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系好黑色服务生马甲的纽扣时,指尖还残留着食堂洗洁精的凉意。
酒吧里的音乐比上次更吵,紫色灯光扫过舞池,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忽明忽暗。
他刚拿起托盘要去三楼,经理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三楼VIP卡座的客人指定要你服务,注意点态度,那位是常客。”
刘耀文心里“咯噔”一下,隐约猜到是谁。
他没多问,端着空托盘往三楼走,脚步放得很稳,只是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托盘边缘。
果然,靠窗的卡座里,凌未曦正斜倚在沙发上。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吊带裙,领口开得很低,露出精致的锁骨,脖子上戴着条银色项链,链坠是颗小小的骷髅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旁边没坐酒保,只有两个打扮妖娆的女生,正拿着酒杯和她说笑。
看见刘耀文过来,凌未曦挥了挥手,语气带着点慵懒的熟稔:“过来,给我们开几瓶香槟。”
刘耀文走过去,弯腰从旁边的酒柜里拿出香槟,动作熟练地开瓶。
软木塞弹出的声响被音乐盖过,他刚要把香槟倒进杯子,凌未曦突然伸手,指尖勾住他的马甲领带,把他拉得弯下腰,距离瞬间拉近。
他能闻到她身上混着酒精的香水味,还能看见她眼尾画的黑色眼线,像淬了毒的钩子。
“开这么慢,是不想伺候我?”凌未曦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语气里带着点戏谑的恶意,“还是上次在食堂没跟你聊够,故意躲着我?”
旁边的女生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暧昧的笑意。
刘耀文不动声色地拉开她的手,直起身,把香槟倒进杯子里,声音平淡:“客人还有其他需要吗?”
凌未曦没回答,反而拿起一杯香槟,递到他嘴边:“陪我喝一杯,这杯喝完,我给你加两百小费。”
“抱歉,上班时间不能喝酒。”刘耀文侧身避开。
凌未曦笑了,把酒杯放在桌上,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着,目光上下打量他,像在打量一件合心意的玩具:“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钱也不要,酒也不喝,难道非要我用强的?”
她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很亮,带着点近乎疯狂的痴迷,声音里裹着糖一样的危险:“我最近总在想,要是把你绑在床上,用丝带绑住你的手,看你挣扎的样子,听你喘着气说想要……你说,会不会很有意思?”
这话像冰锥一样扎进耳朵里,刘耀文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握着托盘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声音冷了下来:“客人,请自重。”
“自重?”凌未曦轻嗤一声,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燃,烟雾吐在他面前,“我只是跟你开玩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还是说……你心里其实挺想的?”
旁边的女生跟着笑起来,声音里满是调侃。刘耀文没再说话,转身就走。
他不想再跟凌未曦纠缠,哪怕经理会骂他,他也不想再待在这里。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凌未曦的声音:“刘耀文,你要是敢走,我就跟你们经理说你服务态度差,让他把你辞了!”
刘耀文的脚步顿住了。
他知道凌未曦说得出来做得到,酒吧这份兼职一小时八十块,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不能丢。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烦躁,转过身,走回卡座,重新拿起托盘:“客人还有什么需要?”
凌未曦看着他妥协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指了指桌上的空杯:“再给我倒杯香槟,这次慢点开,我要看着你倒。”
刘耀文拿起香槟瓶,动作缓慢地往杯子里倒酒。
凌未曦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看着他指尖的伤口。
已经结痂了,却还是能看出之前的痕迹。
她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伤口:“还疼吗?上次在食堂,我是不是说话太过分了?”
语气里带着点难得的软,像在道歉,又像在试探。
刘耀文的手僵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把倒满的香槟放在她面前,往后退了一步,保持着距离:“如果没有其他需要,我先去忙了。”
凌未曦没再拦他,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旁边的女生凑过来:“未曦,你怎么对这个服务生这么上心?之前那些帅哥你都没多看两眼。”
“好玩啊。”凌未曦喝了口香槟,眼神里带着点玩味,“你看他明明很生气,却不敢跟我翻脸,明明想躲,却不得不留下来,这种‘身不由己’的样子,比那些凑上来的人有意思多了。”
她说着,又想起刚才刘耀文紧绷的侧脸,还有他眼里的抗拒。
那种不卑不亢的抗拒,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让她既烦躁,又忍不住想再逗逗他。
刘耀文在楼梯间待了五分钟,才压下心里的火气。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母亲发来的消息,里面说家里的玉米熟了,等下次寄点给他。
他的眼眶有点发热,手指在屏幕上敲下:“妈,不用寄,我挺好的,你自己留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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