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是提前回家的,家里没有人。
柳冬还没放学,王二娘在楼上雇主家干活。
虽然只是做两顿饭,但没事的时候,王二娘也会陪着老太太在家里唠上几句,还会很有眼力劲地将家务活干了。
以致雇主对她满意得不得了,虽然当初谈的是钟点工,但如今给的也是全职保姆的工资。
这到手的钱一多,王二娘就更恨不得将人家家里家外的活全都干完。
有事没事还推老太太下楼晒太阳,跟小区的邻居们聊天。
这老太太也能自己走路,但腿脚不太方便,推个轮椅出去,累的时候还能坐一坐。
而且还能将吃的喝的挂在轮椅上,就像是个小推车。
这老人出去,都得带点什么,就是只是下个楼而已。
柳夏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王二娘应该是在楼上准备晚餐。
他们吃晚餐的时间比她们家早上不少,老太太习惯早睡。
柳夏换了一身家居服,打开冰箱看看还有什么可以送出去的。
最后拎了一箱牛奶,往楼上走去。
“柳夏,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回家,我这还得给严阿婆做饭,你先……”王二娘打开门,看见柳夏以为是来找她的,便巴拉巴拉想让她在家吃点零食。
“哎呀,小夏啊,赶紧进来,赶紧进来。”坐在沙发上的严阿婆一听是柳夏,便有些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王二娘总是在严阿婆面前说她的女儿柳夏有多好多厉害,说得严阿婆都稀罕的很。
虽然有时候也会碰到,但都没什么机会聊,主要是柳夏太忙了,每每出去的时候,都是一套职业装,一看就是要去上班的。
今日提前下班了,还来到自家门口,怎么都得拉进来坐一坐,聊一聊的。
老人家最稀罕跟年轻人在一起了,年轻人旺盛的生命力让他们也觉得自己年轻了些。
“还提什么东西来,等下回去的时候,拎回去。”严阿婆见柳夏提了一箱牛奶放桌上,便直接说了,虽然话说得有些直白,但柳夏和王二娘都没觉得被冒犯。
平时,严百川,也就是杨阿婆的儿子,单位发了些什么吃的用的,也会给王二娘带回家,他们母子俩根本用不了那么多。
“二娘,别忙活了,来沙发坐着聊下天。”严阿婆拉着柳夏的手,往沙发走去,举起另一只手,招手让王二娘过来。
晚饭他们吃的很简单,一般就一荤一素,王二娘将食材洗洗切切准备好,等严百川到家后便炒菜,一般十分钟就能完成。
炒完菜,王二娘就要去学校接柳冬了。
柳冬学校有兴趣班,所以会比一般的学校晚些放学,柳冬上的是美术。
三人坐在沙发上,聊着一些社会上的猎奇新闻。
不一会,门被打开了,严百川回来了。
王二娘便起身去厨房炒菜,柳夏站了起来,叫了一声“严伯。”
严阿婆抖着腿,说要去厨房看看王二娘做什么菜。
客厅里只留下柳夏和严百川。
严阿婆和王二娘早就看出柳夏在等严百川,估摸着是谈一些工作上的事。
如今严百川是在信息安全部上班,具体做什么的严阿婆也清楚,反正只要不用再跟以前一样刀里去枪里来,干什么,她都支持。
“严伯,我有个事想咨询一下您。”柳夏直截了当地将自己的意图说了一出来,说完又将余光瞄向厨房。
“你说。”严百川坐在另一端的沙发上,跟柳夏有一定的距离。
虽然年近五十,但给人的感觉全身像是蓄满了力量,不像是长期坐办公室的人。
“我知道您是在政府单位上班的,就想问一下,您了不了解,有关涉毒的相关内容?”
“毒?”严百川的身子一下子紧绷起来,“你个小姑娘家问这个干什么?是你接手的案子涉及到这方面?”
想起之前在电视上看的柳夏节目,严百川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小姑娘可是个律师。
律师接的案子,如果涉及这方面的当事人也就不出奇了。
“是,比较复杂,我想问,国家对这方面是不是打击很严,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如果有证据表明涉毒,那是不是就可以彻查。”
“对,无论是任何人,任何机构,但凡涉及,打击绝不手软。”严百川的声音像是某种宣誓,随后又恢复了邻居伯伯的样子,嘱咐道,“柳夏,我知道你们当律师的会遇到形形色色的当事人和案子,如果涉及到这方面,一定要跟警方合作。
就算你有能力,但也不能冒险,涉及这方面的人,他们的脑子就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看的,穷途末路的时候,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
你只是个律师,没有受过专业的自保训练,所以,千万别一意孤行。”
“我知道,谢谢严伯伯,那如果我想找警方,您这里有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如果我作为线人提供线索的话。
就是想让我案子的当事人能最大限度地降低危害。”
“我就……”严百川一下子又止住了话,“但凡涉及到这方面的,你都可以报警处理。你这是要……你知道的,从事这方面工作的同志不可能露脸,不过可以给你宣传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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