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就在杜迁和头陀刚刚坐下不久,从屋子里面出来一个小伙计,用托盘托着一壶酒,还有几碟小菜,低头弯腰的走了过来!
到了二人身前,满脸谄笑道:
“两位客官,且先吃杯酒水润润喉咙!
我家掌柜的已经与后面灶上吩咐过啦,只等牛肉馒头和大肉包子一好,就给二位端上来!”
说着,这小伙计放下酒菜,扭身就要走!
杜迁突然伸手捉住他的手臂,笑道:“伙计先别走,某来问你几句话!”
随即,他指着旁边那个趴伏昏睡的大汉,笑问道:
“这大白天的,那汉子怎还睡着啦?
是不是他喝了你家掺了蒙汗药的酒,被药翻了?”
小伙计一听,面上顿时闪过一阵慌张,随即连连摇头,赔笑道:
“啊呀!这位客官可休要说笑!
我家这酒店在这岭上已经开了几十年啦,做得都是正经生意,口碑一直都好!
客官要是不信,可以去这附近方圆百里内打听打听,哪个不夸我孙家酒店好?
你们却是不知道!
我孙家酒店的上代老掌柜,是个酿酒的高手,这店里一直存有他数十年前酿的上等好酒。
那位好汉又是个会闻香识酒的!
他一来就闻到了店里的好酒味道,直嚷嚷着要吃!
我们掌柜怕他吃多,还一直劝说!
可这汉子不听,一直连吃了三大坛子,这才吃的昏醉过去!
他那体型壮硕肥大,小人们又搬不动他,没奈何,就只有任他在那里昏睡啦!”
听到此言,杜迁面上不禁轻轻一笑,说道:
“看不出来,你这小伙计长的猥猥琐琐,倒是生了一口伶牙俐嘴!
孙家酒店?你家掌柜的是不是唤作母夜叉孙二娘?”
那伙计听得此言后,面上顿时变了颜色!
杜迁却毫不在乎,又接着笑说道:
“某家早听说过,江湖上盛传的那句话!
‘孟州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若是所料不错,你家两位掌柜的,便是江湖上让人闻虎色变、臭名昭着的菜园子张青和母夜叉孙二娘吧!
他们俩人呢,让他们滚出来!”
话音未落,就见那门帘再次被掀开,长裙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见她满脸悲戚道:“客官无需嚷嚷,妾身就是母夜叉孙二娘!
你刚刚说的那些传言,不过是过往来的行商客人,想在奴家身上讨便宜,却被我暴打一顿后,故意编排诋毁奴家名声的罢了!
我这店真要是家黑店,那些过往的人都被害了性命,焉还能再有传闻?
因此,那些传闻都不可轻信!”
说着,她朝着小伙计摆摆手,示意他退下,随即又看着杜迁,笑道:
“奴家观客人你气度不凡,定是个气度豪爽,有见识的好汉,想必也不会轻易相信那些江湖传言吧?”
杜迁尚未说话,就听里面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叫唤:
“哪个挨千刀的,竟敢来编排俺们夫妻的不是?
看爷爷今日不把你们洗剥干净、去皮抽骨,蒸成馒头!……”
随着话音落下,就见里屋的门帘被人掀开,从内走出一个黄脸膛,披头散发的汉子!
只见他上身衣服摊着,露出一大块肚皮,挽着裤腿,露出那一腿黑溜溜的腿毛,两脚还打着赤脚,一副腌臜恶心模样!
再看汉子手里,左手拿着一把砍柴斧头,右收绰着一把解牛尖刀!
那斧头和尖刀的血槽上,还不住滴着血水!
他一露头出来后,就把眼恶狠狠的瞪着杜迁和头陀!
突然见得恶头陀面上的愠怒,汉子面上顿时一愣,不由得叫道:
“啊呀!竟是你这恶头陀?”
恶头陀咧嘴笑道:
“哈哈!兀那狗泼贼,正是你家头陀爷爷在此!
俺一路上寻你多时,想不到你却早早跑了回来!
你俩个狗男女,在这十字坡上剪径劫财,谋财害命,不知害了多少过往的客人性命!
俺们来时,早见得门前那几颗大槐树下的土地,都已经被血水浸得发红!
刚刚你这厮又嚷嚷着要把俺们洗剥干净、抽筋扒皮,看来平日里没少做这些!
洒家问你们,现在还有甚话好说?”
张青冷笑道:“嘿嘿!前番爷爷走了,那是不欲同你计较!
孰料你还敢上门来寻晦气,今日若不杀你,爷爷就白在这里开了黑店!”
这话一出,旁边的孙二娘忍不住拿眼瞪了他一下,随即喝道:
“事到如今,那就休要废话啦!
他们既然敢撞进店里来,须怪不得我夫妻俩心狠手辣!
当家的动手吧!
刚刚我已经看过了,他俩个身上的包袱里,装的尽是些金银财宝!
只要咱们夫妻做完这一桩生意,便顶的上往日半年的利市!
杀了他们,咱们就去青州二龙山,投奔咱们那位智深哥哥!”
一听这话,杜迁不由冷笑道:
“哼!今日便是花和尚鲁智深在此,也保不得你俩性命!”
恶头陀更是直接,一脚踢开凳子,豁得起身,把掌中双刀哐啷一碰,指着张青怒道:
“好你个腌臜撮鸟儿!
死到临头,竟然还想好事!
今日,洒家便戮杀了你俩个狗男女,替天行道!”
张青一听,眼中顿时也有一股子狠劲儿闪过,叫道:
“你这丑恶头陀!
前番不识好歹追着爷爷我乱跑,我不与你一般见也就罢了!
孰料你却非要不折不挠!
现在来了爷爷的地盘上,竟还敢说出恁般猖狂的话,真真儿是不知死活!
今日若不好生炮制炮制你们,尔等就不知这十字坡为何威名赫赫!”
说着,他高呼一声:“孩儿们都给爷爷出来,今日有大买卖啦!”
话音刚落,就见他刚刚出来的那间屋子里,又呼啦啦的窜出五六十个汉子,个个手持兵刃,凶神恶煞!
头陀见状,面无惧色,哈哈大笑道:
“哈哈!洒家还当你们这对狗男女有什么倚仗!
就凭这些个腌臜撮鸟儿,也敢出来与俺对峙?
尔等都休要走,看佛爷我今日如何超度你们!”
说着,他突然飞起一脚,朝着旁边一个伙计的小腹踢去!
那伙计尚未反应过来,就被踢碎了卵蛋,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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