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南敌后的密林深处,珠江纵队的临时指挥部里,一盏煤油灯的光芒摇曳,映照着墙上的作战地图。
彭将军攥着老马发来的电报,上面清晰写着琼岛抗日游击总队的编制和即将发起珠江口登陆的计划,他的脸上难掩欣喜,转身对身旁的曾参谋长笑道:“这个老马,当年在三河根据地,总部要任命他当旅长,我们还担心有人不服气,怕他撑不住场面,结果人家愣是在岗村宁次的重兵围剿下,开创出三河根据地的大好局面,现在更是成了马来半岛的主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
曾参谋长凑上前,接过电报细细翻看,指尖划过 “二十四万大军、海空协同” 的字样,感慨道:“老马同志确实是有两把刷子。想当年,他刚到三河时,手里就几百号人,几杆破枪,连过冬的棉衣都凑不齐。可他硬是带着队伍在敌后扎根,搞土改、建兵工厂、打伏击,把冈村宁次的‘扫荡’一次次粉碎,还拉起了上万的队伍。拉队伍、打仗、搞建设,他都是一等一的人才。若不是当年副总指挥和老总破格用人,他也很难打出三河根据地的局面来。”
彭将军摆摆手,走到地图前,指尖落在珠江口的位置:“现在的老马可不是当年的小旅长了,他已是事实上相当于一国的元首,手里握着百万大军和一个工业体系,以后我们对他,可不能像当年一样随便。不说这些了,还是研究一下,怎么配合好他,打好这珠江口登陆的一仗。”
他指着地图上的三个登陆点:“老马选的这三个点 —— 虎门、中山、新会,都在我们珠江纵队的控制范围内。虎门有我们的一个支队,能提前肃清滩头的小股日军;中山的地下交通站可以提供情报;新会的群众基础好,能给登陆部队提供补给。我打算把珠江纵队的主力调到这三个地方,配合琼岛游击总队的登陆,先把日军的滩头防线撕开口子。”
曾参谋长点头附和:“我看可行。另外,日军的华南方面军在广州屯了两个师团,一旦登陆开始,他们肯定会反扑。我们可以让东江纵队在广九铁路沿线搞破袭,切断日军的增援通道,减轻登陆部队的压力。还有,老马的部队有海空军优势,我们可以让他们的战机重点轰炸广州的日军机场和军火库,端掉鬼子的空中支援。”
两人正讨论得热火朝天,通讯兵匆匆进来,递上一份紧急情报:“首长,重庆方面来电,说已在粤北集结了三个军的兵力,名义上是‘支援华南抗战’,实则是防范琼岛游击总队进入内陆。另外,日军大本营也有异动,华南日军的两个军已进入战备状态。”
彭将军冷哼一声:“老蒋还是那副心思,防我们比防鬼子还紧。不过没关系,老马的部队实力摆在那,他们想拦也拦不住。至于日军的战备,正好让他们尝尝我们和琼岛游击总队联合作战的厉害。”
与此同时,东京日军大本营的地下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东条英机的军靴重重踩在地板上,他面前的地图上,琼岛、珠江口的位置被红笔圈了又圈,情报显示马来军集结了五个兵团级番号的部队于滇缅边境,琼岛又新组建了二十四万的 “游击总队”,海空军实力不容小觑。
“八嘎!” 东条英机将情报摔在桌上,“马来军的目标到底是滇缅还是华南?重庆的国民政府在粤北集结重兵,是要配合马来军,还是防范他们?”
华南方面军司令官田中久一低着头,声音颤抖:“大本营,根据侦察机的报告,马来军的舰艇正在琼州海峡集结,战机频繁侦察珠江口,他们的目标大概率是珠江口。只是珠江口入海口众多,虎门、中山、新会、珠海都有可能,我们无法判断具体的登陆点,难以集中兵力布防。”
陆军参谋总长梅津美治郎走到地图前,指尖划过珠江口的防线:“不管他们从哪里登陆,广州的两个师团必须死守!另外,从广西调一个军到佛山,从海南撤回的残部驻守东莞,形成对珠江口的合围。同时,命令海军的华南舰队封锁珠江口,绝不能让马来军的登陆艇靠近滩头。”
“可是,重庆的军队在粤北集结,他们会不会趁机进攻我们?” 一名参谋担忧地问道。
东条英机眼神阴鸷:“重庆的军队就是一群懦夫,他们只会隔岸观火。只要我们守住珠江口,打退马来军的登陆,重庆军就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全军进入一级战备,务必粉碎马来军的登陆企图!”
命令下达后,华南的日军立刻行动起来。广州的日军开始加固工事,在珠江口的滩头埋设地雷、架设铁丝网,舰艇在江面巡逻,战机频繁升空侦察;佛山的日军构筑起纵深防线,火炮对准珠江口;东莞的残部虽然士气低落,却也在军官的逼迫下,挖掘战壕,准备负隅顽抗。
珠江纵队的侦察兵将日军的动向源源不断传回指挥部,彭将军看着情报,对曾参谋长笑道:“鬼子慌了,正好给我们和老马的部队创造机会。通知各支队,按预定计划进入阵地,做好接应准备,等老马的部队一登陆,我们就里应外合,打他个措手不及!”
煤油灯的光芒映着两人的脸庞,地图上的红色箭头指向珠江口,一场关乎华南战局的大战,已箭在弦上。而远在琼岛的老马,正站在指挥舰的舰桥上,望着北方的珠江口,嘴角扬起一抹锐利的笑容。
他知道,和彭将军的联手,必将撕开华南日军的防线,为打回内陆,迈出最关键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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