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完所有细节,两人走出全聚德。阳光正好,李飞握紧苏晴的手,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等腊月二十一,你就是我的新娘了。”
苏晴红着脸,踮脚回吻他,眼底的笑意像盛满了星光。
从那之后,两人便过上了甜甜蜜蜜的日常。上班时一起走进肉联厂的大门,午休时挤在食堂的小角落里分享饭盒里的菜,下班路上手牵着手,脚步都慢腾腾的,舍不得分开,腻歪得连同事都忍不住打趣。
李飞在四合院一下班就忙着收拾。他把墙壁刷得雪白,又去集市上淘了碎花的窗帘挂上,还亲手打了一张崭新的木床,屋子里的每一处角落,都被他打理得温馨又妥帖。
而苏晴一回娘家,就扎进母亲的房间里忙活。她跟着母亲清点嫁妆,绸缎被面、搪瓷脸盆、暖水瓶,一件件都仔细地用红布包好。闲暇时,她还会坐在窗边,拿着针线亲手缝制嫁衣,指尖划过红色的绸缎,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幸福笑意。
腊月二十的深夜,寒风卷着碎雪拍打着窗棂。李飞的新房里亮着昏黄的灯,他正踮着脚往窗上贴最后一张红喜字,满心都是明日迎娶苏晴的欢喜。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冷风裹挟着一股寒意瞬间灌了进来。
李飞回头的瞬间,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秦淮茹和李香兰站在门口,浑身都透着一股与这喜庆氛围格格不入的阴冷。她们的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神却淬着比窗外寒风更刺骨的怨毒,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月光从她们身后斜斜照进来,映出两人手里紧紧攥着的东西——一根布满倒刺的鞭子,还有一副锈迹斑斑的狐狸夹尾。那夹尾上还凝着早已发黑的血渍,是她们当初被折磨时,嵌进皮肉里留下的印记,在昏暗中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腥气。
就在前天,两人才彻底坠入了绝望的深渊。她们曾无数次纳闷,那些日夜无休止的摧残里,从来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可身体却始终没有半点怀孕的迹象。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们攥着攒下的钱去了医院,拿到的检查报告却像一道惊雷劈碎了所有念想——身体损伤太过严重,她们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份断了她们做母亲念想的报告,成了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让她们看向李飞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同归于尽的疯狂。
空气骤然凝固,新房里的红喜字,在这一刻竟显得格外刺眼。
李飞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红喜字“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秦淮茹和李香兰对视一眼,脸上骤然换上和煦的笑容,步子轻飘飘地朝他走过来,声音柔得像淬了蜜,却又带着刺骨的寒意:“小弟弟,姐姐说过,那些臭男人折腾姐姐一次,姐姐就能折腾你一次,这都给你攒着的,在你结婚前一夜都给你,你说姐姐对你好不好?”
她们的脚步停在李飞面前,眼底的怨毒被一层薄雾似的媚意掩盖,眉眼间染上勾人的风情,满目含春地打量着他,指尖轻轻划过手里鞭子的倒刺,那动作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却又透着令人胆寒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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