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带着温琼华来郡主府看新进度。
他的精神亢奋得像打了鸡血。监工细节更是令人发指:
“这栏杆的雕花不够圆润!万一娇娇儿靠上去硌着了怎么办?重做!”
“这地砖的缝隙有点大!娇娇儿的鞋底薄,万一绊着了呢?填平!”
“这棵树的叶子落得太多了!影响娇娇儿晒太阳的心情!换一棵四季常青的!”
工匠们被他指挥得团团转,内心疯狂吐槽:谢大人!我们是工匠,是普通工匠,这活干得太难了!
严松:我不在,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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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娇娇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午后暖阳透过一整面巨大的、清澈剔透的琉璃墙倾泻而入,将整个花房笼罩在一片明亮而温柔的金色光晕里。
空气中浮动着新栽花草的清新气息和温琼华身上淡淡的药草香。精心挑选的花卉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张铺着软垫的贵妃塌,显然是主人享受日光浴的专属宝座。
温琼华坐在花房的榻上,仰着小脸,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暖意,舒服得像只被顺了毛的猫儿,慵懒又满足。
“喜欢吗?”谢临渊半跪在榻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声音低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为了这间用罕见琉璃打造的、能让她冬日也能惬意晒太阳的花房,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和财力。此刻看到她如此惬意的模样,只觉得一切都值了。
“嗯……”温琼华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带着被阳光晒化的慵懒,“我很喜欢。这琉璃……很难得吧?”她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头顶那片剔透的穹顶,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
“只要你喜欢,天上的星星我也想法子给你摘来。”谢临渊顺势握住她微凉的手,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眼神深邃得如同漩涡,里面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愫。
谢临渊看着她沐浴在金光中的侧颜,肌肤莹润如玉,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唇瓣如同初绽的玫瑰花瓣。
心中的甜蜜瞬间满溢,甜得他晕头转向。什么镇府司指挥使,什么暗影阁主,此刻他只想当一个被美色迷昏头的普通男人。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深邃得如同漩涡,上前一步,跪在她的膝边,嗓音低沉得能蛊惑人心:“娇娇儿喜欢就好。这琉璃……是我特意让人从……”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目标明确地朝着那诱人的唇瓣靠近,呼吸间全是她身上清甜的香气,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那抹柔软,双唇距离目标仅剩毫厘之际——
“嚯!这地方不错啊!”
“看着挺亮堂!”
“嗯,挺好,这琉璃墙敞亮,晒太阳指定舒服!”
“看着应该是花了大功夫的,妹夫真有钱!”
“啧,有钱有什么用,花里胡哨的……能挡得住北疆的风沙吗?不实用!华儿身子弱,要我说,还是得砌个大火炕实在!”
……
一连串中气十足、风格迥异但同样洪亮的男声,如同平地惊雷,毫无预兆地在花房门口炸响!伴随着“噔噔噔”的脚步声,瞬间将满室的旖旎气氛炸得粉碎!
谢临渊的动作僵在半空,温琼华也诧异地转头望去。
只见花房那扇精美的雕花木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乌泱泱一大群人如同潮水般涌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宣和老王爷温靖,捋着胡子,笑呵呵地打量着四周。他身后,温家五兄弟,除了去了南疆的温烨,全都一个不落!
还有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眼睛亮得像探照灯的王琳儿,还有被宁双公主拽着胳膊、一脸“我是被迫营业”但眼神忍不住好奇打量的崔相雪!
好家伙!又是乌泱泱的一大群人,瞬间把原本宽敞的花房挤得满满当当!热闹得像是过年赶集!
谢临渊:“……”他保持着抬头欲吻的姿势,石化在原地。脸上的柔情蜜意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雷劈了的空白和……生无可恋。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群人……是掐着点来的吗?!
温家男人们个个目光如电,如同探照灯一样扫视着花房,重点在谢临渊那只还握着温琼华的手、以及两人之间那极其暧昧的距离上停留了数秒。眼神里充满了审视、挑剔、以及“你小子想干嘛?”的无声警告。
“爹!哥哥……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温琼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军”吓了一跳,连忙坐直身体,想把手从谢临渊掌心抽出来,却被某人下意识地攥得更紧了。
温家兄弟们完全无视了谢临渊那快要实质化的怨念黑气,自顾自地开始“参观验收”。
温景严肃地评价:“采光尚可,琉璃材质罕见,但维护成本过高,且易碎。需叮嘱下人小心擦拭。”
温瑞大步流星走到琉璃墙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砰砰”拍了两下,吓得谢临渊眼皮直跳,声如洪钟:“够结实不?别一阵大风就刮跑了!二哥回头给你这儿站两个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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