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岁的旧城以西 第101章 公司的暗流

周末张和正式租下花店后，她的生活节奏就和老李如出一辙了。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深夜才归，整个人都沉浸在创业的热情中。

周一早上，闹钟准时在七点响起。我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推开卧室门，意外地发现陈倩已经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了。

怎么起得这么晚啊，楚老板。陈倩说话时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盯着手机屏幕，手指不时滑动着。

你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啊，我打了个哈欠，走到餐桌前在她对面坐下，老李和张和是刚创业起步，干劲十足。你现在又是老李家属，夫唱妇随嘛。

陈倩终于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笑着白了我一眼：就你话多。

我给自己盛了碗小米粥，金黄的粥粒在碗中微微晃动，散发着诱人的米香。一碗温热的粥下肚，暖意从胃里蔓延开来，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陈倩，你看什么呢？吃饭的时候还对着手机这么聚精会神。我好奇地问道。

陈倩直接把手机推到我面前：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微信群，群名是盛会集团小道信息群。里面的消息刷得飞快，根本来不及看清具体内容。

这个群什么时候建立的啊？我怎么不知道？我把手机推回给陈倩，疑惑地问。

陈倩接过手机，继续专注地看着群消息：你当然不知道了，有这个群的时候，你还没来苏州呢。

我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对群里的讨论内容产生了兴趣：群里这是在聊什么啊？小道消息群这么活跃？我一边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某音，一边继续问道，难道咱公司最近要有什么大事件发生吗？

陈倩最后看了眼时间，收起手机：你先去洗漱换衣服吧，剩下的上班路上我再给你说。

我点点头，三两口喝完剩下的粥，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温热的水流冲刷在脸上，让我彻底清醒过来。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七点二十分，我和陈倩准时出门。早高峰的地铁里人头攒动，我们好不容易在角落找到立足之地。列车启动后，陈倩终于开口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还记得公司最近招的这一批实习生吗？

我当然知道了，我说，我手底下不还分了一个让我带呢吗？但该说不说，季晨的学习能力是真的强啊，现在他做出来的方案我都自愧不如。

那肯定啊，陈倩压低声音，你知道人家季晨是什么学校毕业的吗？985啊！能力能不强吗？而且不止是季晨自己，跟他同一批招进来的实习生都是名校毕业的。

我皱了皱眉，还是没理解这其中的关联：所以这跟群里聊的又什么关系吗？

陈倩扭头看向我，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群里说，新招的这一批实习生快要转正了，转正后要开除一批老员工。

卧槽！公司领导心眼子挺多的啊！听到这个消息，我一时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陈倩赶忙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小声点。

周围几个乘客好奇地看过来，我连忙压低声音：这消息可靠吗？

群里传得有鼻子有眼的，陈倩叹了口气，说是为了降低成本，用实习生替换薪资较高的老员工。你也知道，最近公司业绩不太理想。

我的心沉了下去。季晨确实很优秀，但如果说公司要用这种方式来裁员，实在让人心寒。我想起上周还手把手教季晨处理客户投诉的场景，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陈倩安慰道，你工作能力摆在那里，应该不会受影响。

话虽如此，但这个消息还是像一块石头压在我心上。地铁到站时，我看着涌出车厢的人群，突然对即将开始的工作日产生了莫名的抵触。

走出地铁站，清晨的阳光正好，但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公司大楼在朝阳下熠熠生辉，此刻在我眼中却像一座冰冷的堡垒。

放平心态，陈倩拍拍我的肩膀，说不定只是谣言呢。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跟着人流走进大楼。电梯里，我注意到几个同事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微妙，看来这个消息已经传开了。

来到工位，季晨已经在了。他正在认真整理着今天的会议资料，看到我来了，立即站起身：楚哥早！今天的客户资料我都准备好了。

看着他朝气蓬勃的样子，我的心情更加复杂。如果传言是真的，那我现在倾囊相授的，很可能就是未来取代我的人。

我勉强笑了笑，资料放我桌上吧，一会儿开会前我再看一遍。

坐在工位前，我打开电脑，却迟迟无法进入工作状态。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婓发来的消息：到公司了吗？今天要加油哦！

我看着这条消息，心里五味杂陈。最终还是没有把公司的传闻告诉她，只是回复：到了，你也是。

上午的部门会议气氛明显有些异样。经理在台上讲解着新项目的具体要求，但台下不少同事都心不在焉。我注意到坐在前排的刘群峰一直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坐在我旁边的陈倩也不时看向手机，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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