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火焰山后,寻访小队增加到了六人。清玄、小雅、影无踪、陈枫、金灵,以及新加入的炎武。炎武与父亲炎烈一样性格刚烈,但更加年轻气盛,对清玄展现出的实力佩服不已,一路都抢着要当前锋。
“下一站是水晶湖,水之部族的所在地。”影无踪对照地图,“位于中原与东海交界处,是一片广阔的内陆湖泊。传说湖水晶莹剔透,能映照人心,故得名水晶湖。”
小雅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水之部族……他们修炼的是水属性功法吧?正好我可以请教一些修炼心得。”
金灵撇撇嘴:“水有什么厉害的,还是金最坚固,火最猛烈。”
炎武立刻反驳:“火当然最厉害!能焚烧一切!”
“都别争了,”清玄打断两个年轻人的争论,“七种属性各有特点,没有谁强谁弱,关键在于运用。水晶湖的水之部族性情温和但排外,我们这次要采取与之前不同的方式。”
“什么方式?”陈枫问。他一直沉默寡言,但每次开口都直指关键。
清玄思索道:“金之部族看重传承,火之部族看重力量。水之部族……根据金石族长提供的信息,他们重视‘和谐’与‘理解’。可能需要我们展现出对水之道的理解,才能获得认可。”
影无踪推演后点头:“确实如此。水之道讲究柔能克刚,润物无声。强硬的态度只会适得其反。”
七天后,水晶湖出现在视野中。那是一片巨大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湖面上有淡淡的水雾升腾,如梦似幻。湖畔生长着各种水生植物,不时有水鸟掠过湖面,景色优美宁静。
但清玄能感觉到,这宁静之下隐藏着玄机。整个湖泊被一个巨大的水系阵法笼罩,阵法精妙无比,与湖水融为一体,若非他对阵法有深入研究,根本察觉不到。
“好厉害的阵法,”清玄赞叹,“以整个湖泊为阵基,水脉为阵纹,浑然天成。布置这个阵法的人,阵法造诣恐怕不亚于化神期修士。”
小雅也感受到了:“我能感觉到湖水中有浓郁的水灵气,而且……有种奇特的韵律,仿佛湖水在呼吸。”
炎武不耐烦道:“直接进去找人不行吗?绕这么多弯子。”
“不行,”清玄摇头,“硬闯会触发阵法,到时整个湖泊都会攻击我们。而且那样做会彻底得罪水之部族,得不偿失。”
他走到湖边,蹲下身,将手伸入水中。水温清凉,触感柔和。清玄闭上眼,用心感受湖水的韵律。
水,至柔,至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这是水月使徒传承中对水的理解。清玄调动水月之钥的力量,将自己的意念融入湖水中。
“在下清玄,七星传人,特来拜见水之部族,商讨修复深渊封印之事。”清玄用神念将信息通过湖水传递出去。
湖水微微波动,仿佛在回应。片刻后,湖心岛方向升起一道水柱,水柱上站着一个身穿蓝色长裙的女子。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气质清冷,宛如出水芙蓉。她踏水而来,如同凌波仙子,转眼间就到了岸边。
“水之部族护法,水玲珑。”女子声音清冷,“七星使者,族长已经知道你们要来。但要进入水晶湖,必须先通过‘水镜试炼’。”
“水镜试炼?”清玄问。
水玲珑指向湖心:“湖心有一座水镜台,台上有一面‘心镜’。站在镜前,镜中会映照出你内心最真实的模样。只有心无杂念、心怀善意者,才能通过镜子,进入部族领地。”
金灵皱眉:“这么麻烦?我们又不是坏人。”
水玲珑淡淡看了她一眼:“很多坏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坏人。心镜能映照真实,无法欺骗。”
清玄点头:“我们愿意接受试炼。”
“好,请随我来。”水玲珑挥手,湖面分开一条通道,直通湖心岛。
六人跟随水玲珑踏上通道。通道两侧是透明的水墙,能看到鱼儿游过,奇异的水草摇曳。走了约一炷香时间,他们来到了湖心岛。
岛上有一座白玉筑成的平台,平台中央,悬浮着一面巨大的水晶镜。镜子清澈透明,但仔细看会发现,镜面如同水面般微微波动。
“这就是心镜。”水玲珑说,“谁先来?”
清玄正要上前,小雅拉住他:“我先来吧。”她走到镜前,深吸一口气,看向镜中。
镜子里,映照出小雅的身影,但不仅仅是外貌——镜子深处,浮现出她的记忆片段:在碎星群岛与爷爷相依为命,第一次见到清玄,一起经历的战斗,那些欢笑和泪水……最终,画面定格在她决心跟随清玄,守护这个世界的瞬间。
镜面泛起柔和的光芒,形成一个漩涡。水玲珑点头:“通过。心怀守护之念,纯净无暇。”
小雅松了口气,走进旋涡,消失在镜中。
金灵第二个上前。镜中浮现的画面是她从小在部族中长大,练习剑术,渴望证明自己,想要走出黑风峡谷看看外面的世界……画面最后,是她决定跟随清玄完成使命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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