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带着两名亲卫离开彭城时,城外的麦田刚泛出新绿。他身着素色锦袍,腰间悬着刘备的亲笔信,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沿着官道一路向南。此行前往荆州襄阳,需穿越豫州地界,而豫州如今属曹操势力范围,虽说是盟友,却也不敢有半分懈怠。
行至豫州边界时,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一阵狂风卷起尘土,眯得人睁不开眼。“先生,前面好像有动静。”亲卫低声提醒,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糜竺勒住马缰,顺着亲卫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的土坡后,隐约有数十名骑兵的身影。
“来者何人?”糜竺朗声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土坡后走出一名身着黑色铠甲的将领,手持长枪,目光锐利地打量着糜竺一行人:“我乃曹操麾下校尉李典,奉夏侯将军之命,在此巡查。你们是何人?要往何处去?”
糜竺松了口气,翻身下马,拱手道:“在下糜竺,乃徐州刘使君麾下谋士,奉使君之命,前往荆州襄阳,拜见刘荆州。这是使君的亲笔信,还请李校尉过目。”
李典接过书信,仔细查看一番,确认无误后,对着糜竺拱了拱手:“原来是糜先生,失敬失敬。夏侯将军早已传令,若有徐州使者经过,需多加照料。只是近日豫州境内不太平,有不少山贼出没,先生此行需多加小心。”
糜竺谢过李典,重新上马,继续向南前行。可他没想到,李典的话竟一语成谶。行至一座山谷时,突然从两侧的山坡上冲下数十名山贼,手持大刀长矛,呐喊着扑了过来。
“保护先生!”亲卫大喊着,拔出佩刀迎了上去。糜竺虽不懂武艺,却也镇定地勒住马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他发现山谷两侧的山坡并不陡峭,或许可以从山坡上突围。
“你们牵制住他们,我去山坡上看看有没有出路!”糜竺对着亲卫喊道,翻身下马,朝着左侧的山坡爬去。山贼见状,分出几人追了上来。糜竺虽年近四十,却常年习武,身体素质并不差,很快就爬到了山坡上。他放眼望去,只见山坡后方有一条小路,蜿蜒通向远处的山林。
“这里有出路!”糜竺对着亲卫大喊。亲卫们闻言,奋力击退身边的山贼,朝着山坡跑来。可就在这时,一名山贼的大刀突然朝着糜竺的后背砍来。糜竺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刀落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突然从远处飞来,精准地射中了那名山贼的咽喉。山贼惨叫着倒下,糜竺回头望去,只见山坡下出现了一队骑兵,为首的人身披青甲,手持长枪,正是李典。
“糜先生,你没事吧?”李典策马冲了上来,对着糜竺拱手道。
“多谢李校尉相救!”糜竺松了口气,对着李典深深鞠了一躬。
李典笑了笑:“先生客气了。我担心先生此行遇到危险,便率领兵马跟了上来,没想到真的遇到了山贼。这些山贼常年在此作恶,今日正好趁机除掉他们。”
说完,李典率领骑兵冲下山谷,与山贼展开厮杀。山贼哪里是正规军的对手,很快就被击溃,死伤大半。解决完山贼后,李典护送糜竺走出山谷,对着他道:“先生,前面的路就安全了。我还要回营复命,就不送先生了。”
糜竺谢过李典,继续向南前行。经过数日的奔波,他终于抵达了荆州襄阳。刘表得知糜竺前来,亲自在府衙门口迎接。两人走进正厅,分宾主坐下。
“糜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不知刘使君派先生前来,有何要事?”刘表笑着问道。
糜竺起身,对着刘表拱手道:“刘荆州,此次前来,是奉我家使君之命,与您商议结盟之事。如今袁术得到传国玉玺,野心勃勃,欲称帝自立。我家使君担心袁术称帝后,会危害天下苍生,故想与您结盟,共同对抗袁术。”
刘表闻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默了片刻,道:“糜先生,实不相瞒,袁绍也派使者前来,邀请我共同对抗袁术。只是我荆州与扬州相邻,若与袁术开战,恐会引火烧身。而且,我与袁术素有旧怨,若真的结盟,怕是难以同心协力。”
糜竺知道刘表的顾虑,耐心解释道:“刘荆州,您放心。我家使君已与曹操、吕布结盟,兵力雄厚。若您愿意加入,我们四方联手,定能一举击败袁术。待击败袁术之后,我家使君愿与您平分扬州的地盘,绝不会让您吃亏。”
刘表闻言,眼前一亮。他早就觊觎扬州的地盘,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若能借助刘备、曹操、吕布的势力击败袁术,夺取扬州的地盘,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件好事。
“好!我答应与你们结盟!”刘表站起身,对着糜竺拱手道,“请先生回去转告刘使君,我会立刻整顿兵马,随时准备出兵攻打袁术。”
糜竺闻言,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对着刘表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刘荆州!我这就回去向我家使君复命。”
糜竺在荆州商议结盟之事时,寿春的袁术正对着传国玉玺发呆。他的手指反复摩挲着玉玺上的篆字,眼神里的贪婪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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