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烦心的人有很多,不止太子,唐翰林,还有魏树。
自从退朝之后,三省六部的大佬见他就像瘟神一般避之不及,他一头雾水的回到家,到底也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
他愁眉苦脸的坐在家中,晚饭一口没吃,酒倒是一杯接一杯,魏雁华看到父亲这般模样,不禁心中好奇。
“爹,您这是怎么了?”
“啊,是雁华啊,爹今天好像做错事了,可又不知道哪里错了,正好你来了,给爹分析分析。”
魏雁华喜欢听朝堂上的事,一听这个来了兴致,兴高采烈的搬来凳子坐在他爹身边,“爹,您快讲。”
“最近不知从哪冒出个野小子,接二连三的惹事,这不最近又惹到崔家,把这事闹到朝上去了,爹看众多官员都上奏处死那小子,也就跟着说了,谁知道沈大人季大人他们见到爹巴不得绕道走。”
魏雁华也有些不解,“爹,按理说别人说你也说应该没你什么事啊?爹,那些要处死他的官员有什么共同特征吗?”
魏树听了这话才开始思考起来,“共同特征嘛....他们好像都是世家出来的。”
魏雁华大呼坏了,“爹爹,那些世家出来的当然向着自己说话了,这看起来是要争夺这个人的处置权,其实早已变成了皇上和世家的暗中较劲,爹你真是糊涂啊。”
后知后觉的魏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真是离了大谱,怎么当时就脑子一热呢?
“这可坏了,不行,我得去找沈大人。”
魏雁华从身后拉住他,“爹,你这会去你觉得人家会见你吗?”
魏树瘫坐在椅子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的前途就这样没了吗?”
魏雁华眼珠一转,“爹,朝堂上争论的人是谁?事情是因他而起自然也可以因他而息。”
“是一个叫李玄业的小子,不过他现在被关在天牢呢,谁都见不得。”
听到这个名字,魏树好像遭了雷击一般傻愣在原地。
“爹,你说是谁?再说一遍!”
“李玄业啊。”
“可是那个在镜花楼提出为了楚国之崛起而读书的那个李玄业?”
“应该是他吧,怎么你认识啊?”
“爹,那日我在现场,想拜师人家没收,你说得罪了世家的人就是他?按照他那天的性格来说,确实有可能。”
魏树挠头,然后反应过来,抓起棍子就要打。
“你小子啥时候背着我去镜花楼了?那是你该去的地方吗?”
魏雁华连忙躲开,“爹,你关注点好像错了,都这会了还在乎我去没去镜花楼干什么?”
经过这么一劝魏树才冷静下来,“对啊,你说在镜花楼碰到那李玄业,然后呢?”
魏雁华将当天的情况复述了一遍,魏树听的直点头。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小子有些本事,把两位文坛泰斗都喷的说不上话。”
魏雁华在一旁小声嘀咕,“那你以为呢,就是因为他,现在的文会都没什么人参加了。”
“既然如此,为父知道该怎么做了。”
崔家大宅。
崔启铭坐在主位,卢若森和其他几个家主皆是位列席间。
“今日各位表现不错,只是那皇帝老儿还没有下定决心,明日我们再逼他一逼。”
卢若森谦卑地给崔启铭敬酒,“崔世叔,你说需要怎么做?”
崔启铭一杯酒下肚,拿起一块丝绸擦了擦嘴,“我已经安排人明日在金陵城内打砸抢烧,皇帝老儿想要从轻发落就要全部从轻,到时候全国上下乱将起来,我看他怎么办!”
其他几位家主纷纷站起来朝崔启铭竖起大拇指,“崔兄计策举世无双,有崔兄在我等何愁啊!”
崔启铭摆手,“我一家的力量还不够,怕是还没闹起来就被压下去了,希望各位助我一臂之力。”
一听让自己亲自下场,其他几位家主脸上都是一阵犯难。
“怎么,你们只想吃肉不想烧火?想吃现成的也需要各位拿出点诚意来吧?”
崔启铭脸色一沉,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随着嘭的一声几位家主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
李家家主知道想混过去是不行了,于是满脸堆着尬笑,把崔启铭放下的杯子端起来。
“崔兄哪里的话,崔兄为了我们的利益劳心劳力,我们岂有不出力的道理?只是我们各方面都比不上崔兄,只能尽力而为,还望崔兄见谅啊。”
其他几位家主一看情况不对也赶忙附和。
“是啊崔兄,我等一定会助崔兄一臂之力。”
卢若森把酒杯一摔,“崔世叔在前方为你我遮风挡雨,让你们出点力怎么都这么难?崔世叔,我卢家唯你马首是瞻!”
崔启铭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各位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何必闹的难堪呢?”
“既然如此,各位今日就早些回去,回去之后该怎么做,心里都有数吧?”
杯中酒喝完,几位家主起身告辞,“崔兄放心,我等这就回去安排,明日让这金陵城好好乱上一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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