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个疑问,始终困扰着我。” 总统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我们给马来方面军的援助,总计不超过 15 个师的装备,这还包括了部分淘汰的武器。可他们现在,却武装起了一支 120 万人的大军,装备精良,甚至能自主研发导弹、改装先进战机和舰艇。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这时,秘书轻轻敲门而入:“总统先生,副总统先生,驻马来方面军代表汉斯少将已经抵达,等候召见。”
“请他进来。” 总统立刻说道。
片刻后,身着军装的汉斯少将走进办公室,军装上还带着一丝东南亚的尘土气息。面对两位国家最高领导人的目光,他神色沉稳地敬礼。
“汉斯少将,坐。” 罗斯福指了指旁边的座椅,“我们正讨论马来方面军的战绩,你或许能解答我们的疑惑。” 他将心中的疑问和盘托出,“15 个师的装备,如何支撑起百万大军?”
汉斯少将闻言,嘴角露出一丝敬佩的笑容,缓缓吐出八个字:“艰苦奋斗,自力更生。”
“艰苦奋斗,自力更生?”总统重复着这句话,品味其中的意思。
汉斯少将站起身,目光坚定地说道:“总统先生,副总统先生,我在中国待了整整两年,亲眼见证了老马和他的部下所创造的一个又一个的奇迹。老马将军和他的部下,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俭朴生活。将军的指挥部设在巴生港的一间旧仓库里,没有空调,没有地毯,只有一张简陋的木桌和挂满地图的墙壁。士兵们的营房是茅草搭建的,口粮常常是掺着野菜的米饭,但没有一个人抱怨。”
“他们的军工体系,是在废墟上建立起来的。” 汉斯继续说道,“槟城的兵工厂里,大部分机器都是二战前的老古董,甚至还有些是从日军废弃据点里修复的。但中国人的智慧和努力,让这些老机器重新焕发了生命。他们没有先进的机床,就用手工打磨零件;没有足够的钢材,就回收海底沉船的残骸重新冶炼;没有完善的生产线,就靠着工匠的经验一步步摸索。”
总统和副总统专注地听着,眼中满是惊讶。
“就拿美军淘汰的 P40战机来说。” 汉斯举例道,“我们当初援助的一批 P40F,因为机型老旧,已经被列入淘汰名单。但马来方面军的工程师们没有放弃,他们拆解了每一架战机,重新设计了机翼结构,加装了自制的挂弹架,把原本只能挂载普通炸弹的战机,改成了能发射导弹和滑翔炸弹的多功能攻击机。改造后的 P40F,速度更快、火力更强,在马六甲海峡的海战中,给日军舰队造成了毁灭性打击。”
“还有他们的龙式坦克歼击车。” 汉斯的语气里充满了赞叹,“那是用日军遗弃的 97 式坦克底盘改装的。他们拆除了原本薄弱的炮塔,加装了英国人的六磅炮,他们去掉了笨重的装甲,却在车体两侧加装了烟雾发射器。这款歼击车看似简陋,却能在丛林作战中灵活穿梭,击穿日军的任何一款坦克,成为槟城攻坚战中清扫日军据点的利器。”
“他们就是这样,把我们眼中的废品变成宝贝。” 汉斯感慨道,“美军淘汰的枪械,他们拆解后重新组装,精度甚至超过了原版;我们援助的药品不足,他们就利用当地的草药研制替代品;缺乏燃油,他们就建立了简易的炼油厂,用当地出产的石油甚至是椰子油、棕榈油提炼燃料。他们没有等待援助,而是靠着自己的双手,在极度艰苦的环境下,建立起了自给自足的军工体系和后勤保障。”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总统和副总统都被汉斯的讲述深深震撼。
良久,总统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华盛顿纪念碑,语气坚定地说道:“这是一支令人尊敬的军队,也是一支正在崛起的,不容小视的力量。立刻拟定计划,加大对马来方面军的援助力度 —— 不是施舍,而是合作。提供他们需要的武器和装备,还有精密机床、优质钢材和先进技术,派遣军事顾问团协助他们提升正规化水平。”
“同时,给尼米兹发电报。” 总统转过身,眼神锐利,“告诉她,马来方面军将作为太平洋反攻的核心力量之一,我们将协调美军与马来方面军的作战计划,优先支持他们收复东南亚日军据点,然后一同挥师太平洋,直捣日本本土。”
副总统点了点头,补充道:“还要与老马将军建立直接的通讯渠道,表达我们的合作诚意。我们需要让他知道,美国将是他们最坚定的盟友,而这支伟大的军队,必将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汉斯少将立正敬礼:“是,总统先生,副总统先生!我立刻传达您的指令。我相信,有了美国的支持,马来方面军必将发挥更大的威力,早日终结这场战争。”
阳光洒在三位决策者的身上,椭圆形办公室里的每一个字,都预示着太平洋战场即将迎来新的转折。一支在艰苦中崛起的华人军队,正成为改变世界格局的关键力量,而白宫的这次密议,将开启同盟国与马来方面军协同作战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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