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九今天休息,他刚闻着烛月洞里的香味吃完肉,变成兽形懒洋洋的晒太阳准备午睡,烛月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狮九原本已经快要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开,有些警惕地往烛月身后看了看。发现墨白没来后,他有些奇怪道:“你怎么这个表情,谁惹你了?”
烛月一直都不是一个高冷沉默的人,他经常会去公共大洞给幼崽加餐,也会与其他人说说笑笑,虽然打起架来没输过,人却没什么架子,所以在部落里的兽人缘一直不错。
就算之前蟒九一直缠着他,他都没有生过气,也没冷过脸,顶多就是惹不起躲得起的态度。
毕竟和烛月住在隔壁,狮九和烛月的关系自然更亲近些,两人互相帮忙的时候不少。今天你帮我领个肉,明天我帮你带点果子,次数多了,狮九也记不得是谁帮谁比较多了。
所以他偷偷问过烛月对于蟒九的看法。
“也没什么,其实我跟谁成家都是可以的,因为没有喜欢的兽人。只不过我现在并不想,所以才没有答应她。”
“说的也是,蟒九长得也挺好看的,你们俩在一起你也不吃亏。”
兽人们对于住在一个洞里这件事更多的就是想就找了,因为单纯的喜欢去追求的太少。“家”的概念兽人们大多没有,有些兽人甚至在睡过一觉后觉得不适合,立刻就会分开。就算有了幼崽,兽人们也不会因此被牵绊住,毕竟幼崽有公共大洞抚养,不用担心分开后养不起。
性不过是愉悦和生幼崽的工具,就算每天换不同的人睡,只要你情我愿,大家都不会说什么。
所以狮九一直认为没有什么能够让烛月担心的,毕竟人家打架厉害,不愁吃,还有女兽人追求,也不愁以后的生活。事实也正是如此,最起码他从来没有看过烛月因为什么事情烦恼。
但现在烛月又冷脸又发愁是什么个情况?
狮九之前还看到墨白和烛月在一起吃油梭子,转眼间墨白不见了,难道是这两个人吵架了?
“这几天你一直在部落。”烛月没跟狮九废话,上来就开门见山,见狮九点头后继续道:“墨白遇到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狮九想了想,最后了然道:“之前换盐队回来的时候,蟒九听说墨白住在你的洞里便来了,和墨白发生了冲突。蟒九想住在你的洞里,墨白觉得他是男的不能和女兽人住一起,然后墨白就让我帮他挖新的洞。我的意思是等你回来再说,墨白也没说什么。他回去之后没过多久,蟒九就跑出来了。”
烛月越听眉间皱得越紧,原本一直觉得无所谓的事情,现在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莫名生出一股烦躁。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墨白说想搬出去,所以你才这个表情。”狮九稍微一想就恍然大悟,他语气中的笑意控制不住:“墨白是人族,没准和咱们的生活方式完全不一样呢,你也不去问问他,就硬是把他留在自己的洞里。我知道你是想监视他,但现在确实也没必要了。”
昨天墨白的表现已经征服了所有崖山部落的兽人,就算现在墨白想要当巫,部落也没人会反对。
“……不。”烛月轻轻摇头,起初他确实是因为离得近好观察才让墨白留下,但现在的他不想让墨白离开已经不是因为这件事。
“我也说不上来。”烛月捏了捏眉心,“蟒九为什么要闹,墨白不是男的吗?我又不会和男的生幼崽。”
“我不清楚,你去问她吧。”狮九打了个哈欠,前爪相互交叠,将下巴搭在了上面,声音逐渐变小:“如果你以后真的和蟒九在一起,墨白肯定也会离开的,早晚都要走,你纠结什么呢?我要睡了……”
早晚都要走……
不知为什么,想到这个可能烛月的心里就像是被猛兽爪子攥紧了一样难受。狮九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烛月不好再打扰。他步履有些沉重地回到自己的洞穴外,看着那扇木门,第一次觉得回洞这件事让他有些踌躇。最终,他还是拉开了木门,木头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洞里有些刺耳。他下意识看向墨白,发现墨白已经熟睡,才轻轻呼了口气。
蹲在墨白的旁边,烛月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才仿佛找到了落点,缓缓平静下来。他双臂在膝盖上交叉,将下巴搭在上面,歪着脑袋,聚精会神地观察墨白的睡颜。
墨白决定的事情他不想反对,但他又不想与墨白分开。
“该怎么办呢……”
墨白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午觉,自然醒过来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好像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这是他睡得最好的一次。
下意识看了眼烛月的兽皮床,发现烛月不在,墨白也没多想,准备起身收拾东西。
他和烛月说的搬走自然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没有蟒九这件事的话,他或许就这么住下来了。等到他或者烛月找到对象的时候,再搬走。
但既然已经知道继续住下去会有麻烦,墨白也不想自找麻烦。万一烛月真的被蟒九打动俩人在一起了,那他岂不是成小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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