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头陀来问,杜迁笑说道:
“我去那里屋时,就见到了这位前辈!
他唤作铁全,算是我的一位相熟!
只可惜咱们来晚了一步,已经被张青、孙二娘这对狗男女害了性命!
事已至此,我不能让他曝尸荒野,正要寻个地方将他安葬了!”
话音刚落,就听对面那大汉说道:
“刚刚果然是两位好汉出手救的我?”
恶头陀把眼一翻楞,满口愤懑道:
“洒家都说了多少遍啦,你吃了掺有蒙汗药的酒水,人事不省!
若非俺和杜迁哥哥来得及时,你怕早已被孙二娘和张青祸害啦!”
听得此言后,那大汉忙抱拳说道:
“我昏睡方醒,脑袋还有些迷糊,这才一时误会了大师!
适才多有得罪,还请大师见谅则个!”
说着,又朝着杜迁抱拳一礼:
“小弟武松武二郎,在此多谢两位好汉救命之恩啦!
不知头陀大师和这位哥哥如何称呼?”
头陀咧嘴笑道:“嘿嘿!屏风岭少林寺分院达摩院住持,江湖人称恶头陀广惠的便是俺!
这位是俺哥哥杜迁,江湖人称摸着天的便是!
武松兄弟不但天生神力,拳脚武艺也十分了得啊!
若非洒家还有些本事,只怕要吃你暴打一顿啦!”
“哪里哪里!头陀哥哥的双刀才是真的厉害呢!”武松笑道:
“实不相瞒,若非杜迁哥哥叫住手及时,我怕是先要吃头陀哥哥两刀啦!”
杜迁没有想到,这汉子就是水浒中大名鼎鼎的武松武二郎,心里自是高兴不已!
不过他手里还抱着铁骨仙铁全的尸体,三人一时也不好叙话!
打眼往四下了一看,那株几人合抱的大柳树不错!
当下,三人一起动手,先将铁全埋葬好后,这才说起话来!
“兄弟怎地会来这里,还让那对狗男女被药翻了?”杜迁问道。
武松一抱拳,说道:“哥哥有所不知!
小弟昔日在乡里与人吃酒时起了争执,我三拳两脚就将那人打翻当场!
因怕那人死了吃官司,我便离了家乡四处流浪!
前些日子,我家兄长托人与我递信说,被打那人当时只是昏迷,并无丧命,官府也已经撤了对我的缉拿海捕!
我这一想,反正已经离家多时,也该回家看看啦!
于是就一路风尘仆仆,到了这十字坡!
本想着在他这店里吃些酒水解解乏,不曾想就着了那黑店的道了!
就如头陀哥哥说的,若非二位哥哥来得及时,我武松的性命怕是不保!
二位哥哥救命之恩比天大,请再受小弟一拜!”
说着,武松就要弯腰行礼,杜迁忙伸手将他托住,笑道:
“咱们在此相见,就是有缘!
兄弟是个响当当的好汉,某家和头陀大师也不是那挟恩图报之人!
你若是再这般客气,那就是瞧不起我们啦!”
武松一听,心里对杜迁登时好感大增!
就见杜迁把从酒店里屋寻来的那些金银,往武松面前一推,笑道:
“兄弟离家已久,此番回家看望兄长,少不得要带些礼品!
这包金银是我刚刚从这酒店里寻来的,你且带着应应急吧!”
“啊呀!哥哥,这可不行!”武松忙推却道:
“二位哥哥救我性命,武松已然感激不尽,岂可再要哥哥的金银?”
杜迁再次望前一推,笑道:
“兄弟也知道我杜迁的来历了,些许银钱于我来说,不过就是些数目!
你兄长这些年在家替你周全诸事,想必过的十分辛苦!
你拿这包金银送他,亦算一份心意不是?”
听得此言后,武松心里更是感激,当下对着杜迁沉沉抱拳道:
“大恩不言谢,如此,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接下来,三人又说笑了一些江湖趣事!
武松因为心急回家,当下便提出与杜迁和头陀告辞!
临行前,杜迁突然拉着武松的手说道:
“兄弟此番回家,若是家中无事最好!
若有事时,可千万莫存侥幸,实在走投无路的话,可去青州二龙山寻花和尚鲁智深襄助!
你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到时候,我那智深兄弟定然会鼎力相助!”
武松虽不明白杜迁为何这般说,却依旧抱拳谢道:
“小弟记住了!
二位哥哥,武松这就告辞了,咱们山高路远,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杜迁和头陀双双抱拳说了一声,远望着武松离去!
直到看不见武松的背影了,头陀这才笑道:
“张青孙二娘这对狗男女已死,日后再有路过十字坡的行商客人,也就不虞再枉送性命了!
不知哥哥接下来,有何打算?”
杜迁笑道:“我此番从梁山出来,已经有些时日了!
是时候,该回梁山泊看看了!”
“既如此,那洒家就陪着哥哥去梁山走一遭!”头陀笑道。
二人稍作收拾,简单吃了一点干净的酒食,先一把火烧了酒店,这才下来十字坡,寻路往梁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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