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丧门星!你爸妈给你取名招娣,你也没有招来弟弟,你才是乔家最大的丧门星!
弟弟也不是被我克死的,明明是你自己贪吃,才难产了那么久,弟弟是你害死的!
还有,你根本就不是我妈妈,我不承认你是我的妈妈,永远!”
柳夏一把打掉乔招娣的手,恢复自由后,便喊了起来。
有一晚,她跟王二娘一起睡,她才知道,什么她吸了弟弟的营养,什么她是个衰神,都是乔招娣为自己脱责的托词。
明明是乔招娣仗着一胎两个,以柳家功臣自居,不听医嘱,什么好吃的都往自己嘴里炫,还天天躺床上,才导致生产困难。
柳家期待已久的孙子胎死腹中,总归得有个人来承受责任和怒火。
无疑,柳夏是最佳的选择。
一直以来,柳夏都不敢抬头看人,也很少说话,总觉得自己是个不祥的人,刚出生就害死了弟弟。
压在她心里的这块石头,在那一晚,王二娘亲手挪开了。
所以才有了此刻敢跟乔招娣对峙的勇气和魄力。
乔招娣完全没想过柳夏敢推开她,更没想过还敢大声顶撞她。
一时间,愣在那里。
但很快,被忤逆的愤怒让她丧失了理智,眼前的人不是她的女儿,不是个小孩,甚至不是个人。
她冲了过去,一把抓住柳夏的头发,将她的脸摁在泥里,两腿跨在她的身上。
柳夏动弹不得。
乔招娣一手将柳夏往泥里摁,一手用力扇着柳夏的肩、背,嘴里咒骂着,“你这个烂货,婊子,还敢顶撞我,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娘能让你来到这世上,也能让你消失在这世上。
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让你浇水,还敢拒绝反抗!
就是欠收拾,打得少了,打几顿就老实了!”
柳夏的嘴和鼻子全是泥土,她发不出一丝声音,呼吸也开始困难。
感觉要死掉。
“你个贱人,就应该将你卖到大山里,嫁给那些老男人,被折磨死!还穿裙子,个贱人,是等不及要去卖了吗!”
柳夏已经听不清了,神情开始涣散。
她要死了吗?
可她死了,王二娘,她的妈妈会伤心吧,毕竟她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对她的爱应该是真得吧。
她不能死,也不想死。
可是,她挣脱不开。
乔招娣就像一座推不开的大山压在她的背上。
“乔招娣!我跟你拼了!”
王二娘在不远处的田里干活,见柳夏摘个菜那么久还没好,便来看看究竟。
却看见这番场景。
她一把推开乔招娣,拉起柳夏,见柳夏满脸的泥,眼泪流得,像在脸上开了一条路。
“呜呜呜……她要我死!”柳夏一呼吸空气,缓过来了一些,便嚎啕大哭,手指着乔招娣。
这段时间,都是王二娘带着她睡的,母女俩的感情突飞猛进,她都开始跟王二娘告状和撒娇了。
王二娘用自己的上衣将柳夏脸上的泥土擦落,抱了抱,“别怕,妈妈在。”
旋即,扭头恶狠狠地看着乔招娣,猛然站了起来,扑了过去。
“我让你打我的女儿!你才是个至贱无敌的贱人!”王二娘揪着乔招娣的头发,左右开弓。
“哎呀,二娘,别打了!你这是要将她打死啊!”不知何时,村长老婆从地里看见这边的战况,飞奔过来,拉住王二娘的手。
这才将乔招娣解救起来。
只见乔招娣的脸被打肿了,头发跟鸡窝一样,有一把头发还在王二娘的手里,硬生生被扯下来的。
仔细看,还可以看见乔招娣头上血迹斑斑的头皮。
“婶子,你也别拦我,你看我家柳夏都快要被这贱人打死了!”王二娘拉起柳夏,胸口起伏着。
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打人打的。
“这……”村长老婆看了一眼柳夏的惨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招娣,你为何要去招惹柳夏,她已经是王二娘家的孩了,你还做什么孽啊!”
“我后悔了!柳夏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五千块就想买断?做梦!
再等多几年,将她嫁出去,嫁给那些死了老婆的老男人,至少好几万,凭什么给王二娘!”
乔招娣一手抚着头,一手还想去抢柳夏。
被王二娘用力一拍,手瞬间红了。
王二娘的力气可是出名的大,一般男人都比不过她。
“乔招娣,你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那么想要老男人,你自己怎么不去找!
还后悔,你有脸吗?现在就是告到上面去,我也不怕你,柳夏跟我们一个户口本,是我们的女儿。
还有那断亲书。你尽管去闹,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去政府门口拉横幅,去镇上,去县城,去市里,去省里,去中央!
我就看看,那些妇联组织,管不管虐待儿童,买卖儿童的事!
到时候,你们家的宝贝儿子柳向阳,也能出名了,因为他的出生,他的大姐不仅是黑户,还要被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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