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桓奇这里还在叫唤着,杜迁早提马横刀,奔着他搂头就剁。
桓奇见状,口中大叫一声:
“啊呀!你竟然偷袭?”
遂把钢叉在手中一横,口中叫声“劈你脑袋”,“当”的一下往外就崩。
杜迁知道这厮虽然有些混不吝,却有力气!
当下把刀花一变,来个枯树盘根,奔着桓奇的下三路削去。
桓奇手忙脚乱下,忙用钢叉去封!
可惜他光顾下头了,冷不防杜迁将刀突然飞起,一翻腕子,刀头又奔他的脖子上砍来。
桓奇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被砍掉脑袋,只听“喀嚓”一声,他肩头上挨了一下狠的,整个人惨叫一声摔在马下。
却是关键时刻杜迁手下留情,将刀头略微一偏,否则桓奇必死无疑!
这时候,旁边的金必贵才催马摇叉冲上来。
杜迁的刀比他的钢叉长,不等金必贵过来,早搬刀头,献刀纂,先杵了过去。
金必贵不敢怠慢,忙用左手钢叉把刀攥挂了出去,跟着后手变先手,使了个双龙探海槽,两把钢叉奔着杜迁的两个眼睛扎来。
杜迁一闪身,抬刀把钢叉挂开。
趁着二马错头这工夫,金必贵舞着钢叉抢个上风头,使了一招白鹤亮翅,左手钢叉抻着,右手钢叉对准杜迁的后脑海就要砸!
孰料杜迁先他一步,“叭!”大刀狠狠砍在金必贵的后背上!
护心镜应声而碎,金必贵也被砸落马下!
不等两个莽汉起身,杜迁便轻笑道:
“某家且给你们一个小教训,快让人把我的俩徒弟放了!
否则,我这大刀再动时,可就要取你们的性命啦!”
话音刚落,不等金必贵、桓奇说话,就听人群中一声大喝:
“想要俺们兄弟放人也可以,你须先胜了我这掌中花刀!”
杜迁循声看去,就见一位头领从喽啰丛中缓缓出来!
此人身高九尺开外,胸宽背厚,悍壮魁梧,黑脸膛,扫帚眉,豹环眼,狮子鼻,火盆口,颏下是扎里扎煞的短钢髯,胯下一匹黑马,掌中一柄花杆大刀!
后边有人擎着一杆白缓子的纛旗,上罩银镖头,周围走着蓝火焰,下头粉穗低垂。
旗面上横绣一行青绒字:“花刀孟福通”!
不须说,此人正是鸡鸣山的二寨主!
杜迁看罢后,笑道:“你就是花刀孟福通?”
孟福通喝道:“不错!爷爷正是这鸡鸣山的二寨主,花刀孟福通!
你这厮又是何人?有甚来历?俺在青州怎地从未见过有你这号人?”
“我姓杜名迁,因生得高大,江湖人称摸着天的便是!”杜迁笑道:
“至于来历嘛,不才只做了水泊梁山的四寨主!”
孟福通一听,心里暗道:
“水泊梁山倒是个好地方!
俺虽说没有闻听不过摸着天杜迁,但看他败战三弟、四弟时显露的本事,倒是个来者不善的!
未防万一,我还是抢个先手吧!”
想到这里,他一踹镫,马往前撞,手中花刀高高抡起,“呜”得就下来了。
杜迁一看他硬抢先手,心说:
“既然你想自找没趣,那哥就成全你!”
他抖刀杆往高处一挑,“叭”就把花刀磕开了!
随即手腕子一抖,显出了七个刀花,都向孟福通扎去。
孟福通武艺虽说比金必贵、桓奇厉害,但哪里懂得这手梅花七蕊刀?
急切间,他抡起大刀左右一分,没想到只是把假刀头晃了过去,真刀头却到了!
正好在他的面门划过,又掠过他的脖颈子,肩头,胸腹,最后到了大腿!
噗!噗!噗!噗!
孟福通顿时“啊啊啊”的惨叫着,浑身鲜血迸溅,疼的龇牙咧嘴!
若非杜迁不欲取他性命,只怕这厮早就一命呜呼了!
尽管如此,他也被疼的摔下了马背!
“你输了,还不放人?”
杜迁这里话音未落,又听喽啰丛中一声大喝:
“想放人,再来问过我这杆禹王槊再说!”
杜迁闻听后,抬眼一看,就见那鸡鸣山喽啰自动往两边一分,显出一条道路!
一位头领跨马执刃,神态威严的朝着这里走来!
但见他跳约摸七尺左右,生得身材矮小,骨瘦如柴,但体格匀称,剽悍精干!
再往脸上看:
微黑的脸孔,宛如铁石一般,玉齿阔口,天庭饱满,地阁收圆,准头端正,两道秀眉,一双俊目,颌下一溜儿刚虬髯;
看年纪,当在三十岁左右!
再看他打扮:
头戴一顶金光唐猊盔,身披一领闪耀唐猊铠甲,内衬着一领虎皮战袍,腰束攀胸勒甲狮蛮带,足蹬一对白虎铁胆云纹靴!
背插一条打将竹节虎眼鞭,左挂一张黄花画面宝雕弓,右边走兽壶插着几根连珠铁簇箭!
胯下一匹赤火五明驹,掌中使一对禹王开山槊!
背后护背旗上写的分明:
“赛存孝姚刚”
站在那里,真是威风凛凛,英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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