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龙门石窟的晨雾还没散尽,卢舍那大佛的嘴角仍沾着昨夜战火的灰——昨日希腊众神退去后,有小股埃及祭司潜入此处,试图凿毁大佛基座的石刻经文,虽被守窟的僧人击退,却在佛掌留下了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像是黑暗势力刻下的挑衅标记。
周源踏着青石板缓步前行,玄色道袍的下摆扫过地面的碎石,每走一步,腰间的封神榜残卷便轻轻颤动一次。他左手攥着那枚雷纹玉珏,指尖已将玉珏边缘捏得发热——昨夜通讯器里的声音反复在耳边回响,那沙哑声线里藏着的熟悉韵律,与十年前师父在终南山教他画符时的语调如出一辙。可师父明明在十年前对抗北欧冰霜巨人时,与对方同归于尽在长白山天池,连尸骨都未曾寻回。
“来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卢舍那大佛的左耳窟传来,周源猛地抬头,只见一道灰袍身影斜倚在窟内的石刻莲花座上,兜帽压得极低,只露出一截发皱的下巴,右手握着一卷泛着暗金色光泽的古籍,书页边缘印着他再熟悉不过的“河图”纹路。
周源脚步一顿,喉间发紧:“你是谁?那声音……”
“先看看这个。”灰袍人抬手将古籍抛来,周源伸手接住,指尖刚触到书页,便有一股暖流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这触感,与当年师父传给自己河图阵盘时的灵力波动分毫不差。他急忙翻开古籍,第一页赫然写着“洛书全卷”四个篆字,书页上的星图纹路正与自己机甲上的河图阵盘隐隐呼应。
“这是……洛书全卷?”周源震惊地抬头,“当年师父说河图洛书早已残缺,你怎么会有……”
“因为我就是你师父。”灰袍人缓缓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左脸颊从眉骨到下颌,一道深疤贯穿半张脸,那是十年前被冰霜巨人的冰爪抓伤的痕迹。可他的右眼却泛着诡异的银灰色,与记忆中师父的黑眸截然不同。
周源瞳孔骤缩,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太极图残片:“不可能!师父十年前就……”
“就该死在天池?”师父(暂称灰袍人)冷笑一声,抬手露出左手腕上的玉扣——那是周源十五岁生辰时,亲手给师父编的红绳玉扣,玉扣边缘还有一道细小的裂痕,是当年师父为了护他,挡下米迦勒圣矛时留下的。“我没死,只是被阿波菲斯的人抓了去,他用黑暗之力重塑了我的右眼,逼我为他破解河图洛书的秘密。”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周源猛地转身,只见三道红光从西方天际射来——第一道是湿婆的三叉戟,戟尖裹着熊熊烈火,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烧得扭曲;第二道是阿努比斯的死亡沙漏,黑色细沙在空中化作无数道利爪,直扑灰袍人;第三道竟是一道金色的经文锁链,链头上刻着伊斯兰教的“新月”符号,显然是安拉的使者再次出手。
“果然来了!”灰袍人猛地起身,将洛书全卷往空中一抛,“周源,用你的河图阵盘,与我同布‘河洛周天阵’!”
周源没有犹豫,左手捏诀,腰间的河图阵盘瞬间飞出,与洛书全卷在空中汇合。暗金色的河图纹路与银白色的洛书星图交织,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阵法,阵法边缘浮现出《山海经》中记载的“应龙”虚影,龙鳞泛着青光,双翼展开时,竟将整个龙门石窟都护在其中。
湿婆的三叉戟先撞向阵法,“砰”的一声巨响,烈火在阵面上炸开,应龙虚影怒吼一声,双翼一挥,一道青水从天而降,瞬间浇灭烈火。湿婆在云端见状,怒不可遏,周身泛起红光,第三只眼缓缓睁开:“东方的蝼蚁,竟敢挡我湿婆之怒!”
“还有我们!”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玄奘与闻仲从石窟东侧疾驰而来。玄奘身披红色袈裟,手中的药师佛雕像泛着金光,六颗念珠在空中化作六尊金佛,形成“楞严咒阵”,挡住了经文锁链;闻仲骑着墨麒麟,雌雄双鞭同时挥出,紫色雷霆劈向阿努比斯的黑沙利爪,鞭子扫过之处,黑沙瞬间化为灰烬。
“殷墟机甲队支援到位!”通讯器里传来驾驶员的吼声,三台饕餮机甲从洛阳城方向疾驰而来,机甲肩甲的饕餮纹泛着蓝光,右臂的离子炮同时开火,三道蓝色光束直扑湿婆的第三只眼。湿婆被迫闭眼躲避,三叉戟的威力顿时减弱。
灰袍人抓住机会,双手结印,河洛周天阵中的应龙虚影突然俯冲而下,龙爪抓住湿婆的三叉戟,猛地一甩,将湿婆连人带戟甩向远处的嵩山。阿努比斯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饕餮机甲的锯齿刃缠住沙漏,离子炮一道光束轰在沙漏上,“咔嚓”一声,沙漏裂开一道缝隙,黑色细沙顺着缝隙不断漏出。
“撤!”安拉的使者见同伴失利,经文锁链一收,转身消失在云层中。
战斗平息,应龙虚影缓缓消散,河洛周天阵也随之收起。周源快步走到灰袍人身边,目光落在他银灰色的右眼上:“师父,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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