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政府军总部。
“在座的各位都是我们缅甸权利圈子的重要成员,那么你们对于我们缅甸国内现在面临困难的经济发展怎么看?”
缅甸国内虽然已经实现统一,但依然各自为政,没有真正意义的最高领导人。也就是这样的情况,才导致缅甸国内政策不统一然后难以全面实行的情况。
这句话落下其他人议论纷纷起来,这个时候一个比较年轻的政员站了起来:“我们缅甸国内的经济已经面临崩溃边缘,如果在不想办法解决,那么等待我们的一定是全国破产,到时候不只是下面的人吃不上饭,连我们政府部门的养不起人。这样的情况一旦来临,那我们缅甸的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其他人虽然都在计算着各自的利益,但他们很清楚这个人说的是现实。如果真的到那个时候,他们这些人呢都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也会受影响。
“可是我们缅甸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解决,毕竟丑国那边不可能全面支持我们经济复苏。现在能让我们半死不活的发展,是因为我们还有作用,不然丑国不可能会投资我们。”
他们也是频频点头,他们虽然不太聪明,但他们也知道他们能够存在就是因为他们还有价值,不然丑国早就放弃他们了。
刚刚那年轻的政员又重新站了起来眼神审视着在座所有人,然后缓缓开口道:“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卖肉换经济这一条,毕竟丑国是不可能给我提供经济发展,我们现在能够靠的就是秦国这边,如果秦国愿意帮助我们,我们缅甸国内的经济就能得到缓解。你们很多人可能觉得我们和秦国是敌对关系, 对方不可能帮助我们缅甸发展经济。我告诉你们没什么不可能,只要我们愿意忍痛割爱把一些地盘卖给秦国,我相信秦国很乐意给我们提供一些经济发展。”
缅甸政府军总部,那间足以容纳百人的环形会议室里,空气粘稠得如同雨季的沼泽。高级将领、各邦名义上的代表、还有仰光来的实权政客们深陷在皮质座椅里,烟雾缭绕,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同样的焦灼和盘算。
“割地?” 一个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是来自北方掸邦的老牌军阀代表,他捻着手里的一串佛珠,眼皮都没抬,“把祖先流血换来的土地,像卖翡翠原石一样论斤卖掉?敏登上校,你的年轻,让你忘记了有些东西比吃饱饭更重要吗?”
刚刚站起来的年轻军官敏登,脸颊的肌肉细微地抽动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反驳,只是环视着这一张张或衰老、或油滑、或麻木的脸。这些人的私人账户在瑞士、在开曼群岛,他们在新加坡、曼谷置办了足够几代人挥霍的产业,缅甸就算沉没,他们也能坐上最后一班飞机离开。但他敏登不能,他的根基在这里,他的野心,也需要一个实实在在的国度作为舞台。
“重要性?” 敏登的声音不高,却像刀子一样刮过每个人的耳膜:“当仰光街头的失业青年拿起砍刀不是为了帮派斗殴,而是为了抢一块发霉的面包时,当我们的士兵因为三个月发不出军饷开始把枪口对准我们时,请问,是您那套祖先的荣耀能填饱他们的肚子,还是我口袋里这张皱巴巴的美元更能解决问题?”
他双手撑在厚重的红木会议桌上,身体前倾,目光锐利。
“秦国要的,只是几处贫瘠的边境山地和一座早就被地方武装掏空了的破落港口。他们承诺的,是未来五年每年不低于一百亿秦元的无息贷款,是基建、是能源、是让我们这个国家喘过气来的一切!丑国给我们什么?除了口惠而实不至的空头支票,就是让我们永远陷在内乱里的二手武器!选择跪下,还能活下去,甚至有机会将来再站起来。选择硬撑?”
他冷笑一声:“等着被下面的人撕碎吧。”
会议在压抑和争吵中持续到深夜。最终,疲惫和对现实的恐惧压倒了一切虚无的尊严。一份用缅、中两种文字书写的秘密协定草案,在微弱优势下通过了。内容很简单:割让北部克钦邦部分战略要地及若开邦的秦国龙港市周围缅甸部分区域,以换取秦国全面的经济支持。
消息像野火一样在高层内部有限地传播,质疑和反对的声音不是没有,但在敏登和他背后支持者(主要是同样感到绝望的军方少壮派)的强力压制下,很快平息。协议签署仪式在极度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秦方代表是一位面无表情的中年人,穿着裁剪合体的黑色中山装,眼神古井无波,仿佛接手的不是一片国土,而是一份普通的商业合同。
签字笔放下的瞬间,异变陡生。
不是地震,也不是爆炸,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内比都上空,晴朗的夜空仿佛暗了一下,一种古老、苍茫、带着金属锈蚀和血腥气的意志,如同无形的波纹,扫过整个城市,渗入每一个角落。签署仪式会场里,那面悬挂的缅甸国旗,金色的孔雀图案似乎黯淡了一瞬。少数感知敏锐的人,比如敏登,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
秦国的动作快得超乎想象。协议签署后不到四十八小时,一支先遣队就抵达了协议上的各个地方。没有现代化的运输机,只有三艘庞大得不可思议、通体漆黑的庞大的航海战舰在缅甸海洋上徘徊。
而今天过后,那些在协议上的几个地区就不再是缅甸的地区,而是秦国的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