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赶忙跑下来扶起李玄业,“来两个人把他抬下去救治。”
等李玄业醒来的时候双手已经被包好,但还是时不时传来钻心的疼痛。
睁眼看着周围,自己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里。
他内心十分庆幸,没死就好,只要他活着一切都可以再想办法。
也不知道方知县最后是怎么判的,这老东西还有些本事竟然能保下自己。
牢头听见动静,来到李玄业牢房外面。
“哟,你醒了?知县大人专门交代了要伺候好你,你有什么想吃想喝的尽管拿些银子给我,我差人去给你买,保证让你过的跟在外面一模一样。”
李玄业忍着疼从衣服里拿出一锭银子扔出去,他声音微弱的开口,“牢头大哥,这几日就劳烦你多多关照。”
牢头捡起银子擦了擦放进腰间,兴高采烈的看着李玄业。
“不碍事不碍事,韩大人说过每隔两个时辰给你换一次药,一会我再来。”
李玄业点了点头,然后又问牢头,“牢头大哥,你知不知道大人是怎么判的我?”
“你啊?要不怎么说你运气好呢,你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大人给你判了从军三年,那军营可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
李玄业一听哈哈大笑,牢头有些纳闷的看着他。
“你这小子,怎么还高兴呢?从军跟流放其实没啥区别,那可都是苦日子,要我说你这小身板三年都不一定能活下来。”
“牢头大哥,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一提到赌牢头顿时来了兴致,“赌什么?”
“就赌三年后,我能不能平平安安的活下来,怎么样?”
“好!赌注是什么?”
李玄业想了想,他也不差牢头这么点银子,还不如多个棋子日后能做他眼线。
“你若是输了,我不要你银子也不要你铜板。”
“那你要什么?”
“你输了的话后半辈子就跟着我,在这牢里给我做眼线,我还会定期给你银子。”
牢头反问,“那我要是赢了呢?”
“你若是赢了,我就给你五百两银子,如何?”
牢头想都没想就答应,“好!那我就跟你赌!说实话我还真没见过几个被判从军之后还能好好活着的,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李玄业笑着躺在稻草上,“我说牢头,你要不要先去买点酒菜来,咱哥俩喝点?”
牢头看了看他的手,“你这样,还能吃东西?”
“嗨,你找个人喂我不就完了吗?”
“行,那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他看着牢头离开,脑子飞速运转,崔家人会同意一定是因为他们军中有人,到了军营可以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可转念一想既然是从军,那只要是军营,去哪都可以,如此的话可以想想办法去关明他们那里,到了那难道崔家还能硬来?
片刻后牢头回来,打开牢门将李玄业放了出来。
他还专门找来个狱卒喂李玄业吃喝。
李玄业也不让他白干,又扔出一块银子,“牢头大哥,这个你们拿去喝酒,我想见见韩大人或者方大人,还望大哥有空了帮我通报一声。”
“好说,咱们这顿酒喝完我就去帮你问。”牢头拿了银子揣进怀里。
李玄业吃饱喝足之后,又回到牢房缓缓睡去。
第二天李玄业一睁眼就看到韩泽坐在牢房外等着他。
他急忙爬起来,“韩大人,你怎么来了也不叫我。”
韩泽示意李玄业坐下,“你还有伤,别起来,听说你要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李玄业用包的跟粽子一样的手在身上摸摸索索,最后拿出一张银票。
“韩大人,听说我是被判了从军?”
“是,等这几日定下来去哪后就要把你发配了。”
李玄业把银票递出去,“韩大人,你快去找方知县,让他给我从中运作,把我发配到金陵城驻军,就是韩庄附近的那个。”
韩泽点头接过银票,有些不解。
“你为何要去那?就算离你家近,别人也是进不得军营的。”
“韩大人,崔家一定想在军营杀我,我说的那地方有很多从边军调来的熟人,在那里他们可以保我平安。”
韩泽瞬间明白了其中利害,“好,我这就去,你好生养伤,等我消息。”
李玄业没说话,退回墙角坐了下去。
迷迷糊糊没一会又睡着了。
李府众人见两天都没动静,个个火急火燎,在院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你们说这都两天过去了,怎么少爷还没回来?”
“回来?少爷犯下的可是杀人的重罪,怎么可能能回来?”
“那最起码也该有个说法吧?是杀是判好歹我们得知道,才能再想办法。”
“对了,不是有老杨呢嘛,老杨人呢?”
“好像还在房间里。”
“都这会了还找他做什么,直接去打探消息吧。”
乔翊带着齐元皓正要出门,却见杨逸州推开房门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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