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怜慈眨巴两下眼睛,笑容变得更大声了:“我知道啊,澹台殿下,澹台,你们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你们一脸正经的眼睛更有意思了。”
他笑得极为肆意,好像当真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萧凛与澹台烬面面相觑,一个不想说话,一个不知道说什么。
很快,观怜慈不笑了,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是不好笑吗?”
他真的以为这很好笑的。
萧凛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干笑道:“澹..澹台,挺好笑的,真的,很好笑。”
观怜慈心满意足,朝澹台烬看去。
澹台烬发誓,这是他最不想学萧凛的一次,澹台姓澹,这到底哪里好笑了?
他面色平静地回看着他。
观怜慈微微抿唇:“不好笑吗?”
“好笑,像你不姓观,姓怜一样好笑。”澹台烬龇了龇牙,笑得比不笑还难看。
“确实挺好笑的,你说师父怎么不让我姓怜啊,是因为他姓观吗?”观怜慈笑着问道,他只知道该给国师叫师父,至于他叫什么...
“萧凛你知道师父他姓什么吗?”
“应该是姓关。”萧凛不太确定地说。
“我这个观?”
“...你是哪个关?”
“伸手。”观怜慈拉过他的手心,一笔一画在上面写道,“幸亏前些日子师父教我认字,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写给你。”
“这个观,对吗?”
“不是。”萧凛认真摇头,同样拉过他的手在上面一笔一画的写出另一个‘关’。
观怜慈疑惑:“为什么师父和我的关不一样。”
“他是你师父,不是你父亲。”被冷落到一旁的澹台烬见缝插针道。
观怜慈愣愣地看向他,眉眼间明媚的笑意渐渐褪去。
萧凛见气氛不对,赶忙找补道:“不是亲生更似亲生,老师如父,没什么区别的。”
知道说错话的澹台烬还在思考自己哪里说错了,他亲缘关系淡薄,对这些事比观怜慈还要空白。
观怜慈吸了吸鼻子,努力扯出笑容说:“那当然,师父他对我可好了,连给我取的名字都很好听。”
萧凛赞同点头,气氛在他和观怜慈有意无意的搭茬下渐渐好转。
自从那句话过后,澹台烬就如同被割去了舌头般一直沉默,静静站在一旁。
三个人聚在一起,两个人有说有笑,本是为了他而来的观怜慈没过多久注意到不对,收敛住笑容。
环顾四周,注意到孤零零摆放在桌子上的碗筷,他疑惑地走过去,在注意到碗里的是什么时,忍不住问道:“这是给你吃的?”
澹台烬不理解,难道这间屋子里还有别人?
萧凛疑惑地走近,很快理解了观怜慈为什么会问,没多少米粒的稀粥内不知是蔬菜还是什么的混杂在一起,靠近时,甚至能听到些许异味。
堂堂皇子每天吃这些东西,到底是刁奴的刻意为难还是有人授意,怕是不难猜中。
他这些个兄弟实在是太过了...
萧凛面上的笑容褪去,侧头望去,观怜慈正在看他,他下意识解释说:“我一定会还澹台殿下一个公道。”
观怜慈没注意到自己眼里浓重的悲悯与委屈,信任地点头说:“我信你,说实话我以前讨饭的时候都吃这些,他一个皇子,实在说不过去了吧。”
“讨饭?”萧凛皱眉问道,他只知道观怜慈的出身,并不清楚他曾经的经历,如此听来,应是极其不易的。
观怜慈没有卖惨的习惯,他挥了挥手不以为意道:“嗐,都过去了,现在受苦的是他可不是我。”
“澹台烬反正你还没吃完,我们一起回临吉殿吧,我正好饿了。”他这么说着,言语下的意思却很明显。
他不受苦了,自然不再想让别人受苦。
澹台烬薄唇微张,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并没有注意到的萧凛抢了先:“国师大人会他同意吗?”
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满是期待,虽说在问,观怜慈却觉得,他应是恨不得他前头说‘同意’。
观怜慈一时也不好做主,思索着说:“我先问问,大不了我们三个一起吃。”
萧凛满脸笑容,刚想说‘国师大人一定会同意’的崇拜言论,就莫名觉得有道视线凉飕飕的。
是一直没说话的他吗?
萧凛转过头,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明明没什么情绪,他却意外的能感到平静表面下快要溢出来的不满。
“澹台殿下可愿同去?”萧凛谨慎问道,刚才是他们疏忽了,自作主张下了决定,一直没问他的意见。
澹台烬自然没想拒绝,但看着他们亲切热络的样,他想,目的既然达到了也没有凑到一起的必要。
萧凛向来比他更讨人喜欢,哪怕模仿着他的一言一行,终是毫无作用。
“不用了。”澹台烬平静拒绝。
观怜慈可不管他的口是心非,虽说饿肚子的时候不嫌弃粮食,但能吃好的,干嘛要过这种苦日子。
他自来熟地揽住澹台烬的胳膊,一边把他往外拽一边说:“哪里不用了,都是好朋友自然要一起吃饭了,我跟你说,临吉殿里的饭菜可好吃了。”
“萧凛快点跟上呀,记得关门。”
“好。”萧凛听话地帮忙把门关上,跟在他们俩身边,一起劝说道,“澹台殿下,小先生好意你还是莫要推拒了。”
澹台烬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也没有挣扎。
胳膊处紧紧相贴散发出的热源很难让人忽视,澹台烬不太明显地挪动了下胳膊,不让他贴的太近。
注意到他动作的观怜慈停下和萧凛的交谈,故意压低声音说:“碰到你伤口了?”
“...没有。”澹台烬实话实说。
观怜慈只好打消要松手的想法,继续挎着他的手肘往前走,三个人并排着走,有的言语热络,有的举止热络。
跟在身后的下人互相递了个眼神,两个在王宫内既有地位和前途的人都对同一个人施以善意,看来日后这位澹台质子的日子不会过得太差。
萧凛皇子身份不必多说,有继承皇位概率的储君候选,别看观怜慈显得无名无实,但有见君不拜特权的国师,如今只有他一个弟子。
看来这位澹台质子也不是一般有手段。
对视线极为敏感的澹台烬自然感受到了掺杂了不少恶意揣测的视线,只是他早已习惯,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余光掠过那只散发着热意的手肘,他嘴角微勾,是观怜慈亲手帮他选的最佳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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