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的指挥部里,沙盘上的红色标记又被圈掉了一块 —— 达府山口的日军第 18 军被第 7 军死死挡住,可陈静手里的电报却让气氛凝重起来:“鬼子的一支部队正在向淡边行进,B25轰炸机数量有限,‘零式杀手’飞得太高,不好锁定。”
老马手指在沙盘上的橡胶林区域敲了敲,突然笑了:“把那些改装过的运输机和从美国来的农用飞机调过来。”
这话让杨林等人都愣了 —— 那些 C-47 运输机原本是用来运弹药的,农用 “丰收者” 更是连武器都没有。
可老马却指着窗外:“运输机拆了座位装炸弹,农用机挂上机枪和燃烧弹,让华侨小伙子们飞,他们熟地形,能贴着地飞。”
两天后,一支奇特的机队在晨雾中升空。
领头的三架 C-47 运输机里,士兵们正把捆好的炸弹往舱门挪;后面跟着十二架 “丰收者”,机翼下挂着燃烧弹和机关枪,飞行员全是从游击队调来的华侨青年。
阿明就是其中一个,他之前在柔佛州开农用机撒农药,对橡胶林的小道熟得能闭着眼飞。
“目标淡边东北橡胶林,高度五百米!” 运输机机长老王的声音透过无线电传来。
阿明握着操纵杆,机身离橡胶树顶只有两米高,螺旋桨的气流把树叶吹得漫天飞。
突然,下方传来机枪声 —— 日军的两辆摩托车正沿着小道行驶。
“阿明,左边掩护!” 老王的声音刚落,运输机的舱门就被拉开,炸弹就被扔了下去,“轰隆” 一声炸翻了摩托车。
阿明趁机按下投弹按钮,燃烧瓶砸在地面炸开,火焰顺着橡胶树的枝干蔓延,瞬间把小道变成了火墙。
他还不忘超低空掠过日军阵地,把印着 “投降不杀” 的传单撒下去 —— 那些传单用日语写着 “粮尽弹绝,抵抗无用”,有的鬼子捡起来看了一眼,手里的步枪 “哐当” 掉在地上。
这样的空袭一直持续着。日军的增援部队被炸得只能白天隐蔽,晚上行军。可是在晚上行军,也不安全,游击队才是真正的暗夜幽灵,他们神出鬼没,对行军状态的日军发起一次又一次的袭击。
援军久久不至,淡边被围的日军陷入绝境之中。
绝大部队的部队开始断粮,有的士兵偷偷跑出阵地挖野菜,却被马来军团的冷枪打倒。
竹内宽在指挥车里拍着桌子骂娘,给山下奉文一连发了九封求救电报,可回电只有一句 “坚持到最后一刻”—— 山下奉文的指挥部早就被赵阿武的游击队袭扰得自顾不暇。
而空军基地里,“换人不换飞机” 的战术还在继续。
第三批次的飞行员小李刚满二十岁,之前只飞过教练机,此刻却已击落两架零式。
淡边的雨终于停了,阳光透过橡胶林的缝隙,在日军阵地的战壕里投下斑驳的光影。
刘铁的装甲纵队已经做好了突击的准备,在工兵和步兵的配合下,所有的进攻的路线都提前清理完毕,M5 坦克的炮口对准了鬼子的碉堡,自行火炮的炮管也已校准。
不止是装甲兵纵队,第1、2、3、4军的各师以及4个装甲旅和3个炮兵师,都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可老马却在观察哨里下了命令:“围而不攻,等鬼子饿到撑不住时,就一定会自己跑出来送死的。”
在老马看来,被围在淡边的日军的残余的部队,就是一盘上了桌子的菜,消灭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
一支再强大的军队,要是缺粮少药,弹药补给不足,也是撑不住多久的。
老马在等,等陷入绝境的日军发起万岁冲锋,再用火力收割,这样做伤亡最小。
杨林站在一旁直点头,他今早刚去前线视察,看到日军的战壕里满是饿死的士兵尸体,有的鬼子连枪都举不起来。
不过,地面部队的小规模的进攻行动还是在进行,每次的行动都是班排级的规模,用“三三制” 的方式推进。
班长老郑带着九个人趴在草丛里,手指着前方的日军碉堡:“一组用机枪压制,二组绕到碉堡后面,三组跟我冲!”
他刚说完,机枪手小王就扣动扳机,子弹打在碉堡的枪眼上,溅起火星。
二组的三个士兵趁机从橡胶林绕过去,端起81式火箭筒瞄准碉堡,“轰隆” 一声,碉堡里的鬼子没了动静。
这样的推进缓慢却扎实。马来军团的士兵像蚂蚁啃骨头,每天只推进一百米,却把日军的阵地越压越小。
竹内宽看着地图上不断缩小的红色区域,牙齿咬得咯咯响 —— 他的部队只剩不到一万人,弹药只剩两成,伤员躺在战壕里哀嚎,连消毒水都没有。
第五天清晨,日军阵地里突然响起 “万岁” 的喊声。
竹内宽举着断了半截的军刀,带着九千多残兵冲了出来 —— 他们已经饿到极限,与其饿死,不如拼一把。
“准备火力!” 刘铁在坦克里下令,M5 坦克的炮口喷出火舌,自行火炮的炮弹像雨点般落在日军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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