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姨,你真和他生气了?” 解雨臣问她。
这两日他和齐晋走得近些,无邪就一直盯着他们看,还时不时瞪他。
解雨臣觉得挺好笑的。
齐晋否认,“哪有!” 她哪有那么幼稚!
明明是无邪自己,怎么哄都哄不好了,她也很难办啊,唉!
解雨臣微笑,“我还真羡慕他。”
这话齐晋不知道怎么接。
解雨臣朝不远处盯着他们的无邪友好地笑了笑。无邪以为他在炫耀,气得转身就走了。
解雨臣感慨,“晋姨,无邪是真喜欢你,”
从小到大都是。
记得之前一年冬天,无邪随着他三叔来北京拜年,解家大宅都是人,秀秀半路困了被霍家人带回去睡觉。他拉着无邪玩,可是无邪一直说冷,于是他把自己没吃完的方糖饼塞给他,让他给他拿好。
但是他忙活半天,还把解九爷的老梅树给折秃了,就为了给无邪烧火取暖,谁知道无邪把他的方糖饼给吃了。
“当时我气坏了,对我来说那就是天大的委屈。”
无邪冻坏了,他感觉委屈,就呜呜哭了起来。
他也委屈啊,但是不能用哭表达自己的委屈。
在解家,他必须尽快的成长,眼泪真的没有用,所以他没有哭。
“我还说无邪他人品不太行,结果又把他气哭了呢。”
解雨臣轻笑,“当时他哭着鼻子,脸红通通的,一直呜呜叫着晋姨晋姨。当时我还寻思晋姨是谁呢。”
我现在才知道,他一直在叫你呢。
齐晋侧脸看他,想着两个小豆丁在梅花树下闹腾的模样,心也跟着软了。
“后来无邪三叔找来了,问我们怎么了。” 解雨臣微笑,声音却沙哑了,“他摸了摸我的头,抱着无邪就离开了。”
他想解释来着,但男人好像也没有怪他,解雨臣望着那个男人把无邪抱走,他揉了揉眼,始终没有说话。
解雨臣知道,无邪当时发了烧,需要人照顾,他又是吴家三代的独苗,金贵的很。
只是到现在知道解连环一直在吴家给无邪当三叔后,他又突然想起了。
“可能那是无邪的亲三叔吴三省吧?” 解雨臣轻声笑道,“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但齐晋笑不出来了。
说到这儿她有印象了,无邪那次发烧闹得厉害。只是她没想到从解雨臣视角看,让人心里又酸又胀。
当时无邪一连烧了好几天,吴家上下吓坏了,小无邪一直是他们吴家的宝贝,金蛋蛋。
带着无邪回来的‘’吴三省”因为没有看好无邪,差点被吴贰白和吴老狗二老给抽死。
小孩子骨弱,落在大人身上挺挺就能过去的,小孩子可不一定了。当时齐晋也跟着心揪了好长时间,一直一口一个小宝贝,小宝贝的念着。
吴家上下跟着提心吊胆,陪着无邪妈妈守着这个金疙瘩,齐晋也跟着无邪妈妈照顾,直到无邪身体康复。
自此后,她印象里吴家再也没让无邪去北京拜年了。
只是她没想过,这故事里另一个小朋友当时是什么心情。
有人把他抱起来像哄无邪一样哄他吗?
齐晋没问,但她希望解家有。
“小时候无邪挺喜欢追着吴三省屁股后面玩的,吴三省混不吝惯了的,把无邪照顾的也很……糙。”
齐晋细细给解雨臣说着她知道的往事,“无邪每年都去长沙住一段时间,之前因为有人找他下地,他又无法顾及到无邪,”
说到这里齐晋握拳,“那个混蛋就把无邪栓路边!大热天的把小孩子绑树上了!!!”
这算人干的事吗?!想到这儿齐晋就来火,事后那混账还拿冰棍贿赂无邪让他保密,小无邪为了口冰棍竟然答应了!
也是小无邪回到杭州后,找她撒娇要吃棒冰,齐晋担心他吃多了肚子疼生病,不愿意让珍竹给他拿,这臭小子才说漏嘴的。
“但是三叔就给窝吃了好多,窝也没生病呀!”
小无邪挺着胸膛骄傲极了。
“哦?” 齐晋好奇,“吴三省给你买好些?为什么啊?”
无邪手舞足蹈给齐晋比划,“因为三叔和窝玩,走了,让窝栓树上等他,窝太热了……”
那时小无邪说话还带点语病,但不耽误齐晋听懂。
齐晋,“……”
她和珍竹默默对视了一眼。
“小邪,你想吃棒冰对不对?” 齐晋诱哄他,“等会我们去找你爷爷奶奶玩,找完爷爷奶奶再找你二叔玩,你给他们讲故事,就讲这个好不好?”
听到二叔两字,想到超凶的二叔,无邪可爱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不……不要了吧,窝,窝答应三叔了,不能说哒!”
齐晋被他萌得不行,捧着他小脸狠狠亲了几口,“崽崽!你在长沙答应你三叔不说,已经做到啦!”
“但不代表你在杭州不能说对不对?”
齐晋仗着小无邪还没小学文凭,努力忽悠他。
并且她保证道,“你要是故事讲的好呢,你不止能吃到棒冰还有好吃的糖糕!有兔子模样的,小猪猪模样的,还有小狗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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