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裹着枯叶,在教学楼前的银杏道上打旋,阳光透过金黄的叶片洒下来,在地面织出斑驳的光影。
刘耀文刚从图书馆出来,怀里抱着刚借的数学建模参考书,指尖还沾着书页的油墨味——下周末就是数学建模竞赛报名截止日,他想试着组队参加,拿了奖金能给母亲多买两盒药。
刚走到公告栏前,就听见身后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软得像缠人的藤蔓:“找队友呢?”
刘耀文回头,凌未曦正斜倚在银杏树上,米白色针织裙外搭了件黑色皮夹克,甜酷的风格被她穿出了几分媚意。
她手里捏着张竞赛报名表,指尖涂着酒红色指甲油,在阳光下泛着亮,眼神里带着点玩味的打量:“我看你这几天总抱着建模书,是想参加竞赛?”
“嗯。”刘耀文点头,没打算多聊,转身就要走。
他怕凌未曦又说出什么出格的话。
“别急着走啊。”凌未曦快步上前,拦住他,手里的报名表在他面前晃了晃,“我也想参加,正好缺个队友,你跟我组队怎么样?”
刘耀文愣住了。
他知道凌未曦成绩不错,上次专业课小测还拿了全班第二,可他没想过要跟她组队。
他们之间的相处已经够别扭了,要是一起参加竞赛,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我再找找其他人。”刘耀文拒绝。
“找别人干嘛?”凌未曦往前凑了凑,距离瞬间拉近,她身上混着香水和落叶的味道钻进鼻腔,带着点侵略性的甜,“我编程专业最好,数据分析也不差,跟我组队,拿奖的概率比你找别人高多了。”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刘耀文怀里的参考书,语气里裹着媚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竞赛奖金不少吧?你不就是想拿奖金给你妈买药?跟我组队,奖金我一分不要,全给你。”
刘耀文的心动了一下。
数学建模竞赛一等奖奖金五千块,要是能拿到,母亲三个月的药费就有了着落。
可他看着凌未曦眼底的玩味,又想起之前她的种种挑衅,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你。”
“谢我?”凌未曦笑了,眼尾微微上挑,风情更浓,她伸手,指尖几乎要碰到刘耀文的腰,却在半空中停下,语气带着点勾人的暧昧,“奖金我不要,那你总得给我点‘好处’吧?比如……让我摸摸你的腰?你穿紧身马甲的时候,腰线条看着挺好看的。”
这话像电流一样窜过耳尖,刘耀文的脸瞬间绷紧,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语气冷了下来:“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凌未曦收起笑意,却没收回手,反而往前又走了一步,眼神里带着点逼人的亮,“组队是双赢的事,你拿奖金,我拿竞赛经历,我只要你这点‘小回报’,很过分吗?还是说……你其实是怕我摸你腰的时候,你会忍不住吻我?”
周围路过的同学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和八卦。
刘耀文攥紧了怀里的书,指节泛白。
他知道凌未曦是故意的,故意在人多的地方说这些话,看他窘迫的样子。
可竞赛奖金的诱惑太大,他实在舍不得放弃。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烦躁,声音平淡:“组队可以,但你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要是你中途搞事,我就退出。”
凌未曦挑了挑眉,显然没料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快,随即笑了,眼尾的媚意更浓:“放心,合作期间,我肯定‘乖’得很。不过——”
她凑近刘耀文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湿热的气息,“‘摸腰’的事,我可没说要算了,等竞赛结束,你早晚得给我摸。”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刘耀文的身体僵了一下,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把怀里的书抱得更紧:“报名表给我,我填信息。”
凌未曦笑着把报名表递给他,看着他低头写字时紧绷的侧脸,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她其实早就想找刘耀文组队,不仅是因为他数学好,更因为她想看看,这个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生,在“利益”面前,到底能坚持多久。
刘耀文填好报名表,把自己的信息栏写得工工整整,递还给凌未曦。
凌未曦接过,扫了眼他的联系方式,笑着说:“今晚我把竞赛资料发你微信,记得通过一下好友申请——别想着拉黑我,不然我们没法合作。”
刘耀文没说话,转身就走——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离凌未曦远一点。
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凌未曦收起笑容,指尖摩挲着报名表上刘耀文的名字,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其实她不是真的想要“摸腰”,也不是单纯为了竞赛经历,只是每次看到刘耀文紧绷着拒绝她的样子,就忍不住想逗他,想打破他那层“不卑不亢”的外壳,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风又吹过,银杏叶落在凌未曦的肩头,她抬手把叶子拂掉,拿出手机,给刘耀文发了条好友申请,验证消息写着:“竞赛队友凌未曦——别拒。”
刘耀文走到银杏道尽头,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看到凌未曦的好友申请,犹豫了几秒,还是点了“通过”。
他知道,从答应组队的那一刻起,他和凌未曦的纠缠,又多了一层,而这层纠缠里,藏着他不得不抓住的奖金,也藏着凌未曦那让他捉摸不透的、带着媚意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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