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西海岸的晨雾尚未散尽,凯塞林元帅的指挥部里已乱作一团。
电报员的嘶吼声、地图被撕碎的脆响,与窗外隐约的炮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绝望的交响。
“元帅!后方所有补给站全部被敌人占领!” 参谋官举着电报纸,声音抖得不成调,“维苏威火山附近的装甲维修站被占领,四十辆虎式坦克、一百二十辆四号坦克全被缴获!还有罗马至萨勒诺的铁路干线,三个关键枢纽同时被袭,物资运输彻底中断!”
凯塞林盯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色渗透点,那些原本该是己方腹地的城镇,一夜之间全成了敌人的据点。
“这群黄皮猴子是怎么绕到后面的?” 他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暴怒,“意军的防线呢?治安军的巡逻队呢?”
旁边的意大利第 10 军团司令脸色惨白,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他们…… 他们像幽灵一样。我们的巡逻队连警报都没发出就没了音讯,城镇里的守备部队以为是友军换防,直到枪口顶在胸口才反应过来。这些东方人太能打夜战了,悄无声息就摸了进来。”
更让凯塞林心惊的是刚收到的侦察报告:马来军的战斗群已缴获八千三百余辆汽车和拖拉车、一千余门重炮,甚至把维修站里的虎式坦克都修好了,正朝着各个交通要道集结。
这些东方人,对于车辆的种类那是一点也不挑剔,无论是装甲车、私人小汽车、公交车、拖拉机,还是别的什么车辆,只要能开得动的,他们都会征用。
“一群轻步兵,一夜之间变成了机械化部队?” 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他们不是来打仗的,是来抢劫和武装自己的!”
怒火中烧的凯塞林猛地一掌拍向西海岸滩头:“命令党卫军‘帝国’师、第 15 装甲师,即刻调转矛头,全力进攻那支留守的东方部队!我要看看,这群像魔鬼一样的东方人,他们的阵地究竟是什么做的!还有意大利第 10 军团,给我全线压上,哪怕用人填,也要把滩头踏平!”
他不信邪,一支只有轻武器的部队,为何能一次又一次地挡住他的精锐装甲集群的冲击。在他看来,马来军主力绕道敌后不过是投机取巧,只要敲碎滩头的 “钉子”,失去根基的敌后部队迟早会不战自溃。
同一时间,美军第 7 集团军的教堂指挥部里,巴顿正盯着刚收到的捷报,嘴巴张得能塞进拳头。
“你再说一遍?” 他抓住通讯兵的胳膊,“他们一夜突进七十公里,占领十二个城镇,还缴获了四十辆虎式?”
通讯兵重重点头:“是的将军!马司令的部队已经控制了维苏威火山附近的补给基地,现在正用德军的重炮轰击沿线据点。我们的侦察机看到,他们的士兵开着德军的坦克,意大利人的汽车和火炮,他们甚至把意大利人一个世纪之前的大炮也拉了出来,简直成了‘万国装备军’!”
巴顿呆立半晌,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该死的!这群中国人太疯狂了!我们被德军坦克追着打,他们倒好,在敌后当起了‘搬运工’!” 他转身看向滩头方向,那里传来的炮声愈发密集,“告诉马司令,只要他们能守住滩头,我的第 7 集团军就算拼光最后一人,也会拖住德军侧翼!”
而在英军溃逃的萨勒诺港,蒙哥马利看着同样的情报,脸色灰得像水泥。
他的第 8 集团军刚被德军回师重创,伤亡一万五千人,此刻正狼狈地往海边撤退,而原本被他轻视的马来军,却在敌后掀起了惊涛骇浪。
“首相的算计落空了。” 参谋长低声道,“我们没能牵制住马来军,反而让他们在意大利战场站稳了脚跟。现在美国人看我们的眼神,就像在看懦夫。”
蒙哥马利沉默着,指尖划过地图上马来军的渗透路线。
他知道,这场博弈他们彻底输了,英国人的自私不仅没能削弱华人军队,反而让这支军队用敌人的武器,在欧洲战场打出了威名。
上午十点,德军的总攻如期而至。
萨勒诺滩头的平原上,两百余辆坦克组成的钢铁洪流滚滚向前,虎式坦克的 88 毫米主炮不时开火,炮弹在第七军的阵地前炸起数米高的烟尘。
党卫军 “帝国” 师的士兵端着 MP40 冲锋枪,跟在坦克后面冲锋,意大利第 10 军团的士兵则举着旗帜,呐喊着涌向防线,密密麻麻的人影望不到尽头。
“司令员,德军坦克群冲过来了!” 观察哨的声音通过电台传来,带着炮火的杂音。
葛二愣站在战壕里,握着望远镜,神色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他看着那些耀武扬威的虎式坦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让他们尽管来,咱们的‘三层防线’,就是给他们准备的坟墓。”
第一道防线前,3 米深的反坦克壕早已被伪装原木覆盖,壕底布满了地雷和尖木桩。当第一辆一接一辆的虎式坦克碾过原木时,葛二愣一声令下:“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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