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突然恍惚了一下,然后神色失落地低声说道,“没错,家父在北齐入侵的时候以身殉国了。”
众人一听纷纷站起来看着他,然后一起对着这个半大小子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魏雁华慌的不行,也准备站起来朝众人回礼,却被李玄业一手按下,“令尊为国为民英勇就义值得钦佩,既然你是烈士之子,就当的起我们一拜。”
“这次是陛下派你来的吧,他老人家还跟你说了什么?”
面对李玄业的询问和众人的敬意,他显得有些拘束,“李公子,陛下说让我跟着老师认真学,要我把老师的本事尽数学去。”
众人哈哈大笑,关明打趣项言志,“兄弟你听听,他这是要超过你啊,你可千万小心不要被超了去,不然以后我们就再出征可就要听这个娃娃的话喽。”
项言志表示无所谓,他摆了摆手,“他能超过我当然是好事,我内心巴不得呢,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说句夸张的话,论行军作战,除了少爷以外没人是我的对手,他若是能尽数学去,我倒是由衷的欣慰,反正我老项没有后人,好好培养他未尝不可。”
李玄业拍了拍魏雁华,“你都听到了?你这便宜师父可指着你给他养老呢,你就给我好好学,把他的那身本事全都学去,对了,不如就在这把拜师礼给办了,这些兄弟们正好做个见证。”
这个世界并没有拜师礼这种东西,所谓的拜师就是磕个头就算结了,可李玄业打算加强一些仪式感,这样显得更为庄重。
“拜师礼?那是什么礼数?”众人听都没听过,脑袋上都是大大的问号。
李玄业拿起茶壶和茶杯给众人解释,“所谓拜师礼,就是在收弟子的时候,由弟子对师父所行的礼数,言志,你面对外侧坐好,那个小魏,你过来跪下。”
其他人纷纷让开位置,让两人按照李玄业的要求摆好姿势,李玄业将茶壶和茶杯递给他,“小魏,你给他倒杯茶,他接了之后一口气喝干净,你再磕三个头这事就算成了。”
魏雁华点头,然后一步一步严格按照步骤进行,项雁志喝过茶之后看着这个半大小子给自己磕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的好徒弟,快起来吧,地上凉别跟孩子膝盖再冻坏了。”
李玄业在旁边咧嘴一笑,“哟,你这刚收的徒弟这就宠上了?怎么样言志,心里有啥感觉?”
项言志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少爷你这叫什么话,我老项对成婚这些没兴趣,本来想着我把本事都带到棺材里去,谁能想到陛下居然如此赏识我赐给我一个徒弟,真是妙不可言啊。”
“今天这拜师可是一千多个兄弟都看见了,小魏啊,以后出门只要说你是他徒弟,就没人敢给你脸色看,谁要是敢欺负你,我们这些兄弟饶不了他。”
项言志抽出椅子示意他坐在身边,李玄业略过这个突然发生的小插曲,他举起酒杯大喊一句,“接着奏乐,接着舞!”
宴席一直持续到子时左右才结束,李玄业早已喝的酩酊大醉,被李臣背在背上,两个丫鬟在身侧扶着回到营帐休息。
刘晏一直以来是滴酒不沾,他回到营帐之后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这几天他亲眼见到了李玄业的凝聚力和人格魅力,那分明就是他想成为的样子,明明是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可为什么自己变成了那些人的傀儡。
想着想着他浑身奇痒难忍,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吃过人肉了,那个得道高僧明明告诉他吃人肉能长寿,一旦停下来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寿命,会不会哪天突然就死了,他越想越觉得难受,用手使劲在身上抓挠,到最后将身上多处挠烂,血染的衣服都变成暗红色。
没多久他躺在床上没了动静,不知是疼晕过去还是陷入沉睡。
翌日早晨,刘晏账内的士兵起床后发现他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几个人急忙抬着他去找李玄业。
李玄业正搂着两个大美人跟周公约会,突然被卫兵吵醒,他揉了揉眼睛看向帐外。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早起就在外面吵吵?”
“少爷不好了,四皇子出事了!我们已经将他抬来了。”
李玄业脑子嗡的一下,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穿着睡衣就光脚出去。
看到担架上的刘晏还在睡梦中,但身上却到处都是鲜血凝固之后的血痂,“怎么回事?他这身上怎么这么多疤?不对,这看起来像是自己挠的。”
李玄业想起刘晏是不是有什么皮肤病,如果真有的话这个科学条件完全没办法治疗啊。
“你们把他抬进去,我要脱了他的衣服好好看看,顺便再去把大夫给我叫来!”
几个士兵抬着担架将刘晏送进营帐,放在地上,帐内有煤炉所以格外温暖。
李玄业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他的衣服,“你们俩去打两盆水,再拿个毛巾来。”
雅荷二人哦了一声快步端着脸盆出去,没一会端着温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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