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营地的号角声还没响起,通讯兵就神色匆匆地闯进了严浩翔的营房。
“队长,西边山口发现可疑车辆!”
通讯兵递上望远镜,声音带着急意,“看轮胎印像是改装过的越野车,而且……我们在附近发现了几张藏羚羊皮。”
严浩翔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无人区边缘一直有偷猎和贩卖野生动物的团伙活动,他们巡逻时撞见过几次,却总让对方狡猾地溜走。
他抓起外套往外走,刚到门口,就看到江轻虞站在营房前,手里拎着行李箱,显然是在等助理。
“怎么了?”她看出他神色不对,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放,“出什么事了?”
“有情况。”严浩翔言简意赅,“你在这里等你的助理,别乱跑。”
他转身想走,却被江轻虞拉住:“是贩卖野生动物的团伙?”
她昨天听老兵聊过这事,语气一下子凝重起来,“我不能走。”
“胡闹!”严浩翔皱眉,“这不是你该掺和的事,太危险。”
“我留下能帮上忙。”江轻虞直视着他,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戏谑,只有认真,“我是公众人物,他们未必会防备我。你们不是想抓现行吗?我可以去打探消息。”
严浩翔刚想反驳,副队长跑了过来,递上一份情报:“队长,查到了,这批人大概率会把货转到三十公里外的‘风沙餐馆’,那是他们的中转站。”
“风沙餐馆?”江轻虞眼睛一亮,“我知道这种地方,表面上是餐馆,暗地里做着见不得人的交易。让我去,我装成游客,借口吃饭打探情况,肯定比你们直接去更稳妥。”
严浩翔看着她,她的眼睛在晨光里亮得惊人,带着股不容拒绝的执拗。
他知道她说得有道理,那些团伙警惕性极高,陌生人很难靠近,但如果是江轻虞这样看起来毫无威胁的“游客”,或许真能找到突破口。
可一想到那些人手里可能有武器,他的心就像被攥紧了一样疼。
“不行。”他咬着牙拒绝,“太危险,我不能让你去。”
“严浩翔,”江轻虞踮起脚,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像在给他打气,也像在表决心,“相信我,我不是只会撒娇的花瓶。而且……”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舍得让我就这么走了?”
严浩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她眼底的坚定,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终,他从腰间解下一把小巧的匕首,塞进她手里:“藏好,遇到危险就用它,别逞强。”
匕首的刀柄带着他的体温,江轻虞握紧了,指尖微微发颤,却用力点了点头:“放心。”
上午十点,风沙餐馆里弥漫着一股油腻的膻味。
江轻虞穿着一身干练的冲锋衣,戴着墨镜,装作独自旅行的游客,坐在靠窗的位置,漫不经心地翻着菜单。
菜单上赫然列着“野驼”“狐羹”之类的禁忌菜名,她胃里一阵翻腾,面上却不动声色。
老板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眼神浑浊,时不时往她这边瞟,带着审视的打量。
江轻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角的余光瞥见后厨门口闪过几个穿着黑背心的男人,胳膊上纹着狰狞的图案,腰间鼓鼓囊囊的,显然藏着家伙。
她拿出手机,假装拍照,悄悄按下录音键,指尖却因为紧张微微发颤。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声,她抬头一看,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严浩翔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夹克,裤脚沾着沙砾,装作路过的司机,推门走了进来。
“老板,来碗面。”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带着点沙哑,眼神扫过江轻虞时,飞快地眨了下眼,那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一切正常。
江轻虞放下心,继续和老板周旋:“听说你们这儿有‘特色菜’?我朋友推荐来的,说味道一绝。”
老板的眼睛亮了亮,凑过来压低声音:“姑娘是懂行的?要不来份‘黄羊排’?今早刚到的货,新鲜得很。”
“是吗?”江轻虞故作惊喜,“那可得尝尝。不过……我朋友说你们不光卖这个,还有更‘稀罕’的?”
老板的脸色变了变,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别装了。”江轻虞摘下墨镜,语气带着点嘲讽,“我想要的,是能‘带走’的活物。我老板喜欢养这些,价钱不是问题。”
她故意说得模棱两可,既像是在说宠物,又像是在暗示非法交易。
老板的眼神闪烁了几下,刚要说话,后厨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桌椅倒地的声音。
严浩翔猛地站起身,江轻虞也瞬间绷紧了神经——是行动的信号!
“妈的,有警察!”老板反应极快,抄起桌上的酒瓶就往江轻虞头上砸。
江轻虞下意识地抬手去挡,酒瓶在她胳膊上砸得粉碎,玻璃碎片划破了皮肤,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江轻虞!”严浩翔目眦欲裂,一拳打倒扑过来的黑背心,几步冲到她身边,脱下外套裹住她流血的胳膊,“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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