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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和宋好好偶尔吹拂茶水的细微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宋启正才放下文件，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
“这是谁做的？观点很犀利，逻辑缜密，对市场动态和竞争对手的预判也相当精准。尤其是这几条反制建议，像是完全摸透了星曜那帮人的行事风格，这是哪家挖来的高手？”
宋好好看着父亲的反应，心里有了底：“爸，你先别管是谁。你就说，这份东西值不值得一个面试机会？”
宋启正爱才之心大起：“只要背景没问题，性格能力面试过关，直接录用都完全可以！这绝对是个人才！”
“背景嘛——”宋好好拖长了声音，眼珠子转了转，“背景可能有点特别。”
“特别？”宋启正警觉起来，“怎么个特别法？有什么不良记录？”
“那倒不是。”宋好好摆摆手，决定不再卖关子，“这个人叫顾夜白。”
“顾夜白？”宋启正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蹙眉思索了一下，随即猛地想了起来，脸色微变，“你救的顾家那个孩子？”
“嗯哼。”宋好好点头，“就是他。复旦的学生，还没毕业呢。”
宋启正将那份报告放回茶几上，语气变得严肃：“这么重要的岗位，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还是顾家的人，把他招进来，会带来不少不麻烦。”
宋好好早就料到父亲会是这个反应，她也不急，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爸，您先别急着否定嘛。首先，报告您也看了，能力绝对是可以，其次，没毕业不代表没能力，我不也没毕业嘛~”
她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您不觉得，他对星曜科技的打法有点过于熟悉了吗？星曜背后最大的股东，可是姓顾的。”
宋启正愣住了，他重新拿起那份报告，目光再次扫过那些针对星曜科技的尖锐分析和预判，陷入了沉思。
女儿的话，不无道理。商场如战场，有时候，信息差就是最大的优势。
宋启正看着女儿那副“我只是提个建议，最终您定夺”的无辜样子，哪里不知道她的小算盘。
他瞪了她一眼，但脸上的严肃已经消散了大半。沉吟了片刻，手指在那份报告上敲了敲。
“这样吧，”他最终开口，“我先摸摸底。看看他的心性、动机再说。”
“得令！”宋好好立刻笑靥如花，“就知道老爸你最开明了！我去工作了！”
看着她雀跃离开的背影，宋启正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
这孩子，看人的眼光和用人的胆魄，倒是越来越有他年轻时的样子了。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内线号码。
“老张，帮我细查一下顾家那个叫顾夜白的孩子的所有情况，要最详细的，尤其是他和顾家核心层以及星曜科技之间的具体关联。”
宋启正放下电话，目光再次落在那份分析报告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顾夜白……或许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变数。
……
几天时间倏忽而过，转眼就到了沈聿珩赴沪的日子。
寰宇科技总部大楼，坐落于浦东最具活力的核心地带，通体采用现代感极强的玻璃幕墙结构，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蓝灰色光芒。
与盛京集团厚重威严的总部大楼相比，这里处处透着一股属于科技前沿的国际化氛围。
上午十点，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无声地滑入寰宇科技的地下专属通道。车门打开，沈聿珩迈步而出。
他今日依旧是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高定西装，衬得身形愈发挺拔颀长。
他面容冷峻，目光沉静，在首席特助陈默及两名盛京高管的陪同下，步履沉稳地走向直达总裁办公层的专属电梯。
尽管行程低调，但沈聿珩的出现，依旧在寰宇科技内部激起了层层涟漪。
【寰宇匿名群（谁拉领导谁是狗）】
【报！！！正在停车场，马上上去了！】
【看到了！刚电梯口惊鸿一瞥，气场八百米。】
【真人比财经杂志上还帅！就是感觉有点冷，不敢靠近。】
【废话，你以为是你家隔壁哥哥？】
【他是来找宋总的吧？（狗头保命）】
【嘘！看破不说破！给大佬留点面子！】
电梯门开，方阅宁早已带着得体的微笑等候在外。
“沈总，上午好。宋总正在会议室等您。”她语气恭敬，举止专业，滴水不漏。
“有劳。”沈聿珩微微颔首，目光并未过多停留，便在方阅宁的引导下，朝着走廊尽头的会议室走去。
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道或好奇、或惊艳、或探究的目光悄然投来，又在与他视线可能接触的瞬间迅速缩回。
手机屏幕在各处悄悄亮起，消息在私聊小群里疯狂传递。
【看到了！建模脸杀我！这身高这比例这大长腿！】
【和宋总站一起绝对是颜狗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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