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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娱娱乐，顶层办公室。
这里的气氛，已经从之前的冰点，回暖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沸点。
所有人都没走。
张伟、刘姐、钱律师，这三位天娱娱乐的“三巨头”，就这么围着一张办公桌，死死地盯着桌上那部正在循环播放“菜市场视频”的手机。
他们的表情，如出一辙。
震惊，不解，荒诞，以及一丝……连他们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兴奋。
公关总监刘姐，正拿着另一部手机，向大老板吴德海进行着实时汇报。
“是的，吴总，您没听错……最新的舆情数据出来了。”
“#苏江菜市场#这个词条，目前的阅读量已经突破了八亿，讨论量超过三百万，而且还在持续增长。”
“最关键的是，根据我们的后台模型分析，这次的舆论风向，是……是正面的。超过百分之七十的网友，对苏江的行为，持……持‘娱乐’和‘善意调侃’的态度。”
“黑粉率……对，您之前听到的没错，确实下降了五个百分点。而且，路人好感度，竟然还……还他妈的上升了三个点！”
刘姐说到最后，这位一向以冷静着称的“铁娘子”，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没办法。
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她从业二十年来，所积累的所有公关经验。
她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专业知识，在苏江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疯子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张纸。
电话那头，大老板吴德海沉默了良久。
最终，他只说了一句话。
“继续观察，暂时……不要有任何动作。”
……
与此同时，这场由苏江引发的“菜市场风暴”，也正以一种病毒式的速度，席卷着整个娱乐圈。
华星娱乐，顾凯的专属休息室里。
气氛，与天娱娱乐的办公室，截然相反。
“怎么回事？！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凯看着手机上，那些“哈哈哈哈”的评论，以及苏江那张因为砍价成功而露出“得意”笑容的截图，气得浑身发抖。
他那张引以为傲的、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嫉妒和不甘。
“他都做出那种事了！当众骚扰安柔！为什么……为什么还能翻身？！”
他的经纪人王哥，脸色也同样难看。
“顾凯，冷静点。”
他关掉手机，沉声说道：“风向，不对劲了。”
“我们之前准备的第二波黑料，现在不能发了。”
“为什么不能发？！”顾凯激动地站了起来，“现在不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最好时机吗？”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王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现在的网友，全都在看苏江的笑话！你这个时候下场去黑他，只会被网友嘲笑是‘急了’、‘玩不起’！”
“苏江现在，已经把自己玩成了一个‘梗’！一个‘现象’！你用常规的黑料去攻击一个‘梗’，是没用的！只会让他身上的戏剧性更强，热度更高！”
顾凯被王哥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最终只能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化妆台上。
……
各大营销号和自媒体，则像是嗅觉敏锐的鬣狗，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舆论风向的转变。
昨天晚上，他们还在痛心疾首地，批判苏江“道德沦丧”、“人设崩塌”。
而今天，他们的文章标题，已经悄然换了画风。
《从疯癫到接地气：苏江，一个正在打破内娱虚伪面具的男人》
《深度解析：苏江“疯癫人设”背后，隐藏的顶级流量密码！》
《为什么我们一边骂他，一边又忍不住看他？“苏江现象”引发的社会学思考》
这些墙头草，总能第一时间，找到最能收割流量的角度。
……
而那些真正手握资源和权力的节目制作人们，则从这场闹剧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芒果卫视，王牌慢生活综艺《向往的田园》节目组，正在召开紧急的策划会。
总导演孙亮，一拍桌子，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我们这一季，最需要的那个‘爆点’！”
他将手机投屏到会议室的大屏幕上，上面，正是苏江在菜市场跟大妈吵架的视频。
“你们看！这是什么？”
“这是真实！是烟火气！是现在观众最想看，但所有明星都演不出来的东西！”
一个年轻的策划有些担忧地举手：“可是……孙导，苏江他现在的名声……而且，他这个人，太不可控了，万一在节目里又搞出什么事……”
“要的就是不可控！”孙亮猛地一挥手，语气斩钉截铁，“现在的综艺，剧本痕-迹太重了，观众早就看腻了！我们需要一个‘鲶鱼’！一个能搅动一池春水，带来所有意外和惊喜的‘变数’！”
“你们想想看，把苏江这么一个‘生活技能点满’的疯子，扔到我们那个需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田园里，会产生多么奇妙的化学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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