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屋里没人!” 一个尖兵踹开最前排的一户人家,探头进去喊了一声。
后面的日军涌了上来,饿极了的人根本顾不上警戒。
二等兵佐藤冲在最前面,一把掀开灶台上的陶锅 —— 锅里干干净净,连点米汤的痕迹都没有;他又扑到米缸边,掀开木盖,里面只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八嘎!粮食呢?家畜呢?” 军曹山田一脚踹翻空鸡圈,竹条散落一地,“这些支那人难道会飞?” 他越想越气,拔出刺刀往土墙里捅,“哐当” 一声,刺刀卡在木梁缝里,拔了半天都没拔出来。
“都给我住手!保持警戒!” 鬼子的小队长刚想喊出声,就听见一声脆响。
“咔嗒 ——”
是绊发地雷的保险栓被拉开的声音。
站在村尾的新兵铃木还没反应过来,脚下的泥土突然往下陷了半寸,紧接着,“轰隆” 一声巨响,烟尘瞬间冲天而起!
铃木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起来,军靴和断腿掉在旁边的菜地里,鲜血溅在绿油油的芋头叶上,红得刺眼。离他最近的三个士兵被气浪掀翻,浑身扎满了碎木片和石子,躺在泥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地雷!有地雷!”
日军瞬间乱成了一锅粥。有人往墙角钻,有人趴在地上不敢动,还有人端着枪对着空荡荡的树林乱扫,子弹打在树干上,溅起一片片木屑。
鬼子的小队长拔出指挥刀,嘶吼着:“慌什么!找掩体!搜!把埋地雷的人找出来!”
可他的话音刚落,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就从头顶掠过。
“咻 ——”
趴在墙根下的山田刚想抬头,子弹就从他的太阳穴穿了过去。“噗” 的一声,血花溅在身后的土墙上,他手里的刺刀 “当啷” 掉在地上,眼睛还圆睁着,像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狙击手!在上面!” 有人指着村头的老榕树大喊。
那棵榕树有上百年了,枝繁叶茂,巨大的树冠像一把伞盖遮住了大半个村口。
几个士兵立刻端起机枪往树冠里扫,“哒哒哒” 的枪声震得树叶哗哗往下掉,可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就在这时,第二声枪响了。这一次的枪声,来自另一个不同的方向。
正在给伤员包扎的卫生兵应声倒地,他手里的绷带还缠在伤员的胳膊上,鲜血顺着绷带渗出来,很快就把白色染成了暗红。
士兵们彻底慌了。
他们缩在掩体后面,连头都不敢抬 —— 狙击手的位置太隐蔽了,可能在榕树里,可能在断墙后,甚至可能在某个空房子的房梁上。
每一次枪响,都意味着有人倒下,可他们连敌人的衣角都看不到。
鬼子的小队长气得脸色铁青,他踩着泥泞冲到榕树底下,指挥刀指着村庄:“给我烧!把村子烧了!我就不信游击队不出来!”
两个士兵举着火把冲过去,刚想扔出火把,第三声枪响了。
火把 “哐当” 掉在地上,举火把的士兵捂着胸口,鲜血从指缝里汩汩往外冒,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一头栽进了泥里。
“还愣着干什么!搜!把这群藏在暗处的支那猪揪出来!”
日军小队长的吼声里满是绝望,指挥刀在手里抖得不成样子。
举火把的士兵倒在泥地里,胸口的血窟窿还在往外冒血,把脚下的芋头田染得一片猩红。
他刚要下令让士兵分成两队包抄老榕树,身后突然传来 “吱呀” 一声 —— 是磨坊的木门被风推开的动静,可风里还裹着一丝冷意。
上等兵龟田攥着步枪,壮着胆子往磨坊挪。他刚跨进门槛,脚下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根浸了油的麻绳。
不等他反应,房梁上突然垂下一道黑影,手里的短刀 “噗” 地扎进他的后颈。龟田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软倒在地,手里的步枪砸在石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黑影却早已顺着麻绳滑到地面,抓起龟田的步枪,对着门外的日军 “砰” 地开了一枪,随即钻进磨坊后的柴房,柴草晃动了两下,再没了动静。
“在柴房里!” 一个日军士兵嘶吼着冲过去,刚要踹门,柴房的后窗突然飞出一颗手榴弹。
“轰隆” 一声,碎石和柴屑溅了他一身,他捂着流血的脸惨叫,可还没爬起来,一道黑影就从柴房里窜出,手里的梭镖直接刺穿了他的喉咙。
剩下的日军彻底没了章法。
有人缩在空屋的灶台后,以为能躲过去,却没注意到灶台旁的地窖口正缓缓打开 —— 一双粗糙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脚踝,猛地往下一拽,他尖叫着掉进地窖,紧接着地窖里传来 “咔嚓” 一声,是骨头断裂的脆响。
有人想往村外跑,刚跑到村口的石桥上,桥板突然 “哗啦” 断裂,他掉进桥下的水沟,还没爬起来,就被藏在桥洞下的游击队员用手枪顶住了前胸,然后就是呯地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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