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曹军如潮水般铺开,黑色的旌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曹”字大旗矗立中军,宛如一座压城的山岳。
曹操身披紫铜鱼鳞铠,腰悬青釭剑,勒马立于阵前,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前方巍峨的徐州城墙。
典韦手持双铁戟,铁塔般的身躯护在曹操左侧,甲胄上的血痕还未擦拭干净,脸上的虬髯透着几分凶戾;
许褚提着九环刀,右手按在马鞍上,肌肉贲张的手臂青筋凸起,眼神警惕地盯着城头动向。
夏侯惇、夏侯渊、李典、乐进、于禁、徐晃六位将领,各率部曲列于中军两侧,铠甲鲜明,长枪如林,骑兵的马蹄在地上轻轻刨动,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
我身着银甲,腰佩长刀,站在曹操身后偏右的位置,身旁的陈到手持长枪,白袍胜雪,气息沉稳;
管亥则提着一柄巨斧,黑甲上沾着昨夜行军的草屑。
“传我将令,让陶谦上城答话!”
曹操勒紧缰绳,声音透过传令兵的号角,在空旷的城外回荡。
不多时,徐州城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陶谦身着赤色官袍,在几名亲卫的搀扶下登上城楼,花白的胡须在晨风中微微颤抖。
他扶着城头的女墙,往下望去——四万曹军阵列森严,黑色的兵海一眼望不到边际。
阳光洒在甲胄上,反射出冰冷的光芒,那股逼人的气势,让他心头猛地一沉,暗自叫苦:“曹操此番来势汹汹,看来是铁了心要为父报仇,徐州危矣!”
“曹孟德!”
陶谦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却难掩其中的慌乱,“老夫与你素无仇怨,为何率军来犯我徐州?”
曹操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提马向前几步,朗声道:“陶恭祖,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何来犯?我父曹嵩途经徐州,你派张闿护送,结果我父一家老小尽遭屠戮!
如今你倒推说不知?天下人谁会信你这假仁假义的鬼话!”
“冤枉啊!”
陶谦急忙摆手,声音拔高了几分,“孟德,张闿本是黄巾余孽,老夫一时失察才用了他,万万没想到他会生出歹心,杀害令尊!
此事老夫确实有错,但绝非有意为之,还望孟德念在徐州百姓无辜,暂且退兵,老夫愿拿出粮草钱财,补偿你父的丧礼,再派人捉拿张闿,给你一个交代!”
“补偿?交代?”
曹操怒极反笑,手中马鞭指着陶谦,厉声喝道,“我父一生节俭,何曾贪图你那点粮草钱财?他老人家七十高龄,本想投奔我安度晚年,却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你一句‘失察’,一句‘没想到’,就能抵消这血海深仇?陶恭祖,今日我若不踏平徐州,取你项上人头,如何告慰我父在天之灵!”
城楼下的曹军齐声呐喊,“踏平徐州!报仇雪恨!”
的声音震得城头的砖瓦微微颤动。陶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扶着女墙的手开始发抖
——他知道,曹操心意已决,再多的解释和道歉,也无法平息对方的怒火。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城下怒目圆睁的曹操,又望了望城内慌乱的百姓,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沉默片刻后,他缓缓退到城楼内侧,对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刘备拱了拱手,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玄德公,老夫无能,连累徐州百姓遭此大难。如今曹操不肯退兵,徐州的安危,就全拜托你了!”
刘备身着绿袍,手按双股剑,神色凝重。
他看着陶谦苍老的面容,又想起自己当初投奔徐州时,陶谦的礼遇和信任,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恭祖公放心,备既然在徐州一日,便会与徐州共存亡!曹操虽强,但我等并非无一战之力,定能守住徐州!”
说罢,刘备转身走到城头,目光扫过城下的曹军阵列,随即回头对身后的关羽、张飞吩咐道:“云长、翼德,传令下去,全军戒备!云长,你率五千兵马守北门,务必守住城墙,不可让曹军登城;
翼德,你率三千骑兵在城外左路列阵,若曹军攻城,便从侧翼袭扰,打乱他们的阵型;
我亲自率军守东门,再让糜竺、孙乾负责调配粮草和伤员,确保城防无虞!”
关羽手持青龙偃月刀,丹凤眼微微眯起,沉声道:“兄长放心,某定守住北门,不让曹军越雷池一步!”
说罢,他大步走下城楼,青龙偃月刀在晨光中闪过一道寒光,麾下的士兵见状,也纷纷握紧手中的兵器,士气为之一振。
张飞提着丈八蛇矛,虎目圆睁,大声道:“俺老张早就想跟曹操那厮比划比划了!兄长且看,俺定能杀得曹军屁滚尿流!”
他哈哈一笑,转身拍了拍身边亲兵的肩膀,“走!随俺去列阵,让曹军见识见识俺燕人张飞的厉害!”
看着关羽、张飞离去的背影,刘备又看向身旁的陈到和糜芳:“孙乾,你率兵马作为机动兵力,哪里危急便支援哪里;
糜竺调度粮草,务必保证前线将士的供给,不可有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