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基地时,蜘蛛已经有了初步发现。
“头儿,找到了!”
蜘蛛调出卫星图像,“在菲律宾以东的公海海域,发现一艘可疑货轮。”
“船名被涂改过,但尺寸和‘普罗米修斯号’的描述吻合——长约150米,吨位约两万吨。”
图像放大,可以看到这是一艘老旧的散货船,船体锈迹斑斑,看起来和成千上万艘在海上跑运输的货船没什么区别。
但热成像显示,船只中部的温度明显高于其他区域。
“就是它。”穆辰确定,“动力室在船尾,但高温区域在船体中部,说明那里有大型耗电设备。”
“距离我们最近的港口是巴拉望岛,但赶过去至少需要六个小时。”
蜘蛛计算着,“而且这艘船在移动,虽然速度很慢,但方向不定。”
“准备直升机,我亲自去。”穆辰说。
“不行!”
军神立刻反对,“你现在的情况不能长途飞行,高空缺氧可能加速脑部病变。”
“而且直升机航程有限,到不了那么远。”
“那就用军机送到最近基地,再换直升机。”穆辰坚持,“没有时间了。”
倒计时继续跳动:【20:48:33】、【20:48:32】......
军神看着穆辰坚定的眼神,知道他不会改变主意。
“好吧,我来协调空军。”
“但你必须带医疗团队,医生全程陪同。”
“我也去。”幽灵说。
“不,你留在这里。”穆辰摇头,“如果我没能回来……暗影部队需要有人指挥。”
“头儿……”
“这是命令!”
穆辰的语气不容置疑,“蜘蛛,你继续监控‘普罗米修斯号’的动向,随时向我报告。”
“军神,基地就交给你了。”
一小时后,一架军用运输机从东海某空军基地起飞,朝着南方飞去。
机舱内,穆辰躺在担架上,医生正在给他注射营养剂和稳定剂。
“这些药物能暂时减缓脑部代谢,延缓扫描进程。”
医生解释道,“但副作用是你会感到疲倦、反应迟钝。”
“到了战场上,这会很危险。”
“总比脑子被掏空强。”穆辰苦笑。
运输机飞行了四小时,在菲律宾某空军基地降落。
这是军神通过特殊渠道协调的临时降落权,早已等候的直升机立刻接上穆辰和医疗小组,朝着公海方向飞去。
直升机上,蜘蛛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头儿,‘普罗米修斯号’改变了航向,现在朝南华夏海方向移动,速度提升到15节。”
“照这个方向,两小时后会进入马来西亚水域。”
“他们发现我们了?”
“不确定,但很可疑。”
蜘蛛说,“另外,我调取了这艘船过去三个月的航行记录,发现一个规律。”
“它每隔七天会靠近一次海岸线,在某个偏僻海湾停留几小时,然后离开。”
“补给?”
“不像。停留时间太短,而且没有装卸货记录,更像是……接送人员。”
穆辰沉思。
如果“编织者”真的在船上进行非法实验,那他可能需要定期补充“实验材料”——也就是活人。
“最近的停靠点是哪里?”
“越南金兰湾附近的一个无名小海湾,时间是三天前。”
蜘蛛调出地图,“从那之后,船就一直在公海徘徊,直到现在开始向北移动。”
直升机在夜色中飞行,下方是漆黑的海面。
穆辰看着窗外,脑中盘算着行动计划。
登船作战,在狭窄的船舱内,面对未知的敌人和可能存在的陷阱。
而自己现在的状态,最多只能发挥平时七成的实力。
风险极高,但别无选择。
两小时后,直升机抵达目标海域。
远处海面上,“普罗米修斯号”如同一只黑色的巨兽,在月光下缓缓航行。
“准备索降。”穆辰站起身,检查装备。
他穿着黑色作战服,携带突击步枪、手枪、匕首,以及医生特制的急救包。
“头儿,你要记住。”
医生最后一次叮嘱,“任何剧烈运动都可能加速脑部扫描。”
“如果感到剧烈头痛、视线模糊、或者出现幻觉,必须立刻停止战斗。”
“知道了。”
直升机下降到离船三十米的高度,狂风呼啸。
穆辰将速降索扣在腰间,朝医生点点头,然后纵身跃出机舱。
速降过程很快,十秒后,他的双脚落在货轮甲板上。
几乎同时,直升机拉高,消失在夜空中。
按照计划,它会在二十海里外待命,随时准备接应。
甲板上空无一人,只有海风和海浪的声音。
穆辰迅速隐蔽到一处集装箱后,观察四周。
这艘船安静得诡异,正常货轮应该有船员活动,有灯光,有机器声。
但这里一片死寂,只有船体中部隐约透出微光。
他沿着甲板小心前进,来到一扇舱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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