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猫” 战机的飞行员们拼死拦截,一架编号 “猎鹰 3 号” 的战机为了挡住冲向主座机的特攻机,飞行员张远猛地操控战机转向,机身与日机狠狠相撞,在空中爆发出一团耀眼的火球,碎片如同流星雨般坠落。
“为张远报仇!” 剩余的 “地狱猫” 飞行员红了眼眶,驾驶战机在日机群中穿梭,航炮喷出火舌,每一次射击都带着复仇的怒火。
P51 则凭借速度优势,在低空与日机展开缠斗,机翼灵活地翻转、拉升、俯冲,航炮精准命中日机的油箱,一架接一架的零式特攻机在爆炸声中坠落,残骸坠入山谷或农田,燃起熊熊大火。
地面上,三河机场的高射炮也同时开火,密集的弹幕在低空织成防护网,红色的曳光弹如同利剑,刺破烟尘,朝着日机群猛射。
机场的地勤人员和警卫部队也冲到跑道边缘,架起高射机枪,对着低空掠过的日机疯狂扫射,枪口的火光在晨雾中此起彼伏。
激战持续了 28 分钟,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机舱内,老马紧握着扶手,目光始终盯着窗外的战斗,手心沁出了冷汗。
他清楚,这些飞行员都是马来军的精锐,每一架战机的损失都是无法弥补的代价,但他们的牺牲,是为了东北的解放,为了国家的未来。
当最后一架零式特攻机被 “地狱猫” 的航炮击中,机身冒着黑烟坠入山谷时,编队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36 架日军特攻机全部被击落,而护航编队也付出了 7 架战机坠毁、3 名飞行员牺牲的沉重代价。
老马望着窗外散落的战机残骸,有的还在冒着青烟,有的已经摔得面目全非,心中涌起一阵剧痛,却又愈发坚定。
那些为了守护使命而陨落的飞行员,用生命为东北解放铺就了第一块基石,而这场长空喋血的战斗,也成为了东北战局的序幕。
B29 轰炸机的轮胎碾过跑道上的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最终稳稳停在三河机场的停机坪上。
引擎的轰鸣渐渐平息,扬起的尘土在晨光中缓缓沉降,混杂着山间泥土与未散尽的硝烟气息,扑面而来。
舱门缓缓打开,老马第一个踏出机舱,卡其色军装的衣角还沾着琉球战场的硝烟,靴底带着跨海飞行的风尘,眼神却锐利如昔,扫视着这片藏在太行山脉深处的秘密机场。
段维和、赵一虎、孙震东、杨林、周永胜等人紧随其后,他们身形挺拔,脸上带着鏖战过后的疲惫,却难掩重逢的期待。
人群早已在跑道旁等候,为首的正是徐总指挥、许司令、王才秀等老战友。
看到老马的身影,许司令率先迈开大步迎上来,双手紧紧握住老马的手,力道大得很:“老马!这两年大家天天都想着你,你可总算回来了。”
“首长好。”老马对着徐总指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主动上前握手和问候。
徐总指挥紧握住老马的手,说道:“解放海南,登陆珠江,占领九洲,日本海一战,更是一雪甲午年的国耻,可喜可贺啊。”
王才秀等人也围了上来,众人一一握手拥抱,掌心的老茧相互摩挲,传递着跨越山海的默契。
老马笑着回握,目光却在扫过人群中央时骤然停顿。
那里站着一位儒雅的中年人,身着朴素的灰色中山装,面容温和却自带一股沉稳的气场,正是周主任。
老马身形一正,抬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铿锵:“首长好!”
周主任快步上前,双手扶起他的手臂,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马司令不必多礼。你的威名,我们现在是如雷贯耳啊。凭着几千人的本钱,硬生生拉起一支百万大军,从东南亚打到日本本土,为国家争了气,为民族扬了威,不容易啊!”
他的目光扫过老马身后的将领们,眼神中满是赞许:“维和、一虎,你们跟着马司令出生入死,打出这么多硬仗,都是民族的英雄啊!”
寒暄过后,众人簇拥着向机场临时指挥部走去。
指挥部是一间临时加固的石屋,墙壁上还留着防空洞的入口,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张拼接的长条木桌,上面摊着一张巨大的军用地图,密密麻麻的红蓝色标记标注着各方态势。
墙角的煤油灯还在燃烧,映得地图上的山河轮廓愈发清晰。
周主任走到地图前,抬手示意众人围拢,指尖落在华北、华中的区域,缓缓介绍道:“如今八路军已发展到 120 万人,新四军 50 万,珠江纵队 45 万,三大武装总兵力超过两百万。你们通过各种渠道争取来的工业设备,已经在各个根据地落地投产,我们现在不仅能自主生产炮弹、机枪,还能利用这些军工企业,利用缴获的日军的坦克、火炮,改造成自己需要的自行火炮和其他装备。”
他顿了顿,指向地图上标注的兵工厂位置:“比如太行山兵工厂,现在每月能生产五千支步枪、两百挺机枪,还有三百门迫击炮;我们改装的‘太行’式自行火炮,用的是日军 97 式坦克的底盘,加装了英式六磅炮,在平原和山地作战中,完全能对抗日军的主力坦克。”
徐总指挥补充道:“有了这些装备,我们的底气足了不少。华北、华中的日军,现在只能缩在北平、天津、济南、南京、武汉这些大中型城市里,公路和铁路早被我们切段,补给线彻底瘫痪,再不敢像以前那样下乡劫掠。”
他的语气中带着解气的快意,却又很快沉了下来:“可东北和朝鲜不一样。那里还被关东军残余和日军牢牢控制,关东军虽然主力折损过半,但还剩十几万精锐,加上朝鲜的驻军,总兵力仍有二十余万。他们霸占着东北的工厂、矿藏,奴役当地百姓,把东北变成了他们的后方基地,百姓们还在受苦啊!”
老马俯身看着地图上东北的标记,指尖轻轻划过沈阳、长春、哈尔滨的地名,脑海中浮现出日军在东北的暴行 —— 被掠夺的资源、被残害的同胞、被拆毁的村庄,每一幅画面都让他心头沉重。
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声音沉声道:“东北的工业是国家命脉,那些工厂、机床、矿藏,是日本人用中国的资源和人力堆砌起来的,本就该属于中国。绝不能让它们落入美苏之手,更不能让关东军继续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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