你离我远点,我怕你吃了我。”
刘丧诧异地看向他。
狗会吃人吗?
没等他移开视线,只见萨摩耶好奇地走了过来,鼻尖眼瞅着都快碰到伤了。
刘丧赶紧帮忙拽了一下,怀疑道:“这怎么什么都想吃。”
“他连我都想吃,白喂了。”曲慈哽咽地说着,时不时破音的语调听得刘丧莫名想笑。
他强压笑意,勉强安慰道:“不至于,狗应该是不吃人的。”
“那就好...啊,太疼了呀。”曲慈抽抽搭搭的哭着,这一路刘丧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作人群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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