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花和尚鲁智深,一听那军兵的话后,当下两眼一瞪,喝道:
“呈上来!”
下书人不敢怠慢,忙双手递上书信,鲁智深拆开一看,就见上面写着:
“二龙山的诸位好汉:
本总镇早闻诸位英雄善战!
昔日青州府诸多山头强人,能让本总镇看得上眼的,也就你们二龙山!
今又兵发来此,某已等你们多日!
如识时务,就迅速退后,咱们两下里罢兵休战,井水不犯河水!
如不听我劝,某将与尔等决一死战。
无论如何,且请明日来阵前一会。
青州左营众军兵,皆擦掌恭候。
左营总镇大将赛张飞蒋超!”
鲁智深看罢后,将书信往旁边的宝光如来邓元觉那里一递,随即看着那传信的军兵,喝道:
“直娘贼,好你个赛张飞蒋超,竟敢如此猖狂!
我等兄弟气势汹汹而来,岂能就此回去?
莫说阵前一会,就算尔等摆下刀山油锅,洒家与众兄弟也敢闯!
倒要看看,你蒋超又能奈我何!”
说到这,鲁智深把大手一摆,又说道:
“你这小厮去吧,洒家也不为难你!
莫要忘了,回去后禀报你家赛张飞蒋超,明日洒家与众兄弟定去阵前一会!”
“多谢大王开恩!”
下书的军兵不敢怠慢,忙点头哈腰的答应一声,随即出去就回归官军左营去了。
鲁智深也与众人下令,安排好一切后,准备明日出战。
时间飞快,转眼之间就到了第二天!
罗汉关众头领一起领兵出营到了官军左营前面,逞雁翅排开。
只见对面也早早就亮好了队伍,不须说,定是赛张飞蒋超带兵出营了!
只见那冲天蠹旗下一员大将:
平顶身长得有八尺五寸,生得豹头环眼,狞猛可怖。
头戴一顶簪花八宝皂焰盔,身着一副龙鳞团宝金焰铠,外罩一件杏黄团兽飞龙袍,足蹬一双蓝铜虎头战靴!
胯下骑坐一匹青角豹月乌宝驹,掌中一杆镔铁丈八蛇矛!
再往两边看,众官将排列两旁,一个个盔明甲亮,兵刃鲜明,直是好不威风!
鲁智深与众人看罢,不禁都暗暗点头,皆赞对面大将威风凛凛。
想不到青州府,除了霹雳火秦明、花刀将魏天保,竟然还有如此威风的战将!
这真是英雄背后有英雄,能人背后有能人哪!
正在这时,只见对面冲出一匹战马,众人一看,马上的将官铁盔铁甲,跨骑黑马,手持大枪,黑脸膛,颌下微微几根胡须。
他是谁呀?
却是赛张飞蒋超的偏将陈江。
这厮来到阵前后,吐气开声,嗷嗷喊叫:
“呔,对面的二龙山贼人都听真,俺乃是左营总镇大将赛张飞蒋超麾下偏将陈江是也!
你们哪个不怕死的,先来受死!”
话音刚落,这边恶头陀广惠早把双刀一翻,迈步来到阵前,喝道:
“洒家来也!”
陈江抬眼一看,就见对面来了一个凶凛凛的头陀!
但见他身高将近九尺,前胸阔,后背宽;黄牙齿,黑脸面,疙里疙瘩好难看!
两鬓压耳的毫毛,头顶月牙金箍匝,长发披肩!
身穿一领僧袍,大领宽袖,脖子下面挂住一百零八颗人顶骨做成的数珠!
腰系一根罗汉丝绦,掌中持着两把镔铁雪花戒刀!
乍看去,真像一尊铜金刚,又似一座铁罗汉!
远处不敢瞧,近处胆发颤,端是好一个凶顽头陀!
陈江看罢后,心里不禁一个哆嗦,气势微微一弱,有些犹疑道:
“你这头陀是什么人?速速报上名来!”
恶头陀咧嘴笑道:“嘿嘿!你听好啦!
洒家乃是二龙山总督步军大将,兼领罗汉关副将头领,江湖人称恶头陀广惠的便是俺。”
陈江一听是恶头陀报号,心里暗道:
“嘿!既然他不是那花和尚鲁智深,也不是青面兽杨志,那俺就无须怕他啦!”
当下他冷笑一声:“什么恶头陀广惠,本将没有听过!
既然是无名之辈,那你就去死吧!”
说着,举枪就搠!
恶头陀用左手刀架过,接着右手就是一刀。
二人一个马上,一个地上,你来我往,兜转盘旋打在一处!
恶头陀一看,觉得陈江虽说言语张狂,武艺倒是不凡,果然枪疾马快。
但他自己的刀法更是凌厉,刀法是三十六式,一式三招,三个三十六,一百零八招。
招招虚实分明,神出鬼没。
两柄镔铁雪花刀光华闪闪,射人耳目,晃得陈江不敢睁眼。
两个人转眼战有二十多个回合,陈江一招不慎,被头陀一刀挑进软肋,疼的他龇牙咧嘴,倒是没有叫唤出声!
不仅如此,这厮拧眉皱目,又拎枪刺来。
头陀一抽刀头,一摆另只手上的刀,横扫过来。
陈江忙使了个怀中抱月,又推大枪。
这一回,恶头陀来个一刀三式,两实一虚,刀尖再次直挑陈江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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