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散场时,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
李飞牵着苏晴的手,缓步走回四合院的新房。晚风卷着雪粒子,打在窗棂上沙沙作响,却丝毫吹不散两人周身的暖意。一路上来回道贺的宾客早已散去,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新房的窗纸上,映着两盏通红的喜烛,将夜色烫出一片温柔的光晕。
推开门,暖融融的气息扑面而来。红绸带缠绕着房梁,大红的喜字贴满了窗,崭新的鸳鸯锦被铺在炕头,绣着的并蒂莲在烛火下栩栩如生。李飞反手关上门,转身将苏晴圈在怀里,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声音低哑又温柔:“晴晴,我们回家了。”
苏晴的脸颊烫得惊人,她仰头望着他,眼底盛着满当当的情意,像浸了蜜的星光。她抬手勾住他的脖颈,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声音细若蚊蚋:“嗯,回家了。”
两人依偎着坐在炕沿上,红烛跳跃的火光映得彼此的脸颊忽明忽暗。李飞替她褪去绣鞋,握着她微凉的脚踝,指尖轻轻摩挲着。苏晴缩了缩脚,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少女的羞涩。
“今天累坏了吧?”李飞低头,在她的发顶印下一个吻。
“还好,”苏晴摇摇头,靠在他的肩头,声音软乎乎的,“就是敬酒的时候,胳膊都酸了。”
“以后再也不让你累着。”李飞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往后的日子,我都陪着你。”
私密的话儿一句接一句,浸在烛火的温柔里,带着说不尽的缱绻。苏晴的心跳越来越快,她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首动人的歌。
忽然,李飞猛地俯身,扣住她的后脑,滚烫的唇覆了上来。苏晴嘤咛一声,浑身都软了下来,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腰。他的吻带着灼热的温度,从唇瓣蔓延到脖颈,惹得她浑身轻颤。
没等苏晴回过神,李飞便打横将她抱起,轻轻放在铺着锦被的炕上。苏晴蜷在他怀里,声音软乎乎的,带着浓浓的羞涩:“对我温柔点。”他欺身压上去,眼底的温柔翻涌着汹涌的情意,声音喑哑得厉害:“晴晴,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苏晴的脸瞬间红透,她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指尖却带着一丝不舍的眷恋。她咬着唇,眼波流转,带着少女独有的羞涩与妩媚,最后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背脊,羞涩地迎合着。
一声细碎的尖叫,彻底完成了少女到女人的蜕变,被淹没在满室的春光里。
一番**过后,苏晴浑身瘫软地窝在李飞怀里,连抬起指尖的力气都没有了。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发丝凌乱地贴在颈侧,呼吸轻轻浅浅的,鼻尖还蹭着他温热的胸膛。她缓了好半晌,才娇嗔着捶了捶他的肩膀,声音软糯得像一滩水:“都说了温柔一点,你怎么还这样?”
李飞低低地笑出声,胸膛的震动透过肌肤传过来,惹得苏晴又轻颤了一下。他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额角,嗓音里带着未散的沙哑与缱绻:“没忍住,你太美了,我想要你。”
话音未落,他便再次翻身,将她牢牢裹进怀里。红烛摇曳,帐幔轻晃,满室春光里,又响起了动人的乐章。
她怎么也想不到,就在昨夜,在这同一张炕上,曾上演过一场怎样惨烈的对峙。那些阴冷的怨毒,那些歇斯底里的疯狂,那些浸着血泪的报复与反噬,都随着昨夜的寒风,消散得无影无踪。
此刻的炕头,只有红烛的暖光,映照着两个纠缠交织的身影,聆听着彼此的喘息。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落满了四合院的青瓦,将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悄悄掩埋。
天快亮的时候,红烛燃尽了最后一寸,留下一室的余温。
新的日子,正带着融融的暖意,缓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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