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岛的硝烟早已弥漫到每一寸土地,焦黑的建筑残骸在阳光下泛着死寂的光泽,街道上的弹坑积满了暗红色的血水,空气中混杂着硝烟、焦糊与腐烂的气味,令人窒息。
经过连日的向心突击,马来军三个方面军已完成对九州岛日军的分割包围,形成三大独立战场区域。
第一方面军将熊本城区的日军压缩在市中心不足 5 平方公里的核心地带 —— 原本 8 万日军经此前激战伤亡过半,仅剩 3.8 万人,包括第 16 师团、第 43 师团残部与两个独立混成旅团,依托断壁残垣构筑防御;第二方面军在鹿儿岛将日军分割为南北两块,原 7.8 万日军如今不足 3 万,南部的第 44 师团、182 师团等部困守海港工事,北部残余兵力蜷缩在城郊山地;第三方面军在长崎外围筑起钢铁防线,13 万日军主力只剩 6 万人,虽仍保有部分大口径火炮,但弹药已濒临耗尽,且部队中充斥着大量强征入伍的市民与学生。
联合指挥部内,作战参谋正高声宣读最新战报,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沉重:“截至目前,我军共歼灭日军 12.2 万人,俘虏1300 余人,完全切断日军与本州岛的海空联系,关门隧道炸毁后,陆路增援彻底断绝。日军为扩充兵员,强征九州岛各城市市民及学生入伍,总兵力看似不减反增,但武器装备损失惨重,弹药严重短缺,新编部队多手持竹枪,战斗力低下。”
话音刚落,另一名参谋递上伤亡统计报表,纸张上的数字触目惊心:“我军伤亡情况:阵亡 1.1 万人,受伤 3.4 万人,其中重伤1.6万人;武器装备损失:100 毫米以上口径火炮损毁 897 门,坦克装甲车报失 423 辆,作战飞机被击落 286 架,部队弹药消耗极大,部分部队的弹药储备仅余四成。”
指挥部内一片沉寂,将领们脸上满是疲惫与凝重。
第一方面军司令赵一虎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熊本城区的地图,声音沙哑:“日军虽只剩 3.8 万人,但被逼到绝境后愈发疯狂,连学生都拿着竹枪冲锋,每个街区、每栋楼房都要反复争夺。我的一个主力师打了十天,从满编 1.2 万人打到只剩 4700 人,攻坚部队几乎拼光了。”
第二方面军司令杨林补充道:“鹿儿岛的日军更难缠,日军本来只剩下不足 3 万人,可是鬼子将城市中的市民和学生全部强征入伍,作为炮灰抵挡我们的进攻。鬼子受军国主义洗脑,不分男女老少,都抱着炸药包疯狂冲锋,我们的坦克集群冲开防线后,步兵跟进时遭到大量自杀式袭击,很多新兵刚上战场就牺牲了,士气受到不小影响。”
就在此时,通讯兵匆匆闯入,递上一份加密电报:“报告司令员,美军联合参谋部发来急电,诺曼底登陆计划将于一个月后实施,要求我部在半个月内彻底结束九州岛战事,腾出兵力支援对德军的总攻击的后续行动。”
老马接过电报,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电报内容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本就紧绷的战局上。他抬头看向众人,沉声道:“美海空中的大部,将暂时抽调到对德国作战,接下来的战斗,就要靠我们自己了。而且,必须在半个月内啃下这块硬骨头。”
“半个月?”杨林不由得倒吸了一凉气。攻坚作战,并不同于野战,要想在短时间内消灭敌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天下午,老马乘坐专机前往马尼拉,与美军高层展开紧急会商。
美军太平洋舰队司令尼米兹开门见山:“马司令,诺曼底登陆是盟军战略核心,必须集中海空力量保障,美国将抽调大部分的海空力量进行支援,九州岛防空和对海作战,包括地面作战只能依靠你们自己。你们最好在半个月解决战斗。”
“尼米兹将军,” 老马直视着对方,语气坚定,“半个月内结束战事,我可以答应,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美军撤回海空军前,对日联合舰队和陆军航空军实施一波大规模的打击,彻底摧毁日军本州岛剩余的航空基地和港口设施,防止他们从本土发起空袭增援;第二,为我们补充足够的弹药和医疗物资,我军目前弹药短缺,伤员救治压力极大。第三,再调一部分作战飞机给我们,以补充战斗的损耗。”
美军参谋长马歇尔沉吟片刻,点头答应:“这三个条件我们可以满足,美军会在三天内完成对本州岛关键目标的轰炸,并紧急调运 5 万吨弹药、2000 吨医疗物资,1400架作战飞机支援你们。希望你们能按时完成任务,这对整个反法西斯战局至关重要。”
会商结束后,老马连夜返回九州岛联合指挥部。
面对围拢过来的将领们,他眼神锐利如刀:“美军的时限是半个月,我们没有退路。从现在起,全军调整战术,放弃全面猛攻,转为重点攻击,集中绝对优势兵力和火力,对被包围的日军各部逐个歼灭。各方面军立刻把城市攻坚突击旅拉出来,让他们充当尖刀,撕开日军防线!”
将领们闻言,眼中重新燃起斗志。他们都清楚,城市攻坚突击旅是马来军的王牌部队,每旅编制 8000 人,由精锐步兵、特战队员、工程兵、炮兵和装甲兵混编而成,装备了火焰喷射器、重型攻城炮、穿甲爆破弹等特种装备,专门针对坚固工事作战。
老马走到地图前,红笔在熊本、鹿儿岛、长崎三地依次圈出:“第一方面军集中 2 个兵团、1 个装甲师、2 个炮兵师,先解决熊本的 3.8 万日军;第二方面军动用 2 个兵团、1 个装甲师、1 个炮兵师,重点攻克鹿儿岛北部据点;第三方面军作为主力,投入 2 个兵团、2 个装甲师、3 个炮兵师,啃下长崎的 6 万日军。各部队务必在两天内完成准备,三天后同时发起总攻!”
夜色中,九州岛各地的城市攻坚突击旅开始集结。士兵们检查着手中的特种装备,火焰喷射器的喷头泛着冷光,重型攻城锤被拖车运往前沿阵地,穿甲爆破弹整齐地堆放在弹药库中。
老马站在指挥部的窗前,望着远处战场的火光,眼中全是复杂的神色:“这一战是一场决定胜负的战斗,必须要粉碎日军的抵抗意志。为了最终的胜利,这一战,我们必须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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