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心中暗暗点头,这正是他愿意帮助吴月英的重要原因之一。懂得感恩,心思通透,比村里许多浑浑噩噩过日子的人要明白事理得多。
“好,那就在这按个手印。”赵砚从怀里(实为系统商城)取出一盒红色印泥。吴月英毫不犹豫地用拇指蘸了印泥,在自己名字下方郑重地按下了指印。赵砚将其中一份契约递给她:“这一份你收好,仔细保管。将来若有机会,随时可以凭此契来赎身。”
“谢谢赵叔!不……谢谢老爷!”吴月英感激地改口。
赵砚摆摆手:“不必改口,以前怎么叫,以后还怎么叫。”他不太习惯“老爷”这个称呼,也觉得现在用为时过早。
吴月英有些诧异,但见赵砚神色认真,便点头应下:“是,赵叔。”
“至于这份买卖契约,”赵砚指着另一份文书,“你按我教你的法子,等你娘家人来了,如此这般去谈……”他详细地交代了与王家交涉的策略和注意事项。
吴月英听得十分认真,连连点头:“赵叔,我都听明白了,记下了。”
“事关重大,务必小心谨慎。”赵砚叮嘱道,“这两份契约你都收好,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尤其是王家人。”
“您放心,我晓得轻重。”吴月英将两份契约仔细叠好,贴身藏入怀中,仿佛揣着无比珍贵的希望。她起身告辞:“赵叔,那我先回去了。”
送走吴月英后,一直在外面忙活的周大妹和李小草才回到屋里。她们虽不清楚公爹具体和吴月英谈了些什么,但见月英嫂子离开时脸上带着久违的轻松神色,心里也替她感到一丝宽慰。
第二天清晨,照例完成小队演练后,赵砚叫住了搭档牛大雷:“老牛,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啥事?老赵你尽管说。”牛大雷现在对赵砚很是信服,跟着赵砚的思路管理六队,效果显着,队员们都比以前听话多了。
“我想请你帮我上梁,把家里的屋顶翻修一下,铺上瓦片。”赵砚说道。
牛大雷有些羡慕地咂咂嘴:“老赵,还是你行啊!这年头大家饭都吃不饱,你还有心思和能力修房子。”
赵砚苦笑一声,解释道:“实在是没办法。家里那老房子到处漏风漏雨,冬天冻得人受不了。眼下又不是农忙,今年冬天也没下大雪,闲着也是闲着。瓦是自己烧的,木料打算去金鸡山砍些,花不了几个钱,主要就是请你们手艺人的工钱。想着趁这个机会,把屋顶弄好,家里人也能住得暖和些。”
牛大雷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赵砚前阵子弄蜂蛹赚了些钱,有点积蓄。他半开玩笑地说:“我看你啊,怕不是修好房子想讨婆娘了吧?”
赵砚嘿然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你要是有合适的姑娘,帮忙牵个线也行啊。”
牛大雷笑了笑,没接这话茬。他心里清楚,村里关于赵砚“不行”的传言根深蒂固,真要介绍姑娘过去,那不是害人家守活寡吗?到时候女方家里还不得把他骂死?赵义后来娶的那个婆娘,就没少在外面编排赵砚,话说得很难听。
他转而问道:“你打算啥时候动工?”
“就这一两天吧。”赵砚说,“老牛你放心,工钱按市价算,绝不会亏待你们。”
“成!”牛大雷爽快答应。现在年景不好,木工活计少,大户人家也抠搜,工钱压得低。有活干总比闲着强。“上梁是技术活,到时候我再多叫两个手艺好的老师傅一起,保准给你弄得妥妥的。”
谈妥后,赵砚去跟徐有德报备了一声,便推着板车往金鸡山方向走去。他此行目的明确:一是为建房合理获取木材,二是趁机在山里布置些捕猎陷阱。
最近不便频繁去乡里,不能坐吃山空。他心中甚至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尝试猎取大型野兽,比如野猪,甚至……老虎!
当然,他不是想用弓箭去硬拼,那无异于送死。他想的是利用陷阱,“守株待兔”。猪嘴山太危险他不敢去,但相对熟悉些的金鸡山可以试试。即便猎不到虎,能猎到野猪、鹿等大型动物也是极好的收获。这样,他往后偶尔拿些肉回家,也好有个说得过去的由头。
系统商城固然是他的底牌,但绝不能得意忘形。肉的来源必须经得起推敲,否则一旦被人盯上,后果不堪设想。居安思危,方能行稳致远。
来到金鸡山外围,赵砚先在几个兽径附近布下了十来个中小型捕兽夹,花了不到三百文。这些夹子主要针对山鸡、野兔之类的小型动物。如今这点花费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接着,他又花了五百多文,购买了三个更坚固的大型捕兽夹,专门用来对付野猪或鹿。
至于猎虎,则要复杂得多。普通兽夹即便能伤到老虎,也难以将其制服。赵砚考虑过在夹子上涂抹毒药,但毒死的虎肉还能食用吗?他内心对尝试虎肉和利用虎骨等药材颇有兴趣。通常猎虎为皮者才会用毒,对赵砚而言,虎皮并非首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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