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好友亦是折磨他多年的疯子,孽缘啊....
天生邪骨没有情丝的疯子魔神x人善被人欺的白瞳小国师。
‘跟我走,我就听你的,不杀他们。’
疯子分不清自己想要什么,但他知道,他不想要什么,比如....不想让他看别人。
(时间线不一样,魔神真真正正,未经‘救赎’的经历)
*
盛景两国交战,景国败,质子澹台送于盛国王宫,此前三月,临近寿终正寝的老国师终于在云游中带回一位弟子。
小弟子原是盛国一处偏远小城的农家子,自幼异于常人,天生不见五色,却得了毫无杂质的白瞳。
因长相影响,被父母丢弃,遭常人厌惧的小弟子直到被带来那天都在经受着质疑,这等妖人长相,怎可承接天运。
许是觉察到身后的小儿窥见了成人世界的挤兑,质疑,慢悠悠走在前面的老者步子一顿。
“师傅....”观怜慈见他停下,立马懂事的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他,等候差遣。
哪怕是赶他走,让他离得远些,他也是会乖乖照做的。
肆意的阳光穿过银白的瞳孔,藏在妖冶下的忐忑不安映入进老者的眼帘,他无声叹息,知道常年的经历无法被一朝一夕改变。
许是上苍挑剔,得以窥见天运的人多有所失,不知是为了让其经历苦难又或是与常人进行分割。
一身灰白道袍的老者形貌奇丑,因苍老生得无数褶皱的面容似是一块融化的树胶,他走到小儿身侧,轻柔地伸出手说,
“怜慈记住,你是被命运选中的。”
“无论曾经你是谁,现在你是盛国第十二代国师,是观怜慈,是我的徒弟。”
流窜在市井杂世的小叫花从未有过姓名,除了出于无数人口的怪物名号。
暖阳照在身上,本让人感到刺眼的光芒此刻却并未得来躲让。
观怜慈抿了抿唇,怯懦被期待驱散,细嫩的小手小心翼翼落在布满命运轮廓的大掌上。
“是,师父。”
小儿轻声应道,畸形的眉眼如月牙般弯起,哪怕经历无数坚信,他仍愿意相信,命运给予他的一切。
命定的师徒,命定的继承人,同样在无形中早有牵扯的命运。
老者牵着他的手,继续慢悠悠的往搭建在寂静处的宫殿走去。
日光洒落,华发与眸光交织,牵扯无数的命运穿过节点,蔓延至模糊的未来。
原本僵持不定的战局从观怜慈入宫以来开始了松动,国师断言的取胜得以实现,前几日尚且遭受质疑的小国师就这样被接纳了。
尽管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不是你帮了盛,是天命。”老国师清楚他的稚气未脱,以吊打之势毫无反抗能力的棋盘前,他轻言劝告,
“命也,运也,众生如棋落到应当落下的地方,便为顺应天理,天命不可撼动,命数既定,万不可出现差池。”
观怜慈不懂什么算差池,既然是天命,还会有差池的出现吗?
“差池是错误的意思吗?”观怜慈问。
老国师眼眸微顿,蒙着层厚厚阴霾的眸子叫人无法看清,但不知怎的,观怜慈发觉他这是在看他。
眼睛里的情绪也是因他而生。
他仔细的辨别着,然而此刻,他始终无法越过那层阴霾,触碰到刻进虚无中的真相。
只听一声叹息,老国师说:“也有例外,必死的棋盘下存在的差池乃是力挽狂澜的关键。”
“怜慈记住,你是护佑万民的神子,你的运生于万民。”
尽管这些话对年幼的孩童来说算得上复杂,观怜慈仍用心铭记。
他是天命赐予万民的礼物,天生便要承担护佑万民的职责,这些他都记住了。
可他要做什么呢?
观怜慈一日又一日的起卦,学习,布棋,祈灵,修习,可具体要做些什么,没人教他。
乖巧的身影瘦弱而又渺小,望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老国师似是能窥见一切的眸子闪过些许不忍。
日日顺着天运行事的人早已变得麻木,尽管不忍,也很快被那片漠然遮盖。
就像他说的那样,天运如此....
则吉殿的侧殿内,刚陷入睡梦的身影便被梦魇死死纠缠,白净的脸颊渗上一层薄汗,无意识紧皱的眉头和颤动的唇瓣无不显露着他的现状。
声声低语在黑暗中萦绕,掺杂着泣音的祈求闻者伤心,听者怜悯,唯有梦境里作恶的来源仿若未闻,仍然展露着狰狞的面孔。
“不要....”
“不要!”
“离我远点!”
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话语和附着层薄雾的梦境就仿佛是难以勘测的天机,知晓了苦痛,却不明十分之一的真相。
“去——”
不断挣扎的意识在梦境中挣脱,观怜慈枯坐在床头,本就白净的小脸越加苍白,梦里剜心般的疼痛仍有停留,他后知后觉的摸向散发着刺痛的眼睛....
是湿的。
他哭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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