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黄土被夏日晒得滚烫,夏侯惇的长枪刺破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典韦面门。
这一枪又快又猛,寻常人若是应对不及,怕是顷刻间就要血染当场。
围观的将士们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呼,连曹操帐下几个见识过夏侯惇勇武的老兵,都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典韦却只是瞳孔微缩,脚下不退反进。他身形虽壮硕,动作却丝毫不显迟钝,只见他猛地拧身,避开枪尖的锋芒,同时左臂如铁鞭般横扫而出,竟是要硬生生格开夏侯惇的枪杆。
这等以血肉之躯对抗精铁长枪的打法,看得人眼皮直跳。
“铛”的一声脆响,夏侯惇只觉枪杆上传来一股巨力,震得他虎口发麻,长枪险些脱手。
他心中一惊,这典韦的力气竟大到如此地步?
来不及细想,典韦的右拳已如铁锤般砸来,拳风裹挟着热浪,逼得他不得不急退两步,才堪堪避开。
“好个莽夫!”
夏侯惇又惊又怒,重整枪势,枪影翻飞如梨花绽放,招招不离典韦周身要害。
他自幼习武,枪法早已炉火纯青,此刻动了真怒,枪势愈发凌厉,只见演武场上银光闪烁,枪风扫得地上的尘土都打起了旋。
典韦却不与他拆招,只是凭着一身蛮力和迅捷身法左躲右闪。
他赤手空拳,却丝毫不落下风,时而挥拳逼退枪尖,时而伸臂锁住枪杆,每一次碰撞都让夏侯惇手臂发麻。
不过十合之间,夏侯惇的枪法已渐渐散乱——他的力气本就不如典韦,此刻被对方以蛮横打法缠住,竟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憋屈。
“痛快!”
典韦忽然暴喝一声,不知何时已从亲兵手中夺过一对重铁戟。
这双戟通体乌黑,戟刃寒光闪闪,一看便知分量不轻。
他双手握戟,招式大开大合,全无章法却带着万钧之势,一戟劈下,竟将夏侯惇的枪杆压得弯如满月。
夏侯惇只觉双臂剧痛,再也握不住长枪,“哐当”一声,长枪脱手飞出,插在远处的土坡上,枪杆还在嗡嗡作响。
他踉跄后退数步,脸色涨红,望着典韦手中的双戟,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元让!”
夏侯渊见状大惊,立刻提刀冲上前来。他知道兄长性子刚烈,此刻落败定然心有不甘,更怕典韦趁胜追击,当下挥刀直取典韦后心,“匹夫休得猖狂!”
典韦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左臂铁戟向后一撩,精准地磕在夏侯渊的刀背上。
夏侯渊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刀身传来,震得他险些栽倒,刀势顿时一滞。
“来得好!”
典韦转过身,双戟舞得如风车一般,同时应对夏侯惇与夏侯渊兄弟。
夏侯惇虽失了长枪,却拔出腰间短刀再战,兄弟二人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朝着典韦罩去。
围观的将士们看得目瞪口呆。
夏侯兄弟在曹操麾下素有威名,两人联手更是鲜有对手,此刻竟被一个刚入营的典韦逼得连连后退。
典韦的双戟看似杂乱无章,却招招都打在两人招式的破绽处,那对重铁戟在他手中仿佛没有重量,每一次碰撞都让夏侯兄弟手臂震颤,不过二十合,两人便已汗流浃背,呼吸粗重,渐渐被压制得只能勉强招架。
“罢了!”
夏侯惇忽然喊停,退到一旁,短刀插回鞘中,望着典韦喘着粗气道,“某家认栽,你这力气,当真是怪物!”
他虽败却不怒,眼中反而多了几分欣赏——军人的世界里,强者永远值得尊重。
夏侯渊也收了刀,抹了把脸上的汗,苦笑道:“这等神力,怕是霸王再世也不过如此。”
典韦收了双戟,傲然挺立,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太史慈身上。
方才太史慈一直站在圈外,双手按在腰间的双戟上,指节微微发白,显然早已按捺不住。
“你,可敢与我一战?”
典韦瓮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挑衅。
太史慈眼中精光一闪,再不犹豫,摘下双戟便跃入场中:“久闻壮士勇武,太史慈特来讨教!”
他的双戟比典韦的略轻,却更显灵动,戟身泛着冷冽的蓝光,一看便知是精钢所铸。
两人都是双戟在手,尚未动手,场中已弥漫起一股无形的张力。
太史慈身形矫健,双戟舞动如灵蛇出洞,戟尖时而刺向典韦咽喉,时而撩向他下盘,招式刁钻迅猛;典韦则依旧是大开大合,双戟舞得风雨不透,将太史慈的攻势尽数挡下。
一时间,演武场上只见两团光影交织,铁戟碰撞的“铿锵”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
太史慈的戟法灵动多变,如行云流水;典韦的戟法却重若千钧,势如破竹。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便斗了三十余合,太史慈渐渐感到吃力——他的技巧虽胜,力气却远不及典韦,每一次硬拼都让他手臂发麻,渐渐被压制在下风。
“某家服了!”
又斗了十合,太史慈猛地跳出圈外,拱手道,“壮士神力,太史慈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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