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好好身体力行地响应了沈聿珩那句“只管花”。
接下来的几天,她宛如一只勤勉的小蜜蜂,返于京城各大顶级商场与公寓之间。
很快在京市的顶级奢侈品圈子都传开了。
这位沪上来的宋小姐,一般的东西都入不了她的眼。
各品牌的区域经理乃至总部都惊动了,那些平日里姿态颇高的SA,此刻都使出了浑身解数。
“宋小姐,我们店里刚到了一批高定,您看看?”
“宋小姐,我们为您预留了全球限量款的喜马拉雅,您看什么时候方便过来喝杯咖啡?”
整个京市的奢侈品牌纷纷拿出了压箱底的好货,只盼着能入她的法眼。
那间原本空阔的衣帽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丰盈起来。
定制的中岛柜里,珠宝在柔光灯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一侧的玻璃柜中,稀有的手袋如同艺术品般陈列。
占据整面墙的衣物区,也挂满了按照色系和材质精心排列的华服。
当沈聿珩某日晚间回到公寓,再次看到这个几乎被填满的空间时,他脚步微顿。
他走到中岛台前,目光掠过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嘴角弯了弯。
看来,他得去看看还有没有相邻的单元可以买下来。
毕竟,照这个速度,一个衣帽间可能很快就不够用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当方阅宁将首批产品全部质检合格的报告发送过来时,宋好好正慵懒地蜷在沙发里。
合上电脑,她赤着脚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河。
冲锋号吹响了,她是时候回归她的战场了。
当晚,沈聿珩回到公寓,便察觉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果然,在饭后两人小酌时,宋好好晃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开了口。
“沈聿珩,”她声音依旧带着点懒洋洋的调子,“我明天回去了。”
沈聿珩执杯的手微微一顿。
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这寂静里,有着太多未尽的话语与不舍。
他终究没说什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了一下,才沉声应道:“好。”
第二天,去机场的路上,沈聿珩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
抵达机场贵宾楼,他帮她办理好一切手续,直至送到安检口前。
宋好好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脸上是明艳又洒脱的笑容:“走啦。”
沈聿珩“嗯”了一声,手臂再次收紧,将她拥入怀中。
这个拥抱紧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仿佛想将她揉进骨血。
“落地告诉我。”他声音低沉。
“知道啦。”她的声音被闷在他怀里,带着点笑意。
他终于缓缓松开手臂,宋好好后退半步,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她笑了笑,干脆利落地转身,将登机牌和证件递给安检人员。
沈聿珩一直站在原地,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才缓缓收回目光。
飞往沪上的航班头等舱内,宋好好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心中并无多少离愁别绪,反而充满了期待与隐隐的兴奋。
沈聿珩回到盛京集团,又进入了高效工作状态。
“陈默。”
首席特助应声而入,手里捧着已经按紧急程度重新排序的文件。
“沈总,与北美那边的视频会议将在十分钟后开始。这是需要您过目的第三季度财报终版,法务部已经审核完毕。”
沈聿珩接过文件,目光快速扫过纸面,指尖在某个数据上点了点,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这里有误差。让财务总监重新核算,半小时内我要看到准确报告。”
“是,沈总。”陈默背后瞬间沁出一层薄汗,立刻记下。
整个上午,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各部门高管进出的频率远超平日,每个人出来时,脸色都比进去时凝重几分。
午休时间已到,顶楼依旧忙碌。
谢疏月端着他的咖啡杯,斜倚在陈默办公桌旁,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抿了一口咖啡。
“效率高得反常,”他语气平淡地陈述,“脸臭得没眼看。”
陈默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无声地叹了口气。
谢疏月放下杯子,语气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平静:“宋小姐回去了。”
陈默:“又猜对了,福尔摩斯谢。”
谢疏月轻哼一声:“显而易见。”
“典型的分离焦虑行为模式,实验室的小白鼠都比他会调节情绪。”
陈默推了推眼镜,低声提醒:“谢总,慎言。”
谢疏月无所谓地放下杯子,修长的手指整理了下袖口。
“事实而已。告诉他,芯片实验室的最新数据报告已经发他邮箱了,让他别把火撒在无关的数据误差上。”
陈默看着谢疏月潇洒离开的背影。
他才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在老板情绪明显不佳时,非必要的沟通能免则免。
顶雷?那可不是他的风格。
他低头,默默地将提醒沈总查阅谢总邮件这一项,从自己的待办事项列表中默默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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