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凝视着沈梅,像是要将沈梅的灵魂拉出来鞭笞。
“沈梅,你对一个孩子下手,简直枉为人。
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你以为夏欢颜不知道?你以为她没有证据?
她只是在等叶白帆的审判而已。”
柳夏的话,让沈梅猛地心慌了起来,但她表面强装得很镇定,这事怎么可能有证据。
“而且你也别想着去国外,叶白帆犯的事比你想象得还大,你们叶家人已经被全部暂时限制出境了。”柳夏身子往后靠了靠,双手环抱在胸,盯着沈梅的脸从白到红,又从红变白。
跟个变色龙似的。
“还有,你以为法律和政府能这么随意干涉的吗?你不会觉得就凭我这个小小的律师还能影响司法不成?”
话当然是要这么说的,虽然柳夏也知道,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世界,就从来没有一个地方能够绝对的公正和正义。
这不,就算是没有感情的法律,不也得时不时修订吗?这不就是在现实中发现有漏洞,及时补上bug吗?
至于权势的影响,这也是不可避免的,拥有更多生产资料的人,就会有更大的影响力。
天天抱怨世道不公,也改变不了自身的现状,还不如努力爬上去,做那个有影响力的人。
至于影响的是好的还是坏的,无所谓,好坏都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柳夏知晓其中的弯弯绕绕,自小目睹这些长大的沈梅也知道。
她之所以还没去全力寻求其他人的帮助,是因为柳夏这边下手成本最低。
至于其他的关系,就算叶家最后没事了,也会被剥一层皮。
直到现在,她都不觉得叶家,包括她会得到实际的惩罚,最多只是声誉受损,损失些钱财罢了。
在她的认知里,这世界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是钱还不够多。
好在,叶家和沈家在海城也是排得上号的,尤其是沈家,即使她是旁支,沈家也不会坐视不理。
他们这种大家族,从来都是视名声为先的。
最主要的是,如果不管她的话,让她无路可走的时候,那她就是沈家最大的威胁,谁知道她会给沈家造多大的麻烦。
当然,能自己解决最好了,毕竟牛刀要在关键的时刻用。
她听说柳夏那冠冕堂皇的话,轻嗤一声,“你说得,自己也不信吧。如果你要我的道歉,我可以登报声明,如果你想要钱,说一个数。
至于说的那什么法律,你很清楚,那只是对一大部分像你这样的普通人有用的。
MAY的破产还没让你认识到这社会运行的真相吗?
柳夏,你不是一个愚钝的人,我知道你心里也在评估这次能拿多大的好处。
当初你都能为公司弯腰整合资源,如今你在这里又装什么清高呢?”沈梅想到沈家,想到自己身后的靠山,刚才那一点的慌乱一下子就被高傲顶替了。
“你可以拿到夏欢颜精神有问题的检测,没有比她的委托律师更有说服力了。这样她的证词统统就不作数了,况且就她的身体状况,有精神病不是很正常的吗?
至于她的孩子,就算你将国内外的名师都找来,这孩子也活不长。”沈梅其实是有点后悔向那孩子下手的,因为觉得多此一举。
但那时也不知是不是产后内分泌失调,让她冲动了。
“现在的确是白天。”柳夏往窗外看了一下,“适合做你的白日梦。”
说着站了起来,掏出钱包,将钱压在咖啡杯下面,“我的咖啡我付,咱们这关系还没到可以请喝咖啡的地步。”
“你既然铁了心不帮我,为什么还跟我见面。”沈梅见柳夏站起身来,腾地一声也站起来。
“不是你约的我吗?我就是想看看你破防的样子,叶太太。”说完,柳夏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夏握紧拳头的沈梅,气得她有些神志不清了。
生气的时候最忌讳做计划和决定了,但沈梅却偏偏是喜欢冲动之下做事的。
这一通电话过去,沈父便只能去找沈寂了。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叶白帆和沈梅去坐牢。
这事嘛,说大不大,但就是太多的人关注了,这老百姓难得能站在权势的上风,恨不得将叶白帆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
而他的妻子沈梅也是被挖得个底朝天,这一挖,就挖到沈氏集团去了。
这不,这段时间,在沈氏集团官网或是社交平台留言的人越来越多。
甚至有心之人将沈氏集团这些年出的项目危机都罗列出来,都在臆想着沈氏是不是也藏着不少的污垢。
反正是匿名发布。
这只是网民的一厢情愿,因为想找到ip地址,对沈氏这样的大集团易如反掌。
只看他们想不想这么做。
汹涌的民意就像是一场集体的狂欢,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手握正义之剑,非要给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上流社会之人狠狠砍上一刀。
就算是雄厚如沈氏,也被影响到了,股价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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