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没有理会他们的威胁,慢慢走到棒梗和小当面前。
她蹲下身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棒梗的脸颊,又理了理小当额前的碎发。
秦淮茹不断抽泣,声音哽咽道:
“棒梗,我的好孩子,妈妈要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妹妹,听奶奶的话,不许调皮,不许跟别人打架。”
她的眼泪滴落在棒梗的手背上,冷的棒梗一哆嗦,看着妈妈的样子,哭得更凶了,哽咽着说道:
“妈,我不要你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秦淮茹摸了摸棒梗的头,不舍的说道:
“听话,以后要好好学习,长大了做个有本事的人,别像你爸一样,要保护好妹妹,别让她受委屈。”
她又看向小当,眼神里满是不舍:
“小当,我的乖女儿,跟着哥哥和奶奶,要懂事要乖乖吃饭,长得高高大大。”
小当还小,不知道妈妈要去哪里。
只是被这气氛吓得哭个不停,伸出小手紧紧抓住秦淮茹的衣角:
“妈妈,我要妈妈,不要妈妈走。”
秦淮茹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样疼,可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猛地抱住两个孩子,将他们紧紧搂在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哭声凄厉绝望,在寂静的四合院里回荡,听得周围的邻居们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好了,哭够了没有?现在该走了。”
刀疤脸不耐烦地催促道,他已经等得有些失去耐心了。
他给身边的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上前把人拉走。
几个小弟心领神会,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这种抢人的事情,他们做过不止一次,早就轻车熟路了。
虽然现在是严打时期,但他们有恃无恐,因为刀疤脸的舅舅在解放前就投了诚。
后来又在派出所谋了个副所长,靠着这层关系,他们不仅没被打掉,反而更加嚣张。
这个世界哪里有绝对的阳光,总有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
他们平时偷偷开着地下赌馆,专门引诱贾东旭这种好赌又没本事的人,设局让他们输得倾家荡产。
再放高利贷,最后要么逼债逼到人家破人亡,要么就抢人抵债。
贾东旭这次,就是被他们精心设局坑了,对他们来说这就是无本生意。
有枣没枣打两杆子,总能捞到好处。
而且秦淮茹姿色不错,刀疤脸玩够了,他们几个也能轮流享用,最后再把她转手卖到偏远地区,又能挣一笔钱,简直是稳赚不赔。
几个小弟狞笑着上前,伸手就去拉扯秦淮茹的胳膊。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秦淮茹虽然已经认命了,但真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开始疯狂挣扎。
她手脚并用地踢打着,想要挣脱束缚,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不甘。
“你闹什么闹,给我闭嘴。”
贾东旭突然上前一步狠狠的甩了秦淮茹一巴掌,不耐烦的厉声呵斥道:
“跟他们走怎么了?为了我和孩子,你就不能忍一忍?”
他的话像是一把冰冷的刀,狠狠扎进秦淮茹的心里。
贾张氏也跟着帮腔,她抱着棒梗,脸上满是无奈道:
“是啊,淮茹,你就跟他们走吧,等东旭凑够了钱再把你赎回来,为了孩子你就委屈一下。”
秦淮茹的挣扎突然停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贾东旭和贾张氏,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们一样。
枕边人的呵斥,婆婆的帮腔,彻底击碎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她的眼神变得麻木空洞,再也没有了一丝波澜。
既然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心疼她,她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秦淮茹任由地痞们抓住自己的胳膊,拖着往前走,没有再反抗,也没有再哭,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周围的邻居们看着这一幕,脸上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他们害怕刀疤脸找他们麻烦,而且也不想为了贾家惹祸上身。
就在秦淮茹被地痞们拖到四合院门口,即将踏出那扇木门的时候。
中院正房的大门,突然哐当一声被猛地推开。
傻柱从里面冲了出来,眼睛瞪得通红,像是一头发狂的牛一样,对着地痞们怒吼一声:
“都tmd给我住手。”
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愤怒和力量,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嘈杂,让整个四合院都安静了下来。
刀疤脸和他的小弟们都愣住了,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傻柱。
傻柱快步冲到秦淮茹面前,挡在她身前,怒视着刀疤脸等人:
“你们这些jb流氓混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妇女?”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显然是气得不轻。
刚才他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动静,一开始不想多管闲事,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
但是后来听到秦淮茹,和小当他们的哭声后,一股怒意直接涌上头颅,然后冲了出来。
秦淮茹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傻柱,麻木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微光,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在这个所有人都明哲保身的时刻,平时看起来混不吝的傻柱,竟然会站出来保护她。
刀疤脸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凶狠的笑容:
“哪来的臭小子,敢管老子的闲事?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上下打量着傻柱,见他穿着食堂的工衣,身上还沾着些许油污,眼神里满是轻蔑。
在他看来,一个食堂的厨师,根本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贾东旭也赶紧上前一步,对着傻柱吼道:
“这是我们贾家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赶紧让开,别耽误我还债。”
他生怕傻柱的多管闲事,惹恼了刀疤脸,到时候不仅秦淮茹要被带走,自己也会遭殃。
傻柱转头瞪了贾东旭一眼,眼神里满是鄙夷,愤怒道:
“家事?哪有家事卖老婆的?贾东旭,你tm还是个男人吗?”
“自己赌输了钱,却让老婆去抵债,你还有良心吗?你tm要点脸行不行?”
贾东旭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我也没办法,1000块钱我根本凑不齐,不让她去抵债,他们就要卖我的儿子。”
“凑不齐钱就去挣就去借,卖老婆算什么本事?”
“你这种男人,也能娶的到老婆,真是老天瞎了眼,你根本不配拥有家庭。”
傻柱的声音越来越大,不屑道。
刀疤脸不耐烦的,打断他们的争吵,冷声道:
“小子,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今天这女人我必须带走,识相的赶紧让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身后的小弟们也纷纷上前一步,摆出要动手的架势,脸上满是凶光。
傻柱丝毫不惧,紧紧护住秦淮茹,眼神坚定地看着刀疤脸,沉声道:
“有我在,我看今天谁能把她带出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