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张庄的部队的整编的问题,这支部队是老马起家的老底子,人员建制完整,又经历过一系列战斗的考验,就是拉出去和鬼子硬碰硬的干仗,老马心里也不带虚的。
老马思索了片刻,就有了主意:“张庄的部队,整编成一个独立团,由张二河同志任团长,王庆瑞同志任政委,参谋长,由刘铁头同志担任。所属的一中、四中队、炮兵中队、重机枪中队,都改为营级建制。人员建制暂时不变事项不变。”
“是。”张二河和王庆瑞沉声回答道。
老马接着转过头来对王铁成和钟明秋道:“张庄是咱们的老根据地,只能加强,不能削弱。要以你们的中队为基础,成立一个游击大队,就在这一带活动,人员要精干,装备要精良。我给你调拔两门迫击炮和四挺九二式重机枪和十挺轻机枪,若是遇到小股孤立的鬼子和伪军,你就给我消灭他们。”
“是。”王铁成和钟明秋都是老革命,意志坚定,又打过游击,正好是老马心目中理想的游击队长的人选。
“记住一条,生存第一,胜利第一!”老马对两人道,“游击大队的主要任务不是打仗,而是依靠群众的掩护,顽强地生存下来。怎么样,粟师长的《游击战术讲授大纲》,你们都能背了吗?”
“能背了。”王铁成和钟明秋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解决了张庄的部队的编制的问题,老马接下来要解决的,是那两个团的华北治安军。
只要解决了这两坨敌人,中村大队就会被彻底地孤立起来。老马也好腾出手来对付,岗村老鬼子派出的援军。
在老马看来,这两支部队就是两块肥肉。既然中村这骨头一时半会儿不好啃,那就先吃上两块肥肉,先垫一垫肚子。
这两个团的伪军,原本就战斗力不强,这些日子被鬼子硬逼着进攻张庄,伤亡很大,士气也很低落。
当他们得知来的是干掉黑岩大队的老八路后,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老马这两个字的杀伤力,那可是不容小觑——不管是作恶多端的鬼子,还是助纣为虐的伪军,只要撞到老马手里,绝对没有好下场。
老马可不像别的指挥官,给我来放下武器,就既往不咎。在老马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一说,只要手上有血债的,不管是鬼子还是伪军,就一律砍头。
华北治安军第7团和第8团,此刻都有些惶惶不安。特别是7团长周鸿文,那可是铁杆的汉奸。
光是八路军的俘虏,他就杀过不少。
半个月前,他还因为捕杀“八路”有功,参加了岗村的祝捷表彰大会,和岗村老鬼子一起喝过庆功酒。
如今却落在了老马的包围圈里,眼看着在劫难逃。这让周鸿文如何不怕。
光是他和7团犯下的罪行,都够老马砍百十回的了。
团座,八路喊话了。副官抖着手递来喇叭,说只要投降,只诛首恶,协从不问。
“操你娘的。老子是首恶,你他妈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周鸿文一脚就将副官踹了回去,对他说道,“咱们团从上到下,有几个没有杀过八路?没有祸害过老百姓。别人不说,光是你田小榜,就强奸过十七八个妇女。其中还有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田小榜一听就急了,他争辩道:“这可都是按照你的命令干的。那些妇女,也都是被你玩腻味了或是你看不上的。我这才和弟兄们一起……”
“我操你娘。”周鸿文又是一脚,重重地踹在副官的脸上,“怎么,想踹窝子?想反正?老子告诉你,咱们团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干净的。落到老马手上,那都是个死。眼下咱们就一条路,那就是和八路死扛到底。”
“是是是!”田小榜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他对周鸿文表起了忠心,“咱们团从上到下,都是铁杆汉奸,要死大家一块死,要活大家一块活。”华北治安军第 8 团的驻地,与 7 团相隔不过两里地,枪炮声虽已稀疏,却像重锤般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团部帐篷里,烛火被风抽得噼啪作响,映着团长周铁汉那张刻满沟壑的脸。
“弟兄们,” 周铁汉看着帐内的木然而立的一众军官,神色惨然,“听听外面的动静,中村大队怕是撑不住了。接下来,该轮到咱们了。”
帐内二十多个大小头目鸦雀无声,有人下意识地攥紧了腰间的枪套,有人盯着地面的裂缝发呆。周铁汉扫了一圈,突然摇头:“这些年跟着鬼子,咱们确实造了孽。征粮、抓丁、清乡…… 手上沾了不少老百姓血的!而老马就是代表着这些百姓前来讨债的……”
无人应声。帐内的呼吸声陡然粗重起来。
“这些事情。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是被逼着干的。” 周铁汉的声音沉了下去,“是鬼子用咱们的家人要挟,用刺刀副着咱们干的。在座的弟兄们,没有一个愿意背个汉奸骂名,真心给鬼子卖命的。可是,这罪孽咱们还是犯下了。依照老马的性子,是不会放过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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