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达府山口西侧的日军第 33 师团驻地,师团长樱井省三正对着地图发脾气。他刚收到大本营的电报,让他固守侧翼,掩护第 18 军主力推进,可前线传来的消息却让他心烦 —— 马来军团的游击队总在夜里炸桥梁,补给车根本没法按时到达。
“一群跳梁小丑!” 樱井把指挥刀往桌上一插,对着参谋吼道,“派一个联队去清剿游击队,再让工兵加快修桥 —— 等第 18 军主力一到,咱们就把老马的部队赶回槟城!”
他不知道,此刻老马的主力已经开始秘密调动。第 2 军从淡边东侧出发,借着橡胶林的掩护向西北迂回;第 3 军沿着西海岸的椰林小道推进,目标是切断第 33 师团的后路;装甲第四旅则带着 20 辆改装自行火炮,昼伏夜出,直奔第 33 师团的核心阵地 —— 卡伦山。
赵阿武的游击队也没闲着。他们分成十几个小队,在第 33 师团的补给线上埋地雷、炸仓库。
一天夜里,他们摸到日军的一个弹药库,用燃烧弹把整整两卡车炮弹炸成了火海。
火光映着赵阿武的脸,他咬着牙说:“让樱井省三尝尝,没了弹药,他的精锐就是废铁!”
清晨的卡伦山,雾气还没散,樱井省三就被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惊醒。他冲到指挥部外,只见远处的阵地上升起浓烟,122 毫米榴弹炮的炮弹像雨点般落在日军的碉堡上。
“是自行火炮!” 参谋尖叫着指向山下,20 辆改装自行火炮正对着日军的防线开火,炮管喷出的火舌在晨雾中格外刺眼。
樱井省三猛地拔出指挥刀:“命令第 2 联队反击,把那些自行火炮给我炸了!”
可他的命令刚传下去,山下就传来了装甲履带的轰鸣声。
装甲第四旅的 M5 坦克冲在最前面,机枪扫倒了冲上来的日军士兵,自行火炮则继续轰击日军的碉堡 —— 那些用沙袋堆起来的碉堡,在 122 毫米炮弹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
小李跟着郑准的班冲在步兵队伍里。他端着 M1 加兰德,瞄准一个正在架设重机枪的日军士兵,“砰” 的一声,那士兵应声倒地。郑准则拿着望远镜,对着前面的碉堡喊:“火箭筒手,把那个碉堡炸了!”
火箭筒手立刻卧倒,“轰隆” 一声,碉堡的顶部被炸飞。士兵们趁机冲了上去,有的用刺刀解决残敌,有的则忙着占领阵地。老王端着 M3A1 冲锋枪,扫倒了两个想逃跑的日军,笑着对小李说:“怎么样,没骗你吧?鬼子就是纸老虎!”
樱井省三看着自己的防线一点点被突破,心里涌起一股绝望。他想调第 3 联队去支援,却收到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 第 3 军已经切断了他的后路,第 2 军也从东侧发起了进攻,第 33 师团被团团围在了卡伦山。
“师团长,咱们突围吧!” 参谋拉着樱井的胳膊,可樱井却甩开他的手,举起指挥刀:“坚守待援,大日本皇军没有轻易放弃的道理!”
下午的卡伦山,战斗进入了白热化。
马来军团的自行火炮还在轰击日军的残余阵地,装甲坦克则在阵地里穿梭,消灭负隅顽抗的日军。
老马站在卡伦山西侧的临时指挥部里,手指在地图上的包围圈边缘敲了敲。
这场艰苦的战役,一打就是一个星期,日军的顽强,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尽管他们被占据绝对优势兵力的马来方面军四面分割包围,粮弹皆绝,仍是拼死抵抗。
第七天的卡伦山,雨丝混着硝烟味砸在泥泞里,把暗红的血渍泡成浑浊的酱色。马来军团的冲锋号已经哑了三次 —— 铜制的号管被弹片豁开缺口,最后一个号手倒在离日军核心碉堡五十米的地方,号嘴还咬在染血的牙齿间,手指死死抠着插在泥土里的号旗。
小李的绑腿早被血浸透,右腿膝盖下方嵌着半块弹片,每挪动一步都像有把钝刀在肉里搅。他靠在断成两截的橡胶树干后,看着郑准正用刺刀撬开日军碉堡的射击孔。
三天前还能笑着调侃 “鬼子的碉堡不如咱老家的猪圈结实” 的班长,此刻脸上只剩烟灰和血污,左眼下方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是昨天被日军的掷弹筒碎片划开的,只用急救包的纱布简单缠了两圈,血珠正顺着下颌滴在沾满泥浆的军靴上。
“火箭筒手!还能打吗?” 郑准的吼声裹着雨丝砸过来。小李转头看去,负责支援的火箭筒手倒在十米外的弹坑里,半边身子都被炸开的泥土埋着,火箭筒的金属筒身弯成了奇怪的弧度。
另一个替补的年轻士兵刚抓起弹药筒,就被碉堡里射出的机枪扫中胸口,他闷哼一声,弹药筒摔在泥里,滚到小李脚边,筒身上还沾着那士兵温热的血。
“我来!” 小李咬着牙撑着树干站起来,右腿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他踉跄着扑到弹坑边,捡起火箭筒,却发现瞄准镜早就被弹片打碎。身后突然传来老王的吼声,小李回头,只见老王端着 M3A1 冲锋枪,正朝着从碉堡侧门冲出来的日军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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