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业站起来深深呼出一口气,“两位大人,你们做官的都是聪明人,聪明人很少会做诤臣,全天下的聪明人都要明哲保身,嘴上还说着所谓的和光同尘,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这么做到最后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错事无人管,冤案无人翻,每个人都爱惜着自己的羽毛,生怕沾染上一丝灰尘。”
“我理解大人的难处,但百姓的忍耐是有极限的,若是如此下去,哪天百姓忍不下去,全国各地就会揭竿而起,到那时楚国怕是将要摇摇欲坠了。”
方知县和韩泽都是呆愣原地,他们没想到李玄业竟然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一番话将两人震的半天哑口无言,过了片刻韩泽回过神来赶忙上前劝阻,“李公子,快噤声,如果被有心人听去你可洗不清了。”
李玄业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大人,我们这是军营都是些粗人,谁要招惹我们那可要想想后果。”
“我现在得罪的人也不少了,虱子多了不怕咬,再多得罪一个其实也无所谓,你说是吧,方大人?”
方知县听了李玄业的话眼前一亮,顿时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李公子,你恐怕要再添祸事了。”说完跟李玄业哈哈大笑起来。
“祸事不祸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方大人又要立功了。”
韩泽在一旁稍加思索,也明白了其中蹊跷,伸出手朝李玄业竖了个大拇指。
方知县起身告辞,“李公子,今日这饭本官就不吃了,还望李公子多加小心才是。”
李玄业也不跟他客气,“改日,改日李某一定要好好去镜花楼宴请大人。”
提起镜花楼,方知县二人脑子里就浮现出一片风月场景,快步离开军营。
回府路上,方知县和韩泽坐在马车里,“这李玄业是突然搬到你们村的?你查过他没有?”
韩泽点头,“大人,他刚来我就查过了,之前是个流民,是经过皇上召见过后才来我们村住下的。”
方知县之前从来没有重视过李玄业,只想着这小子有些机灵,会出一些馊主意罢了,却没想到他还面见过皇上,这可是他都不曾有的待遇。
“皇上召见?本官可都没这待遇,他是怎么做到的?”
韩泽伸出两根手指,“大人,是两次,皇上召见过他两次。”
方知县一听这话眉头紧皱,“这小子三番五次的惹事,却依旧安然无恙,不仅如此还被皇上召见,难道他是皇上的人?”
韩泽摇头,“不大可能,我了解过他的身世,之前他还被官府通缉过,后来被人四处追杀,不知怎的突然就安全了。”
方知县也想不明白,“先不管那许多了,他说的话倒是没错,本官确实希望天下多一些仗义执言之士。”
韩泽侧头询问,“大人,那曲村的村长?”
“由他去吧,反正那个小子会去解决的,本官到时只需秉公执法便是。”
韩泽没有说话,眼中充满怜悯的神色。
这一次李玄业又要做枪,只希望他不要把事闹大才好。
翌日中午李玄业来到冶炼厂。
他叫来一个士兵,“高炉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报告李公子,张铁匠说已经可以开始了,现在只等铁矿石全部回来。”
李玄业满意的点头,这张铁匠不愧是祖传的手艺,能同时安排这么多人干活。
突然一个卫兵跑来,“报告,李千夫派人回来,说是他们搬铁矿被当地村民给堵住了。”
李玄业有些无语,怎么说什么来什么,这村长胆子还真是大,什么都想敲一笔。
“备马,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我去看看。”
“是!”卫兵转身跑步离开片刻后,李玄骑马出营而去。
他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带兵出营怕被有心人安上个谋逆的罪名,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冒险了。
李玄业一路疾驰,三十里的路他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到。
他来到山谷外围前远远望去,一群村民手持农具站在山沟入口处,不让里面的人出来。
策马来到近前,只见一个面容有些丑陋的精瘦男子在朝着里面大喊大叫。
“老子才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敢来偷我们曲村的东西,老子饶不了你们!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们也别想走!”
李德满脸通红地在跟那人理论。
“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这山沟离你们村都超过十里了!凭什么说这是你们村的地方?”
那人找了块石头一坐,翘起二郎腿。
“那老子不管,老子说这是我们村的地盘那就是,你们今天要是不把东西留下再拿些银子的话,老子让你们一个都出不去!”
“哼,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以为老子这个村长是白当的?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长了几只眼!”
李德大怒:“你敢,我倒要看看我们想出去你拦得住?”
曲村村长一听乐了,“老子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说你们偷东西就是偷东西,就是去告状也是你们理亏,怎么,想硬闯啊?先问问我们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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