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睿一拍桌子,隐隐作怒。
“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外面还有一堆人想杀你吗?不想着怎么跑还想着找姑娘?你这个脑子你是怎么长的你?”
李玄业叹了口气,“张大哥,跑的掉么?”此话一出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李玄业主动打破僵局,“既然跑不掉,那我干嘛不能满足心愿再死?我还想见一次清月姑娘,上次在平城的时候有人说哪怕只看一样清月姑娘,就是死也甘心,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想多看几眼再死。”
其实李玄业也不知道该去哪,但眼下也没什么合适的地方,只能用花魁做借口来掩饰自己。
“罢了,我就陪你潇洒一次,清月姑娘就在金陵城,这样说起来咱们还得去金陵城,可是如今只有你我二人,恐怕刚出城就被人追杀了,该如何脱身呢?”
李玄业一拍胸脯,“那还不简单,只是张大哥你应该受不了,你猜我之前在平城是怎么出城的?”
张启睿看了看他没有说话,自己的脑子跟不上他,懒得猜。
“我是钻进夜香桶混出去的,那个味啊..我真是,现在一想起来,呕,呕。”李玄业说着就干呕起来。
张启睿摇摇头,“这次恐怕不行,出城的所有人和车都免不了被仔细搜索一番,甚至可疑的人直接抓起来杀了。”
李玄业装出一副失望的表情,“这意思是我再也见不到清月姑娘了?那我就是死也不甘心啊,不行为了让我能做个风流鬼,我得好好想个办法出去。”
张启睿不再理会他,只是愁眉苦脸地坐着喝茶,李玄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会自言自语,一会掐着手指算着什么。
两个时辰过去,张启睿起身如厕,推门出去了。
李玄业坐下一拍桌子,有办法了!
等张启睿回来,李玄业贱兮兮的凑过去,“张大哥,知县大人卖你的面子不?如果有他配合,那咱们就能跑,我已经想到一个好办法了。”
“我们都为主子做事,还算熟络,应该没问题,你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说完李玄业凑上来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你这脑子怎么长的?怎么这么能跑?”张启睿神色怪异看着李玄业,心想这小子要是阴起人来,那还得了?
“你在这等着,我去找知县商量。”说罢夺门而出。
三日后,江城到处都是衙役敲锣喊着告示,明日将要押送一批犯人到东边庆州的淮阳城做工。
张李二人和知县坐在饭桌前,桌上摆了菜肴和美酒。
张启睿端起酒杯“徐知县,大恩不言谢,都记在张某心里了。”
知县姓徐,名叫徐佑安,内衬还打着补丁,看起来过的比较清贫。
此时他同样举起酒杯回应,“张大人哪里的话,你我同朝为官,相互帮助本就是分内之事,只是这次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实在凶险万分,两位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才是。”
说完没有放下酒杯,而是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还想多嘴问一句这次的办法是...张大人想出来的?实在是精妙,甚至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若是让我来恐怕怎么也想不到。”
张启睿朝着一旁埋头干饭的李玄业撇了撇嘴,“是他想出来的,别说是你了,连我都吓了一跳,不过你别看他这个样子,他只是饿坏了而已,这小子鬼主意多着呢,不然怎么能完好无损地从平城跑到这来?你看,我都受伤了,他还什么事都没有呢。”
徐知县微微皱眉看了看李玄业,这会的他两个腮帮子被食物填的鼓鼓囊囊,怎么看也不像是足智多谋的样子。
但很快徐知县愁眉便消失不见,他亲自给李玄业倒了杯酒,举起两个酒杯递了过去。
“李公子,李公子,先停一停,你出此妙计,本官是十分佩服,敢问李公子师承何人?”
李玄业用力把嘴里的食物咽下,接过酒杯后放低姿态跟钱知县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知县大人,我没有师父,也不识字,都是这些年在外逃难想出来的经验,生死不就是最好的老师?人总得想办法活下去不是?”
徐知县反复念叨了几遍,“生死就是最好的老师,妙,实在是妙,李公子,多谢赐教。”
李玄业放下手里的鸡腿,十分敷衍地回了个礼。
他心想这个世界的人怎么都这么耿直,看起来好像心眼不多的样子。
就这个水平,怕是前世一个办公室的小科员都能把他们骗的团团转,更别提李玄业这个正处级干部了。
李玄业吃的差不多了,拿起酒壶跟酒杯开始跟知县虚与委蛇,不一会就进入了商业互吹环节。
“来来,徐大人,我敬你一杯,第一次见你我就看出来你一定是一个为官清廉,体恤百姓的好官,我李玄业就敬佩你这种好官,我干了你随意。”
“张大哥,你把酒杯放下,我先提一个,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你可是替我挡了两刀,两刀啊,啥也不说了,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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