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全面色复杂的看着他,然后拿起信件大概浏览了一遍。
“这崔家真是无恶不作,但凡跟人沾边的事情他们是一件都不干啊!当真是可恶至极!王大人,多谢你及时告知,若真是让他们把粮价涨起来,这个冬天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王仁甫拱手,“这都是王某分内之事,大人不必客气。”
“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耽搁,我要先去禀告陛下,不如这样,今晚潘某设宴我们在镜花楼一聚如何?”
王仁甫晚上也没什么事,便答应下来。
“好,那晚上潘某就在镜花楼恭候王大人了!”
“既然如此,王某就先告辞了。”
潘全起身送他出去,“王大人,恕不远送。”
看了眼天色,还不算晚,潘全来到季伦这里,将此事汇报了上去。
季伦不愧是富有经验的老臣,听了之后先是一番宽慰。
“我还当是什么事情,原来不过是想涨价,这算不上什么大事,你不要着急,有陛下在天塌不了,把心放宽。”
“可是大人,该如何处置是好?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粮价涨起来吧?”
季伦十分淡定的喝了口茶,“你派人去随便找一家熟识的米行,以涨价为罪名将他下狱,狱中好吃好喝的关他一段再放他出来,那些世家自然明白你是什么意思,现在他们还要看陛下的脸色,定会知难而退的。”
“大人,如此可行?若是被人知道了真相...”
“嘿嘿嘿嘿,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做给天下人看的是什么样子,凡事讲究个大义,什么是大义?这就叫大义,我们占据主动,他们无论如何也翻不了天。”
潘全心中充满敬佩地看着季伦,姜还是老的辣,这几位老臣不愧是朝廷的支柱,仅仅几句话就把事情给定调了。
“多谢大人指点迷津,那下官这就去办。”
季伦则是眼皮子微微一抬,将他叫住。
“以后多跟李家小子走的近些,没啥坏处。”
潘全自然明白这是何意,跟他所想完全一致,但还是倒头便拜。
“谢大人!”
“去吧。”
在潘全的安排下,很快就有一家米行的老板被府衙带走,并且敲锣打鼓的游街示众。
崔启铭还在家里做着美梦,突然听到下人传来消息,有人涨粮价被下狱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卢若森泄密,立马叫来管家。
“卢家有没有人出去通风报信?”
“回家主,并没有,不见他府上有人出去。”
“那看来是我想多了,这个人只是单纯的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崔启铭是个色厉内荏的性子,如今有了前车之鉴他自然也就放弃了涨价的想法。
管家开口询问,“家主,我要不要去通知卢家一声?毕竟他跟咱们...”
“不必,他又不是聋子瞎子,自己会听到消息的,如果他执意要做那也是他个人的事情,跟我无关。”
管家欠身道,“老奴明白了。”
最近一段时间李玄业白天都待在冶炼厂里。
在马镫全部做好之后他又画了一张图纸,然后十分细心的跟张铁匠描述细节和作用。
经过两天的沟通指导之后,第一个马蹄铁面世了。
李玄业双手叉腰看着这个样品,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好!以后给咱们所有战马四个蹄子全都装上这玩意,以后就是一日千里马蹄也不会磨损。”
“少爷,这东西真的有那么厉害?”
“那是自然,这个马蹄铁的好处可多了去了,以后你就会知道。”
他侧过身,“对了,煤和铁还够用吗?现在我们不止要炼铁,马上入冬了还要取暖。”
“煤倒是够了,只是铁矿快用完了,需要再去取一些。”
李玄业点头,“现在去不会再有人阻拦了,放心大胆的拿便是,这事交给关明他们吧。”
“哦对了,去的时候把李臣也叫上,看看那附近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矿石,让他们一并带回来。”
等李玄业说完,项言志在他身边,小声的问了一句。
“少爷,我有一事不明。”
“嗯?你哪不懂说来听听。”
“少爷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要知道如果这些东西让咱们的兄弟们全部装备上的话...楚国之内无人再是我们的敌手。”
李玄业痴痴的笑了,这项言志打仗是把好手,在教了他一些前世战争理论之后,现在的项言志恐怕论指挥打仗已是无人能及。
可是他的天赋好像全都点了在了指挥上,其他方面都比较无脑,李玄业语重心长给他解释。
“言志啊,战争爆发的时候没人会在乎你有没有准备好,什么叫居安思危?什么叫做警钟长鸣?什么叫做防患于未然?就是我们时时刻刻都要在脑中假想,万一有敌人突然打来怎么办?我们如果没有充足的准备,精良的武装,拿什么去应对突发情况?”
项言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少爷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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