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卫的行动效率高得惊人。
负隅顽抗的大皇子叛军被迅速分割、瓦解、制伏。
那些被巫源操控、眼神空洞的诡异侍卫,在凌雪卫强横的实力面前,也未能掀起更多风浪,接连被放倒。
碧奴见势不妙,试图遁走,却被两名凌雪卫校尉联手逼退,身受重伤被擒。
高台上,大皇子咄苾面如死灰,手中的弯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被两名凌雪卫士兵毫不客气地押住。
他挣扎着,不甘地嘶吼:“你们……你们是何处兵马?!竟敢干涉我北戎内政!”
无人理会他的叫嚣。
那黑压压一片沉默而高效的玄甲军队,所带来的压迫感,远比之前的混乱厮杀更令人窒息。
广场上的骚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息下来,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凌雪卫收缴兵器、羁押俘虏时甲胄碰撞的铿锵声。
“我的个亲娘……”萧珏扒拉着王琳儿的胳膊,眼睛瞪得像铜铃,声音都在发飘,“这……这就完事儿了?琳姐儿,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掐我一下……哎哟!你真掐啊!”
王琳儿收回小手,兴奋得小脸通红:“是真的!是真的!谢大哥太厉害了!哑嬷嬷……不,姜统领也太厉害了!还有这些黑甲叔叔,都好厉害吖!”
乌雅长长舒了一口气,将弯刀插回鞘中,看着谢临渊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与……一丝庆幸。幸好,她选择了站在他们这一边。
谢临渊立于场中,玄衣之上血迹未干,身姿却依旧挺拔如初。
温琼华快步走到他身边,不顾他衣袍上的血污,轻轻拉住了他的手,指尖冰凉,带着未散的后怕。
谢临渊反手将她微凉的手紧紧握住,力道沉稳,无声地传递着安抚。
萧玹上前一礼,“禀少主,叛军均已处理。”
萧珏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好你个萧玹,藏得够深啊!你不是怀王的儿子吗?!你你你……”他指着萧玹,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王琳儿歪着头,看看跪着的萧玹,又看看谢临渊,大眼睛里满是困惑:“萧玹哥哥……也是谢大哥的部下吗?好复杂哦……”
姜月看着跪地的萧玹,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欣慰,她微微颔首,对谢临渊低声道,
“少主,邢云确是凌将军麾下女将,忠勇可嘉。萧玹的身份,将军当年亦有安排,只为在关键时刻,助少主一臂之力。”
谢临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萧玹,心中亦是波澜起伏。
他想起萧玹之前的种种行为——看似纨绔不羁,实则多次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对北戎、对怀王府、甚至对凌家旧事都知之甚详……原来,根由在此,不禁对母亲产生了更深的好奇。
他上前,亲手将萧玹扶起,目光锐利地看入对方眼底:“这些年,辛苦你了。”
萧玹站起身,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只是这笑容里,少了往日的浮夸,多了几分真诚与如释重负,
“母亲若是知道我能等到少主.....肯定会很欣慰。末将,不辛苦!”
谢临渊微微颔首,目光再次扫过全场。
凌雪卫已然完全控制了局面,北戎可汗在经历了刚才的刺激和操控后,瘫软在座位上,神情萎顿。
四皇子云丹和齐娜妃在凌雪卫的保护下,正关切地看着这边。
似乎,一切已尘埃落定。
大皇子咄苾面如死灰,被两名凌雪卫士兵反剪双臂,死死按在地上,他挣扎着抬头,望向高台,嘶声喊道:“国师!国师救我!”
巫源站在那里,竟没有试图逃跑。
他脸上的惊怒已然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古怪的平静,甚至嘴角还重新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他看着谢临渊,看着那支令人心悸的凌雪卫,眼神幽深,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谢临渊……”巫源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事不关己的腔调,“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凌家军……凌雪卫……好,很好!”巫源的声音嘶哑,如同夜枭啼鸣,“凌飞雪……你真是好算计!死了这么多年,还能留下如此后手!”
他的目光猛地钉在温琼华额间,那眼神炽热得近乎扭曲:
“但是……‘圣女’……仪式还未完成!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
话音未落,他袖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保护少主和公主!”姜月厉声喝道,与萧玹同时抢步上前,一左一右护在谢临渊身前,凌雪卫士兵们也瞬间弓弩上弦,刀锋直指高台,气氛剑拔弩张!
谢临渊眼神冰寒,将温琼华更紧地护在身后,全身肌肉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死死锁定巫源,准备应对他任何可能的攻击。
温琼华此时被谢临渊牢牢护在身后,精神高度紧绷,狗急跳墙,人急悬梁,天知道这个巫源在最后的关头还会使出什么诡计。
许是过度紧张,温琼华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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